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她几乎跌坐在地上,勉强扶着碧竹站起来,微怒道:“怎么回事,地震了吗?几级地震呀?晃来晃去的!老天,给我安静,不许再地震了!”
光泽倚在门边凝视她,半晌冷冷地把手上的酒杯一抛,大步走上前,把她打横抱起,重重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带着酒香的气息在他的唇中绕转,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她低低的呼吸声像一根细细的线,把他的心那样吊在半空中,为她心疼为她怜爱。
大步回到房中,挥手间,珠帘已经落下,摇曳着一室的水晶光影,他解去了她的衣带,覆上了她,她不住地娇笑着,躲避着他的大手侵扰,终究在醉意朦胧中,还是被他压倒。
柔腻如脂,细腰如柳,在他摇动间,她不住地喘、息,半醉半醒间,她低低地呢喃了一声:“曦和……”
光泽一窒,狂怒无比,几乎想掐死她,在他最热潮之时,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暴怒地她耳边吼叫道:“看清楚,现在在上面的是我,光泽!看清楚!睁开眼!我要你看清楚,现在是我在你身边!是我!光泽!”
她娇慵地伸了个懒腰,腻进被窝深处,撒娇般咕哝道:“光泽,不要吵,今天地震哪。”
“你……”光泽气得几乎要把她撕碎,这算什么?
他居然叫着皇兄的名字!
她居然心里还有皇兄的影子!
她到底有几颗心呀!
她倒是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可是却把他气得一夜难眠,这算什么呀!
这辈子他没有这么窝囊过,那个让他花费了“精力”的女子,在最关键时刻把自己当成了别的男人!
一掌将一张小凳子打得粉碎,巨大的声响让她不满地又动了动,像小猫一般拱进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后似乎满意了,又安稳地睡去。
怀中的柔软让他动不得,也怒不得,光泽对天无声怒吼,现在她又把自己当成谁了!
这个时候,他若是低头,必能看到媚流似乎醉了的眼,微微睁开一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若不让你们也吃点苦头怎么对得起天下众女子?
次日媚流醒来,光泽正冷冷注视着她。
“早。”媚流说着唉哟一声按着头,道:“头好痛啊!”
“痛?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知道痛???”光泽一把扪住她的心口:“亏我以为你伤心了,特意赶来安慰你!”
“误会误会!”媚流赔笑着攀上他的脖子:“王爷,小人不计小人过,您就饶了媚儿吧,媚儿是不是醉后说错话了呀?那一定是无心的。”
“误会,你说的误会是指什么?是指我误会了你的伤心,还是你把我误会成了皇帝?”
媚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叫道:“天啊,我居然把你误会成了皇上?什么时候?我一点也不记得了!至于我伤心的事,从何提起呀,好好的我为什么伤心呀?”
“你就装吧!装吧!”光泽再次把她压倒在锦褥上,恶狠狠地道:“我要你看清楚,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没等媚流说出话来,光泽犹如一只狂怒的豹,优雅而勇猛地冲入了她,媚流被顶得向后一退,他握住她的纤腰,狂逞肆恣,将昨夜一宿的仇都在此刻发泄殆尽!
无限的乱情,无限的乱欲,在男人的嘶吼声中,媚流轻轻闭上了眼,媚流,你又开始堕落了!
身体被填得满满的,心却空缺了出了一个无底深渊。
不过……
媚流眼睁睁地看着窗外日头由低到高,日光炽盛,哀叫一声,已经中午了!
“我错了,我不要了!放过我吧!”她无力地低呜着推拒,再次肯定,这兄弟三人果然全是属龙的。
这般生龙活虎。
昨晚一时冲动地故意惹火他,果然不是个好主意,下次惹火他们后,记得一定要及时功成身退。
“你昨夜可曾放过我?”他冷笑道。
等到媚流几乎虚脱地吃着光泽喂来的饭时,已经是下午了,光泽一反昨夜的挫败与恼火,一夜未睡,倒显出了勃勃生机,气色极好,只是依旧神态凌厉。
“小姐,外面有个陌生人送来一封信,请小姐亲阅,他说是故人,我已经检查过信件,并无异常。”媚溪在门外低声禀报道。
“进来。”媚流懒洋洋地道。
光泽放下床幔,媚流从幔帐中伸出手来,将那信接了去,媚溪便悄然退出,一层浓烈的气息,就算是她见惯了风月,也不由得脸红心跳。
她突然有些想入非非,无情门本是最不在乎世俗之见,对于男女之事,那是如吃饭一般简单,这也是门主为什么仍旧放任妖姬大人远离他的原因,不过她仍旧有些好奇,不知门主有一天突然回来,见到妖姬大人与别的男人这般情景,会不会如世间的男子一样暴怒起来?
媚流倚着光泽拆开信,上面没有字,只是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拿着刀的男子将刀uff0auff0auff0auff0auff0a刀鞘,那男子俊眉朗阔,媚流一望便知,这是廖律。
廖律也来了吗,他来干什么?
媚流微微皱,光泽发现了,道:“怎么了?”
“没什么。”媚流轻笑道:“又收到一封情书。”
“你的情未免太多了。”
“多情不被无情伤,痴情由来最情堪悲,人有时还得多情才是。”
光泽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来:“女人,你在玩火,知道吗?”
“知道,那又如何?现在谁奈何得了我?”媚流一声清笑,回眸间,无限孤傲。
不错,多情与无情的人最不伤,现在确实没有人能伤得了她,光泽一声暗叹,把她搂在怀中,只是碰不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