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未碎,心已乱——被封侧妃
即使被点了昏睡穴,叶小蝉还是睡得极不安稳,不断梦魇呓语,把欣惠急的满头大汗,看了一眼旁边互不相让的两人,明明是两座雕塑般冷漠之人此刻却极为好笑的对峙着,谁都不肯离开,笑话,主子的命令能不守吗?一想到自家主子发怒飞样子,两人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更是不敢懈怠。
欣惠是最先进来屋子的,她一回来便见两个人正斗在一处,不知所措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便跑进去,正好看到躺在那里的叶小蝉,唬了一跳连忙跑过去,遍地都是衣服碎片,她认得那是自家夫人的衣物,见到欣惠进房,正打斗不休的两人同时跃了进来,这可苦了欣惠一个女儿家了,她顿时闹了个红脸,好在他们二人一门心思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这下他们终于明白两位主子怒从何来了……
次日清晨,叶小蝉从梦中惊醒,腾地坐了起来:“不要!”
“夫人,夫人!”守在床头打盹的欣惠一个激灵,连忙起身:“您怎么了?”
“玉!我的玉!!我的玉呢?”叶小蝉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床上翻找着,被子枕头都被扒到地上,却依旧什么都找不到,心中是不断加重的慌乱,碎了,玉碎了……她突然停了下来,怔怔的盯着凌乱的地面,她看见南宫墨将玉砸了,她听见玉碎的声音了,她……泪水不可抑制的滚落下来,有浓重的绝望……
“夫……夫人……您找的是这个吗?”一道诺诺的声音响起,她有些呆滞的目光移到欣蕙摊开的掌心上,那里,一个小小的手编荷包静静躺着。
她的玉!叶小蝉猛地扑了过去,抢过她手中之物,胡乱扯开,墨色的玉石正散发着圆润的光泽,温暖了她冰凉的指尖,她欣喜的将玉握紧,还好,没事……
叶小蝉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久久不能平息。
欣惠一脸紧张的盯着她,昨天她第一个进屋,见到地上之物便捡了起来,原来真是夫人之物。
昨天敕宥与韩铮就在谁都不肯出去,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王爷跟耶律王子一起回来,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耶律王子的衣服凌乱褶皱,玉冠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长发歪斜的束在头顶,王爷也好不到哪里去,左颊红肿,一抹干涸的血丝还留在高高鼓起的嘴角,无视呆如木鸡的三人,南宫墨径自连被打横抱起床上的人儿便向外走,欣惠跟韩铮连忙跟了上去。耶律齐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很久很久……
终于,叶小蝉平息下来,脑中却是一片混乱,似乎已经不能思考。自己已经回到了擎苍轩的后厢房,她怔怔的盯着床帏久久没有出声。“夫人……”欣惠在一旁担忧的唤着,心中极为不安。
“出去。”叶小蝉的声音里没有波澜,只是单纯的命令着。
“可是……”欣惠犹豫着,不敢提及昨晚的事情。
“夫人?”门外传来敲门声,欣惠连忙起身去看,是韩铮,他身后是长长地队伍,丫鬟每人手中都捧一托盘,上面各色锦缎在晨光中光彩绚丽,美轮美奂。
见她开门,韩铮后退一步客气的问:“夫人起了没?”
“韩侍卫请稍等。”欣惠关上房门,回到床边,见叶小蝉依旧兀自坐在床头发呆,对外面之事没有丝毫反应。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想要帮她穿好衣物,叶小蝉的身子却在她手即将触碰到自己时快速闪开,面上也露出了少有的惶恐之色,欣惠无奈,只得返回,走出房门对韩铮说道:“我家夫人此刻情绪还不稳定,不易见人,韩侍卫有什么事吗?”
“都退下吧!”韩铮的话还未出口,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南宫墨玄黑色的长袍出现在众人眼中,他们连忙应着,退了出去。
欣惠无奈,也随着他们退下,远远地守在廊外。
南宫墨推门进去,一眼便看到床上呆坐的人儿,听到声响她缓缓转过头来,看到是南宫墨,面上突然露出惊恐之色,见他向自己走来,她胡乱摇着头嘴里低喃着“不要”慌乱的向后退,直到碰到坚硬的墙壁还止不住的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塞入墙中。
看到叶小蝉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南宫墨的冷眸中闪过一抹沉痛,伸出的手僵硬地滞在半空,过了许久,他收回手背于身后,语气淡漠的缓缓说道:“本王已经下令娶你为侧妃,你准备一下吧。”
叶小蝉还是摇着头,口中不停地嚷着“不要”,似已迷了心智。
南宫墨不顾她强烈的反应,俯下身子,将手中之物置于她面前,叶小蝉突然停止后缩,如雷击般直直盯着他手中的东西,那是……
方才的她似乎一直停留在梦魇当中,满眼都是南宫墨充血的眼神,还有那粗重的气息……直到看到手中的吊坠才恍然回神,那是小悦随身带的:“你把小悦怎么样了?”
满意的看到叶小蝉恢复神智,南宫墨起身,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话,她自然无事。”
“你……卑鄙!”叶小蝉气结,不由得咒骂出声。
“苏紫兮,你记住……”南宫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顿的宣告着:“本王就是卑鄙,所以,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