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按住胸口,为什么总觉的心里好像缺失失了一块,为什么我只知煜儿却不知他的父亲是谁,似乎只要想起煜儿的父亲就会头痛,很痛很痛,理智让我应该知道他是谁,感情却不允许我想起他是谁!
头好痛,好痛,谁来帮帮我,让我醒来过!
“星儿别怕,子樵来了,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忽然一道温柔的男声响了起来,我头脑里迷迷糊糊的,星儿是谁,子樵又是谁,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嗯,如果我不中毒的话一定会想起来的。
可是为什么我会想起中毒呢,那毒都是骗人的,治疗及时的话洗个胃也就过去了。洗胃?什么是洗胃?头痛,好痛好痛。我开始挣扎,开始低喃,开始慌乱,为什么我忽然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忽然头皮一痛,好像有细小的针刺入了头顶,纷乱的思绪,激烈的痛楚随着头顶的那根细针渐渐的远了,黑暗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觉的这一觉睡的真沉,好似很久都不曾入睡过一般,缓缓的睁开双眼,借着朦胧晨曦只见面前一位的男子靠在床边浅眠,他一身的白衣,墨色的黑发只是用一根明黄的带子束起,长眉入鬓,双眼紧闭,眼睫毛微微的弯曲着又长,又黑,高挺的鼻子,肤如凝脂,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唇边有细细的胡茬,反而让他增加了一种颓废的美,他虽只是斜斜的靠在床边,但他一身的风华不曾少半分。
我蹙眉,只觉的这人的脸有些熟悉可是想来想去却总是不知自己何时曾认识过一个这样出色的男子,还有这屋里的摆设分明是古代的,这是不会是拍电视吧?我身子一动,床畔的男子立刻醒了过来,他如琉璃的双目一下子撞进我的眼中,心魂忽然为之一醉,只觉自己自愿就此沉溺。
我本来全部的心思都醉在他的眸中,头脑突然中如一根针刺入其中,只是在这熟悉又陌生的眸中,我醉在其中不愿醒来!
两根,三根,四根,不断的有针刺入脑中:“痛!”我不由的低呼一声,抱着头低下头去,视线一离开他的眸,头中的痛意竟不觉减了不少。
眸的主人一把将我抱在怀中急切的道:“星儿,怎么了,怎么会痛,快告诉我!”
他中怀抱熟悉而又温暖,那一声星儿,让我总觉着心口处微微一荡,很快便已归于平静。然而脑中的痛意因他的靠近更加的剧烈了起来:“痛,头痛,好痛,快放开我!”
我挣扎着推开他,一个人缩到床角,头痛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我颤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你一靠近我的头会痛?”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眸,他放在身边的手却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轻微的抖了一下,然后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他修长而美丽的手伸到我的眼前,停了片刻,我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就想躲开那只手的碰触,那只手一颤如失了生命般颓然收回,头顶他带着痛意的声音道:“星儿,你终于要忘记我了吗?我是不是最终让你失望了!”
我诧异,我不认识他啊,为什么他会这样说?还有这么久了这屋里还是没人来,难道这不是在拍电视剧?我抬起头快速在他脸上瞄了一眼,复又盯着面前明黄的锦缎,天光已亮,面前的明黄又刺痛了我的眼,眸中有泪一颗颗的跌落床间,在明黄的锦缎上一点点的晕开,他一拧身就要向外奔去,我不由自主的低呼:“别,别让人知道我在这!”
他奔至一半的身形一僵,回头凝着我的眼道:“星儿,无论如何我再不会允许你出事了!”水晶帘一阵响动,门边已失了他的身影。
我头脑里乱哄哄的,胸口处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无一丝的波动,这里的一切总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记忆里好像遗忘了什么,可是我不应该是刚刚穿越吗?穿越?我怎么会想起穿越?这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星儿,刚刚那名出色的男子叫我星儿,可是我不该是叫离蝶舞的吗?他为什么要叫我星儿,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我竟觉的熟悉已极,他本就应如此唤我一般?
只要一想我就觉的头极痛,然而心口处却似是没了感觉般,如若不是还在一下下的跳着我几乎以为我的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
我轻喘了一口气,倾身躺了下来,刚刚躺好,水晶帘一阵响动,出去了的那个人带着一名一身玄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那名男子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他跟在那人的身后此时正用满含担忧的目光看着我,我到他的目光下意识的道:“顾公子,你怎么也进宫了?”
前面的男子眼光一亮道:“星儿,你记起来了!”
我茫然而快速的看了他一眼,他会让我头痛,我不会也不敢正眼看他,老实的答道:“我不知道,就是下意识的这样说了!”装失忆是穿越时空的老桥段,可是我不必装,因为我是真的不记的了。心里忽然出现了这样的一段话,头痛更甚,我想不明白,也无法去想,我甚至不会也无法去整理我的思绪,只是知道不应该这样的,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麻木的心里甚至连失忆的痛都不曾有过。
我忽然把头蒙在被中,我要睡了,也许睡醒了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梦,一个华丽、诡异的梦。
再次醒来床边换了一个跟那天的白衣帅哥小一号的小帅哥,两人有一样的琉璃目,只是这目光不会让我痛,反而心里盈满的都是爱意,我不自觉的道:“煜儿,来看娘亲了,娘亲很久都不曾见过煜儿了,煜儿可有相信妈妈?”
小家伙目光一亮,嘟起小嘴道:“娘亲可真够狠心的,煜儿都快四个月没见过娘亲了,娘亲也不来看煜儿!”
我不由的失笑,将他小小的身子拥在怀里,又亲了亲他脸颊道:“那是娘亲不好了!”手抚向胸口,那里满满的暖暖的,好像我们就应该这样一般,他是我的孩子不必怀疑!与那日我第一次麻木的,毫无感觉的心是不同的,这里会跳,会满足,会喜悦。茫然的,我还记得那天跟煜儿几乎一样的男子,为什么他不会让我的心感受到痛,却让我头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