第二十九回:指点玄经殿中斗 下
作者:邱处机      更新:2019-10-18 05:50      字数:8974

第29回指点玄经殿中斗下

杜文秀当即暴怒骂道:“赫连匹夫你娘了个屁!你跟踪老子!”

赫连赤生的黄发黄须,鹰眼幽蓝,鼻若苍鹰,朗声大笑道:“你这饭桶!这些年老子急于用兵,就对你杜大屁手下掌礼令那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真以为逃得过老子法眼!”

水银鲤横轮而上,震起明月真气将赫连赤挡在其外,怒道:“你这狗贼!根本不配称为我教密使!你趁教主离宫,教内分裂,自立为主,还再三挑拨我与金凤使的关系,你到底意欲何为!”

赫连赤仰天大笑,冷声道:“呵!凭你一个小小的龙女也想阻老夫去路!你找死!”

罗云程盘坐在地,一边运功一边骂道:“赫连匹夫!原来你早就勾结正道老狗了不是!现在要反教作乱!”

赫连赤甩袖冷笑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老子也是麒麟教人怎么可能与正道老狗勾结!老子埋伏在金凤宫这么久,无非就是等你们几位分坛使者大打出手,从中渔利!说!教主的启天无相神功和方金冠在哪里!”

端木赐骂道:“呸!凭你也想得教主的启天神功和方金冠,还想做教主!”

赫连赤黑袍一甩,挺起鹰鼻,侧身冷笑道:“老子身为圣火密使,论谋略武功不输任何人,自然由我做教主最为合适!谁知老子大业将成,却出了李北殷这个臭小子捣乱!于是老子就心生一计,挑唆这对天众使情深义重的龙女上曲靖踢宫,谁知她还真是上了当!赶走了李北殷那臭小子!真是快栽!”

水银鲤气的银牙紧咬,一双明月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怒道:“原来是你这匹夫从中作梗!害的小教主惨死,兄弟们内讧不断!你拿命来!”

赫连赤冷笑一声,手中飞出一记烈焰焚灼的天鉴炎玉,笑道:“就凭你!你以为你得了启天无相神功第二篇就能与我对敌!你实在愚蠢。”

说罢赫连赤手中炎玉轰飞而出,水银鲤以月银轮飞置格挡,炎玉银轮交击震得四周一阵颤抖,但奇怪的却无一名天凤教众冲进门来,令楚征南好生奇怪,随即惊道:“糟了!昨日天、龙两部途经之处必然有赫连匹夫的手下混入我部,如今天凤宫总殿想必已被圣火部精锐换装软禁!”

罗云程大惊失色,道:“银鲤明月挪移神功虽强,但赫连赤那匹夫阴险毒辣,狡诈多变,她未必撑得了多久啊。”

应钟为在场中内力最弱者,方才受楚征南【明月在抱挪移功】已是苦不堪言,又受这赫连赤偷袭得手,已是面如纸色,脸色白的妖异,狂呕三口鲜血,颤声道:“为今之计唯有大伙一起运功疗伤,冲破穴道,希望赶在银鲤缠斗赫连赤这段时间内恢复!”

众人被赫连赤飞火封穴指封住真气,发挥不出来,但体内真气尚可运转,也便都纷纷闭目养伤。

赫连赤一边飞掷炎玉与水银鲤缠斗,一边瞧着众人加急疗伤冷笑道:“呵!做梦!”

说罢赫连赤手中天鉴炎玉赫然飞出,劲力比之方才更胜百倍,水银鲤见来势汹涌,骤起万丈明月挪移。将炎玉重重打回,谁知那天鉴炎玉与赫连赤心意相通,炎玉被反弹而来,赫连赤忽然蹲下身子,藏于楚征南身后,汹涌澎湃的炎玉直奔楚征南而来。楚征南眼见炎玉被水银鲤反弹直刺自己而来,无奈一身盖世神功却使不出来,只能闭眼等死。

“楚哥!”水银鲤惊叫一声,忙飞身而去挡在楚征南身前,再度顶起明月在抱,将炎玉震得四下翻飞,然而身后早已是大片空当,赫连赤飞身而去一掌拍在水银鲤背心,登时令她血洒当场,以同样指力困住水银鲤,大殿之中再无一人可匹敌。

赫连赤扬天大笑,负手而立,喝道:“就凭你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草莽之徒,也想跟老子一较高下,真是不自量力。”

罗云程盘坐在大殿之上,喝道:“老匹夫!你把我们困住又能如何,启天无相神功根本不在我们手上,方金冠也是小教主束发之物!其人身陨前些日子泥流之中,你让我们到哪里给你变一个出来!”

赫连赤一双鹰眼冷冷扫射四周,说道:“哼!这等鬼话还是留给自己听吧!就算启天神功于与金冠不在这里也无妨,只要你们答应乖乖听话,推举我赫连赤为教主,再交出密使令与护法令,届时老夫集教中大权于一身,自然放了你们。”

楚征南顶着体内震痛,长声喝道:“诸位!切不可听赫连匹夫鬼话连篇!他若是做了教主,拿到我等兵权,必然将我们全数杀掉以绝后患,怎么会给我们活路!”

杨味轩一同喝道:“楚老儿说的不错!这赫连匹夫狼子野心,可以为夺走教权,不顾本教安危对手足下手,教主之位切不可交到此等人手上!”

赫连赤冷笑一声,手中飞出一记炎玉直拍在楚征南胸口,喝道:“上次让你等逃过一劫,今日你们插翅难飞!楚征南!你留着实在是个心腹大患,令我寝食难安,今日就先拿你开刀!看你们几个到时候看着楚老儿惨死,交不交出来!”

楚征南登时胸口剧痛难当,口鼻溢血,胸口长衣被烧灼殆尽,赫连赤踱着步子冷笑道:“楚征南!任你平时如何威风八面,气焰滔天,到头来还是栽在老子手里!你且受死吧!”

楚征南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冷道:“赫连赤,我教有你这等人,简直天降横祸。当初我等念在手足之情,也便对你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望你坐镇凤仪宫统领全局,对抗朝廷,待教主归来之日能完璧归赵!岂知你如此狠辣,外面正道十二派围攻天凤宫,你却趁我教内乱一欲夺权!”

赫连赤手中炎玉乱舞,甩袖喝道:“楚征南!上次在凤仪后山,让你逃过一劫,老子已经说得很清楚,外面正道老狗打进来,尚需些时日,可如此良机却是失不再来。今天你们这兵符将令到底交是不交!”

罗云程眼中神光一闪,随即喝道:“要我等交出令符,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待回答之后,我必然诚心诚意将金凤令交付于你。”

杜文秀暴怒喝道:“放他妈的屁!罗密使!你疯了,你若将金凤令交到这狗贼手上,等于将天凤宫权力拱手相让啊!”

端木赐和应钟对视一眼,忙把杜文秀喝住,随即朗声道:“不错!且听罗密使问题,你若答得出来,我们三大护法的令牌也都一并拱手奉上!”

赫连赤仰天大笑,喝道:“老子没这么笨!你们这些时候能问些什么问题,不过是想拖延些时间供你六人疗伤!老子劝你们省省吧!今日便将你们六人斩杀在此!放眼麒麟教上下谁还是我对手!”

罗云程见赫连赤毫不上当,随即喝道:“金凤令根本不在我身上,你就是杀了我也得不到金凤部教众支持!其他两位密使四位护法也是一样,我们六人方才内斗已然深受重伤,根本无力领军对抗正道老狗,唯有你现在安然无恙,若你回答的好,我们便举你做本教第二十三代教主,前提是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赫连赤鹰眸一皱,思索稍许,低声道:“老子就任你们问,飞火封穴指的内力你们根本无从化解,谅你们也耍不出什么鬼把式,问吧!”

罗云程盘膝疗伤,擦了一把胸口血液,问道:“赫连赤!我教的教令口号是什么!”

赫连赤沉吟片刻,随即幽幽道:“英主在上,厚土黄天,射阳高领,赏善锄奸,可怜苍生,孽障十多,生未可喜,死为何悲,皈我麟教,荡涤明初。”

罗云程冷笑道:“看来圣火使还未把本教教令忘得一干二净!那为何做出这等欺教灭祖,手足相残的事!”

赫连赤登时满面通红,当下明白罗云程便是要让他亲颂教令,以教令所言要他心神大乱,当即喝道:“罗云程!你不必诸多心思!你等今天难逃一死,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在我眼里我教教令已是跟不上朝代变迁,变得陈腐不堪!看你们几个密使护法的鬼样子,哪里有半点革新之意!整天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搞些不上台面的小把戏!段教主若活着,还不被你们活活气死!”

应钟怒骂道:“你这狗贼,还有脸提段教主!段教主当年意气风发,见你祆教受朝廷欺压,才将你圣火一支纳入教中,谁知竟是养虎为患!”

赫连赤侧目仇视,冷冷道:“小人之见,鼠目寸光。段教主为何将天方教改为麒麟教,你等应心知肚明!我教自古时第一代圣女教主传入中土,自高宗二年正式传教,历经数百年,却为何期间十几任教主均是在任不足十年便遭惨死!你们想过其中缘由?”

杨味轩怒道:“那又如何!我教历任教主皆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为中土家国大业抛头颅洒热血,十余任教主马革裹尸埋骨他乡,万载千世亦有我等诚心拜服!岂容你这反贼赫连‘黑’欺侮!”

赫连赤冷笑着,转而看向楚征南道:“楚密使,他们几人人头猪脑,我且不与他等一般见识,你在教中谋略不逊老子,你且说说其中缘由!”

楚征南长叹一口气,边运息疗伤边幽幽道:“我教原宗始于波斯大食一代,传入中土之所以能长盛不衰,是源自大食的教义被历任教主一改再改,与中土人情民风融合交织,达成共鸣,得以传教。可自第一代圣女教主返回大食殒命后,历任教主皆以匡扶中土国土为己任,并无心事朝廷,招致朝廷极力不满。历任教主只重武功,教义亦日渐陈腐,却也不是假话。”

杜文秀勃然大怒道:“楚老儿放你娘的屁!你怎向着赫连老狗说话!我教前代列位教主我不知,但段教主是何人!咱们都心知肚明,五体投地!”

楚征南皱眉叹道:“若是我教多些像段教主一般锐意进取,敢于革新的领袖,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赫连赤,本教因此倾颓不假,可段教主已然带领天方麒麟教走向正途,有了起色,你现在作乱便是枉顾道义,枉顾段教主对你祆教一片善意!你于心何忍!”

赫连赤甩袍冷笑道:“呵!若是段教主尚在人世,老子自然甘心供其驱使,绝无反叛之心!可教主已然离世,我教大业绝不能落在你等手上,否则便毁于一旦,万劫不复!老子顶着教中骂名,也要把段教主未竟之事继续下去!”

杜文秀暴怒道:“放屁!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匹夫一欲夺权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说来到去你还是预备勾结朝廷老狗,段教主心血基业怎能落在你这放狗屁的老狗手上!”

赫连赤冷冷笑起,怅然道:“果真是夏虫不可语冰,对牛岂可弹琴!你等还是乖乖受死吧!是非恩怨自有有人评说!”

随即他手中炽烈无比的炎玉赫然燃灼,烈焰滚滚,对着楚征南喝道:“楚密使!我本以为你是与老夫同道中人,一样眼光卓绝,锐意进取,既然你食古不化,非要捧着旧教义啃个没完,跟这些江湖草莽混在一起,那便是老夫心腹大患,留你不得!”

赫连赤举玉而去,众人皆是怒骂高呼,眼看楚征南已然全无法子,赫连赤丝毫不给众人疗伤机会,自知机不可失,已是勃然而去!

却见曾素懿与令狐小妹忽然从后殿走出,手中举着一本经书喝道:“赫连赤!启天无相神功就在我手上,你若是敢伤任何一人,我立马将这神功烧成灰烬!”

赫连赤赫然停手,炎玉停在楚征南胸腹处半寸之处停下,他冷眸看去,见曾素懿手捧一本沾满铜油的古书,古朴泛黄,曾素懿故意漏出其中篇章,其上秘密写着无数密密麻麻字体,皆是运功法门。她左手中拿着一盏青灯,笑脸盈盈。

赫连赤眼见如此,一阵恼怒,喝道:“你怎么证明此书乃是启天神功?”

曾素懿左手举书,右手燃灯,笑道:“北殷离宫之前,将段教主黑金古袍留在天凤宫内,我自然从中得到启天神功,信不信由你!若你敢伤我楚弟,老娘一把将这经书烧成灰烬,没了启天神功大家与正道老狗们同归于尽好了!!”

赫连赤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手起炎玉淡淡说道:“老子凭什么信你,你这丫头素来狡诈诡异,若是假的如何。”

令狐小妹在一旁笑道:“圣火使,你若不信,我便把秘笈内容背些出来给你听,第一篇日御光明,分内经总纲化极真气与外功光明化极手,总纲有云,‘是故天降之,以化真极,极化神雷以为秩,真迹天显演神论,从明人者首忆’……”

赫连赤一听这等总纲玄之又玄,定然是启天神功日御光明总纲无疑,但一番思索下曾素懿狡诈多变,冰雪聪明,且对段明发忠心耿耿,怎会如此轻易拿出启天神功与其交换?

尚未等赫连赤开口,一旁的楚征南已然喝道:“小圣女!此经乃是教主所有!乃本教镇派之宝!万万不可再念下去!”

赫连赤自然知道楚征南曾得段明发传授启天无相神功第一篇日御光明,见他如此紧张,那小圣女口中必然是总纲无疑,当下喝道:“好!你且不必再念!我信你手中是启天神功。”

曾素懿笑道:“那便是了,赫连哥哥先放过银鲤征南七人,我便把这神书交给你,不然大家玉石俱焚!”

众人一齐大惊,罗云程喝道:“素懿!启天神功万不可交到恶人手上!”

曾素懿冷冷扫了罗云程一眼,道:“我今日并非来救你一人,若是教中兄弟都折在赫连赤手上,谁来领军对抗正道十二派围攻。”

众人虽是一阵恻隐,感慨曾素懿生死一线不忘手足情义,纷纷叹气,随即也都喝道:“素懿!我等身死尚有你和小圣女领兵对抗,但万万不可违背历任教主之命!”

赫连赤抚须傲立,踱着步子冷笑道:“领兵?这丫头虽是聪明,但若大局领军,我怕你们几个是急火攻心,胡言乱语了吧。”

曾素懿骤起秀眉骂道:“诸位哥哥!你们对本教忠心日月可鉴,可赫连赤也说的不假,你们有时实在迂腐,若是你们都死了,麒麟教也荡然无存,人都没了还谈什么匡扶教义!还谈什么抵抗朝廷,匡扶中土江山。这启天神功还有何用?”

随即赫连赤指向曾素懿道:“曾素懿!你且把神功交给老子,我神功在手自然不去伤兄弟们性命。”

曾素懿冷笑道:“哟哟哟,赫连哥哥,小妹虽是不济,领不了兵统不了帅,但还没笨到将大伙身家性命这般轻易交到你手上。”

赫连赤冷眸一皱,喝道:“那你说,你要如何!”

曾素懿将手中青灯往沾满铜油的启天神功上又靠近了些,只差分毫就要将神功瞬间燃成灰烬,笑道:“赫连哥哥你莫要大动肝火,若是吓到小妹不小心将这经书烧着了,可该当如何。”

赫连赤痛骂一声,随即叹道:“江湖都云九毒仙手曾妹妹生的美若天仙,心机深得不可见底,老夫多年了还是斗不过你这丫头,哥哥怕了你,你说个法子,我照做就是。”

曾素懿手举青灯,凛然笑道:“好!你先将七位兄弟姐妹身上穴道解了!”

赫连赤甩袖怒道:“此事万万不可!若是解开几人穴道,还不是放虎归山!自寻死路!”

杜文秀在一旁运息疗伤,甩了甩络腮胡子怒道:“不错!若是老子解开穴道第一个先把你这狗贼一口口咬死!”

端木赐一直隐而不发,全力以真气冲破穴位,【秦公宝典】中正有一篇专解穴位的神功,乃是当年秦公落困天堂县时被人点了穴道,于困境中参悟而来。端木赐怀此神功自然隐而不发,以免惹得赫连赤瞩目,此时已然功成。端木赐忽然大喝着飞起身来,一记【铜锏劈山掌】拍向赫连赤背心而去,赫连赤赫然大惊,举起阿维神掌对撞,端木赐已然身负重伤,被赫连赤这绝强掌击震飞出去,口吐鲜血,落在地上,手疾眼快的飞速解开身边罗云程三处大穴,罗云程赫然起身,与端木赐一齐攻去。

赫连赤脚踩神行躲开两人攻势,心知大事不妙,趁曾素懿紧张分神之际,飞出一记火掌将她手中青灯打翻砸地,右手起一张吸壁神功启天神功吸去,落在一侧,冷笑道:“曾素懿!你虽是聪明绝顶,冰雪聪明,但遇到老夫这等文才武功之人,也是秀才遇到兵说也说不清。”

令狐小妹与曾素懿见神功落于赫连赤之手,纷纷面如纸色,如临大敌,其余几人更是一声惊呼,心里凉了一截。

赫连赤一掌将身负重伤的罗云程与端木赐打飞在地,随即昂首翻看秘笈,忽然觉着书中铜油粘稠无比,心觉不对,细细思量忽然大惊失色,喝道:“这根本不是铜油!”

曾素懿巧笑连连,当真笑得花枝乱颤,美不胜收,挑着秀眉说道:“哎呦!我有一瓶五毒噬心膏,调制大成则呈透明铜油状,怕是小妹一时心慌,误把奇毒当做了铜油,真是对不住哥哥!”

赫连赤惊得面色惨白,举掌一看两只手掌已是漆黑无比,手臂经络刹那一片黑红,当下暴怒无比,怒喝道:“最毒妇人心!当真不假!”

正当他暴怒之时,书中忽然飞出一只紫金蜈蚣,重重咬在赫连赤脖颈之上,顿时令赫连赤脖颈面门一片漆黑,双毒齐下,令赫连赤惊怒万分,当即口吐黑血,跪倒在地。

众人见曾素懿妙计连环,层层相扣,忍不住一阵大声喝彩,大叫痛快!赫连赤心知局势顷刻逆转,当下喝道:“老子就是死!也便要把你这毒娘子一并拉倒黄泉!!”

说罢赫连赤横飞而去,直奔曾素懿而去,令狐小妹大惊失色,手起一招【九毒神掌】阻击,幽冥蓝光却被赫连赤手中黑火一掌击碎,倒向一边,大惊秀喝道:“婆婆!快走啊!”

曾素懿眼见赫连赤飞奔而来,心底暗自发笑,但仍装着一派惊慌失措,向后殿跑去,赫连赤怒吼一声一掌击在她右肩之上,将曾素懿右肩骨顷刻震得脱臼,娇喝一声倒在地上,谁知赫连赤手中登时黑血直冒,原来曾素懿身上亮羽黄杉之内穿着一件布满毒针的【淬毒薄衫】,赫连赤一掌庞然无比,虽是震断曾素懿娇柔无力的右肩,但手掌已然再中奇毒,登时毒血上头,披头撒发,全身黑毒满布,七窍涌出滚滚黑血,大喝一声将正殿门窗劈碎,向外飞逃而出。

令狐小妹忙将婆婆抱在怀中,哭道:“婆婆!你痛不痛,痛不痛啊!”

曾素懿摸了一把嘴角鲜血,笑道:“婆婆哪里那么容易死去,赫连老匹夫想一掌杀掉婆婆还要多修炼些时日呢。”

令狐小妹见曾素懿只是右肩脱落,面色惨白,但心脉无损,明媚灵精的双眼流转光波,娇媚的不可方物,淡淡浅笑嫣然是少女一般动人,当即笑起来娇嗔道:“婆婆你这般聪明美丽,我真是欢喜的不得了!”当即轻轻吻在曾素懿樱红娇唇上,惊得曾素懿娇叫连连,俏脸绯红,连声笑骂道:“哎呀!你这丫头,我们都是女子,你怎么能吻婆婆嘴唇呢。”

令狐小妹笑了笑道:“我娘说喜欢一个人就去吻他,我这么爱见婆婆,哪里做错了。”

众人闻言均是仰天一笑,实在被这秀丽无双的母女二人逗得乐不可支。随即曾素懿忙扶着断裂的右肩,在令狐小妹的搀扶下走向被困几人,娇声问道:“各位哥哥,你们怎么样了。”

几人摇摇头,罗云程顶着剧痛,走来问道:“素懿,你痛不痛了,要不要紧。”曾素懿歉看向罗云程,心中仍是对李北殷蒙难耿耿于怀,但也想到自己方才激动失神,动刀伤他心里愧疚,于是柔声道:“我刚才是激动了些,你别怪我……”罗云程手抚胸前伤痛,眼眶一热,颤声道:“你不怪我就好,不怪我就好…”

一旁杜文秀和杨味轩纷纷怪叫道:“你们二人打情骂俏也不再这个时候!我们老几位还被点着穴道呢!别见死不救行不行!”

曾素懿俏脸红到耳根,笑骂道:“你们两个聒噪鬼!就不解你们的穴位。”

杜文秀哈哈大笑,对杨味轩说道:“素懿妹子还是当年少女脾气,人又生的漂亮,难怪金凤使多年对她仍是念念不忘,啊哈哈哈哈。”

曾素懿与罗云程对视一眼,均是悻悻低头,看向一边,杜文秀笑道:“要我说啊,昆仑山那个死道士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素懿妹子何必不与罗密使喜结良缘,咱们教内也好久没喝过喜酒了。”

曾素懿闻言赫然秀眉倒立,手脚冰冷,面色一凛,一言不发却气的胸膛起伏,愤然向外走去。罗云程一把将她拉住,低声道:“掌音令就这个臭嘴毛病改不了,你且忍着他些,不必当回事。”

应钟看出曾素懿脸露不悦,骂道:“杜文秀!你他娘的说什么浑话,臭嘴又管不住了是不是!”

杜文秀慌忙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骂道:“素懿妹子!我他娘的嘴里放狗屁,你别当真,别当真!”

曾素懿微微收神,也便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侧向一边替罗云程点穴止血,忙问道:“我这几刀,扎得深不深,你痛不痛。”罗云程摇摇头,头上凤冠一凛,低声道:“没事,我理解你,你对小教主视如己出,我理解……”

端木赐也运息完毕,镇住体内绞痛,蹲下身子摇头叹道:“唉!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还是我来替你们解穴罢!”

杜文秀甩甩胡子,骂道:“你大爷的,你手法不好,没素懿妹子温柔,不要你解!”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曾素懿微微低头,眼中秀眸含波,抿嘴不语。

楚征南被解了穴道,忙走到曾素懿身前问道:“素懿,那赫连赤夺走的真是启天无相神功?”曾素懿背手巧笑道:“哦,咱们多年不见,这番两次救你性命,就这般质问我啊。”

楚征南面露难色,忙拱手问道:“素懿啊,你与小教主两次救命之恩我不敢忘却,只是启天神功实在是教主遗物,不容有失,若是真被赫连赤夺走了,可就不妙了,楚某立刻追到大理去夺回来。”

众人一听启天神功之事,纷纷挺着残躯围了过来,说道:“是啊,若是真让赫连老狗渔翁得利,咱们可就真成了教中千古罪人了。”

曾素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道:“你们莫这么紧张,他夺取的只是一本九毒宝典内经罢了,启天无相神功被我藏了起来,等新任教主登基,我自然拿出来奉于教主。”

众人闻言均是大喜过望,高呼妙计,楚征南更是长出两口气,笑着拍了拍曾素懿左肩,笑道:“教主生前认你做义妹,便是看中你冰雪聪明,如今得素懿护教,真是我教之福啊。”

曾素懿被震得右肩一痛,“哎哟哎呦”的娇叫连连,罗云程忙把楚征南手臂移开,对令狐小妹道:“小圣女,快带素懿到后殿修养,我稍后便帮她正骨。”

令狐小妹笑着哦了一声,将曾素懿扶在怀里,低声笑着,却不做声。随即想到李北殷当日也是如此被她扶着去见法蒂彻,忽然再也笑不出了,面露忧思。

罗云程看出端倪,也是轻声一叹,幽幽道:“如今大伙都脱了困,可小教主已然逝去,若是正道联军真的来犯,我们该当如何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均是一阵哀叹,随即摇头不语,都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门外冲进一名满身刀伤,血污遍布的令官,跪地喝道:“不妙了!金凤使!正道十二派联军已经攻到曲靖,北宗峨眉少林昆仑三派均是大开杀戒,直奔天凤宫总坛而来!”

众人登时面如纸色,杜文秀惊呼一声:“正道老狗果然狠毒!定是赫连赤老狗暗中通风!令我教内忧外患!”

楚征南淡淡扫了一眼他,略有深意,却不多言语,转而问向令官道:“方才正殿内打的人仰马翻,你等为何不进来救驾!”

那令官跪地答道:“回天众使!方才正殿前的侍卫全然是圣火部人马假扮,我等听闻宫内打斗想问个究竟,却被殿前侍卫拒绝,只说殿内诸位密使护法修练神功,互相切磋,寻破敌之策。我等在外等候多时,听闻打斗声越发厉害,觉得不对,这才强闯而来,谁知那门外的侍卫忽然对咱们动起手来,咱们便知有异,几番冲杀才冲进来。”

楚征南冷眼看向这侍卫满身刀伤,鲜血横流,手起三指点住他穴位替他止血,问道:“可有看到赫连赤往哪里逃走了?”

令官答道:“是想西北方向逃走了。”

罗云程闻言皱眉道:“西北方?那是大理凤仪宫总坛的方向,他竟然不是与宫外正道联军汇合,到底是何意。”

正当众人一阵思索,却听闻又冲进一名令官喝道:“诸位密使护法,正道十二联军势如破竹,已攻到天方分坛总殿而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楚征南问道:“为首帮派是何人!”那令官答道:“是峨眉六冥师太与北宗龙门派燕玑珏道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