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腰,环住了他:“我长得很丑吗,为什么太守大人不敢看我?”
他想尖叫,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那个少女渐渐靠近他的脸,眼看就要吻上他的嘴,他又是怕又是惊,却又有一种隐隐的期待,那樱桃红唇吻上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屋顶上跳下一个年轻男子,一把捂住了少女的唇便把她往后拖,那年轻男子一脸的怒容,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太守一阵悚怵,那尿便顺着裤管流了下来。
“太守,我不走,我不走,我好容易等到太守颁布了预备税,阎王说你损了福德,我们这些做鬼的才能来吸你一点好处,我好惨的,我不要回地底放开我!”
那男鬼怒容满面,喝道:“走!趁我不注意就跑了出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两人倏地从屋中消失,太守呆呆地站着,被鬼吓得失了神智,满屋子的绿光,已经把他的胆都吓破了,他死了。
是真的被吓死的。
“流流!”声音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玉睿发现自己的头有两个大,媚流趁着他打坐的功夫便逃走了,他担心她对两个官差下狠手,一路追踪来到太守府,原来她打的竟是太守的主意。
“我是为了百姓好呀,吓吓太守,至少让他好一阵子时间里不敢乱来。”媚流笑嘻嘻地道:“谁让他收那个预备税了。”
“所以你就扮鬼?亏你想得出来。”
“扮鬼是我的拿手好戏呀,扮得多了,这招最灵。”媚流说着逼近玉睿,道:“睿大哥不也很信这个吗?”
她身上的香气传来,玉睿不由得退后一步,道:“胡说,我几时信鬼了?”
“你不信鬼,你还信那个因果循环?”媚流又逼近一步,眼里的狡光像小狐狸一般闪啊闪:“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我像鬼吗?太守不敢看我,你也不敢看我?”
“你靠得太近了!”玉睿不自在地退后一步,已经靠在墙壁上,无处可退,她已然在他的怀中,该死的流流,她的幽香,在这方斗小室更加撩人。
“为什么怕我靠太近?你怕我吗?睿大哥,你看,我没有变哦,你怕我什么?睁开眼睛,睿大哥,我要你看着我。”媚流抚着他的脸,一路往下,指尖勾勒出他的胸膛轮廓,那宽厚紧实的胸膛,原本该是她一生的依靠,今后也该是她一生的依靠,她的手,无限留恋地在他的胸膛上流连不去。
一阵又一阵的火热,熟悉的男女之情,玉睿闭着眼睛不去看她晶莹的眸子,那眸子像一汪深潭,要把人的魂深深地吸入,她的小手来到他的红豆,挟住了他的那粒敏感,他一声倒抽气,卡住她的手腕,极力把她向外拉,微怒道:“请你自重!”
“‘请你自重’?睿大哥这句话你说得太迟了呢,为什么从前你就不说这句话?你不是觉得你大彻大悟了吗,为什么不敢看我?”媚流的声音那样绕人心田,像一根细细的棉线将他的心吊起,虽然很细,却够让他感觉到疼痛与痒痕,她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怕乱了你自己的心?”
一阵又一阵的幽香传入鼻中,考验着他的定力。
这种幽香,他绝不陌生,与她纠缠过许多的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他永不餍足,他的手曾经在她柔软如蛇的腰上紧握,握住着她的纤腰,迫使她与他统一着节奏,在那可以尽情相爱的日日夜夜,每一次饱足后,他总是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将她的体香,深深嗅入心间。
她的香,是世上最让人疯狂的香,他的眼睛黑得像白天里的黑宝石一般,闪着光芒,喉头一阵发紧,“小坏蛋!”他反手搂住了她的腰,深深吻住了她!
刹那间,媚流泪如崩决。
这个吻,何其姗姗!
在他刻意造成的别离到如今真相大白,再次相聚时,就该许以的深切的吻,带着抚慰的吻,此刻方才实现,她空白的心一刹那得到了充实,那颗自他离去后就一直空白的心呵!
带着久别的相思,带着深爱的缠绵,他深深地吮住了她的芳香樱唇,流流,他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言的呐喊,你这样教我如何放开你!
深深地掠夺,缠绵的情致,若是不能一生一世,那么一时片刻也足慰情了,带着一种下地狱的决然,他解开了她的扣子。
他终究无法抵挡她的决心。
手,在游走,她的柔腻在指尖绽放滑过,高高的两峰间,激烈跳动的是她的心,像即将喷发火山一般,一跳,一跳,又一跳!与他的激烈跳动的心遥相呼应!
她是那样美呵,她天生是人间的花!她是红尘的一抹让人无法忘怀的艳丽色彩。
“流流!”他轻叹着,把她的丰艳掬入手中,品了一口的香滑。
她的颤抖,她在轻叫,她用尽她的一切能力,想要挽留他!
“睿大哥,我只爱你的,睿大哥!”
“我知道,我也只爱你,流流!”
“不要走,好不好?”她在迷乱中哀求。
回答她的是一个长长的吻,然后是一个长长的梦。
他的手来到她的睡穴,然后,她被点了睡穴。
在迷乱中的她来不及思考,便无声无自息地睡了过去,望着她微皱的眉,似乎很不满他的作为,玉睿苦笑着,在她的唇上轻轻一蹭,轻声道:“对不起流流,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
她的手仍旧在不肯放开,在睡梦中依旧把他紧紧地攀着,玉睿轻轻将她放平,然后一根一根指头地解开她的手指,给她盖好被子,只是她虽然放开了手,他的火热仍旧还是无法抒解,不敢乱动,闭上眼睛极力平息自己的几乎要冲体而出的热流,然而这几乎不可能,她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终于他睁开了眼,俯下身,吻住那张红唇,小小地骂了一声:“小坏蛋,人间的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