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
濒临崩溃的叶小蝉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语,只一味的挣扎着,耶律齐心疼的无以复加,眼睛有些充血的瞪着南宫墨,他竟敢伤害她?
南宫墨回过神来,看清来人是耶律齐,而此刻他正抱着她怒视自己,怒不可竭地冷冷出声:“放开她!”
“放开?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耶律齐质问着,怕怀中的人儿因挣扎而弄伤自己,耶律齐只得点了她的昏睡穴,叶小蝉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是睡梦中的她依旧满脸惊恐,不断有细密的冷汗溢出。
见耶律齐直接无视自己的话,还点了叶小蝉昏睡穴,虽然明白他的用意,但仍旧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长臂一伸便要去抢,耶律齐抱着叶小蝉旋转出去,避开南宫墨的进攻,然后轻轻将怀中的人儿放置在床上,拿被子轻柔的盖好,这才转过身,对喷着怒火的南宫墨说:“要打就过来吧!”说罢,一旋身,向门外掠去,他这次是真的火了,要不教训南宫墨,他的怒气难平,一想到他竟然对自己捧在掌心的人儿用强,他就压抑不住的怒火!
南宫墨凝视了一眼睡梦中还极不安稳的人人一眼,飞身追了出去。
敕宥在擎苍轩转了好大一圈才得知叶小蝉已经回去了,他便赶回来告诉王子,但是还没进院门,便与飞掠而出的耶律齐撞面,来不及叫住他,耶律齐便吼了一声:“守着她!”向着林中掠去。
还未回神,又一道玄黑色身影紧随着向着那个方向追去,刚赶来的韩铮看到自己主子,便出声再身后呼唤:“王爷……”
“看好她!”又是一声简短的吩咐,南宫墨的身形转瞬消失在远处的林间。
“哎……”韩铮担忧的想要追问,但是已经不可能了,他本想追过去,但是想到南宫墨那声吩咐,只得转身进院,发生什么事了?
敕宥回过神来,他刚才看到,王子生气了!!自他跟随主子开始便从未见他真正动过怒,今天……余光扫到正迈进院门的韩铮,想起方才王子的交代,不用想也知道要他守谁,不行,他得拦住,想着便也朝着门口抢去,他们二人功夫不相上下,院内,自然又是一番不休的打斗……
树林内,两道身影正相互纠缠着打斗,耶律齐一身对襟短袍,裤腿在脚腕处束着,矫捷利落,一双虎拳耍的猎猎生风,南宫墨袭墨色长袍,掌风凌厉,二人竟平分秋色,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你凭什么那样对她?”耶律齐怒吼着,额角的青筋蹦起。
“她是本王的人,本王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南宫墨森冷的语气夹杂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不准你侮辱她!”耶律齐受不了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大怒,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这么侮辱她,不管对方是谁!
“本王说的是事实,难道王子还对本王的家事感兴趣么?”南宫墨冷哼一声,掌风到处落叶纷纷。
“我是她大哥!!”耶律齐一拳挥出,南宫墨一个躲闪不及,面上受了一拳,嘴角有血丝渗出,他面色铁青,猛地反击,掌法变换,愈发的凌厉起来。
突然,南宫墨跃起,袭向耶律齐胸口,将他逼得连连后退,收掌站定:“大哥?你有什么证据?”好亲切的称呼!
耶律齐一怔,吼了回去:“你又有什么证据?”随着吼声,他拳风浑厚,势不可挡。
南宫墨身形急转,堪堪错开了去,嘴上也没闲着,一字一顿:“卖身契!”
“你!”耶律齐怒及,不料南宫墨从身后袭来,急忙闪身,还是被掌风扫到,向前冲了几步才站稳脚步,他回身,怒极反笑:“别忘了,就算卖身契在你手上,本殿也有办法带走她!”这是他第一次搬出自己的身份,只为她……
南宫墨眸光猛地收缩,他说的对,现在是两国盟约洽谈的关键时刻,不管他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父皇都会考虑,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子?
“忘了告诉你,本王很快就会迎娶她为侧妃,难道王子要夺人之妻不成?”南宫墨未及思索就吼了出来,自己也是一怔。
闻言,耶律齐哈哈大笑:“侧王妃还是本汗的大妃,王爷觉得哪个更有吸引力?”在他们的国度,被确立为继位者的王子被尊称为二汗,亦可以汗自称,他们的正妃尊称为大妃,是下一任二汗的贺敦。
“你!”在郗邺国大妃便以为着能成为他们国家最为尊贵的女子,相当于皇后的地位,这一点南宫墨也深知,怒不可竭:“这可由不得她!”
此时两人都已打红了眼,身份被抛到脑后,他们都没有用花哨的招式,空手赤拳近身而搏,互不相让,都使出全力,每一拳、每一掌都毫不留情狠狠发泄着对对方积郁已久的怒气,转眼间百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挂了彩。
若是敕宥跟韩铮见到,肯定会把下巴掉到地上去,这是什么打法,就像两个不懂武艺的孩子为抢夺心爱的玩具而打架,哪里还有半分平素里冷酷淡定的样子。
远处一株枝叶繁茂的古树上,一道暗红色身影静静靠在树干上,看着这边两人毫无章法的打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邪魅的桃花眼里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直直的盯着两人争斗,这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吗,果然没有看错人,但是……笑意不知何时多了几分苦涩,如果可以,他宁愿在下面打斗的人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