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轩王府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射进来,完全没有了昨晚的阴霾,窗外鸟声啁喳,叶小蝉自梦中醒来,好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叶小蝉揉着酸麻的胳膊,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叩叩…”随着敲门声一个青衣婢女走了进来,看到桌旁人儿毫无形象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姑娘,梳洗一下吧。”
“你是?”叶小蝉问道。
“奴婢欣蕙。”青衣婢女低声答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等身上的酸胀感渐渐退去,她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她等了他一夜,可是雪无痕竟然脸面都没露。事情有些莫名的诡异,让她的心一直悬着。
“这里是轩王府啊。”欣蕙一脸诧异的看着她,眼前的人儿身形曼妙,一条冰蓝色雪纱将她的容貌遮去,应是个绝色女子吧。
“轩王府?”叶小蝉惊诧,心底咯噔一下,怎么会这样,不是雪无痕来接她吗,怎么会变成轩王了?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道说…轩王不可能认识自己啊,他又不喜女色,怎么会对一个青楼女子上心呢?
“姑娘?”欣蕙不确定的唤着她,姑娘的反应好不太正常,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就欣喜若狂了吧。
“嗯?”叶小蝉回神,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人:“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这…”欣蕙犹豫了一下,屈膝应道:“是。”
看着欣蕙关上的房门,叶小蝉怔了一会儿,桌子上放着欣蕙方才端进来的梳洗物品,她取下面纱,正要洗脸,门外传来欣蕙紧张的声音:“王爷。”
她急忙戴好面纱,房门在这一刻被推开,一个挺拔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晨光为他玄黑色的锦袍笼上一圈金边,恍若天神。
“王爷。”叶小蝉施礼,不管怎么样,自己在他的地盘上,终归是要小心些的。
南宫墨径自走了进来,在上首坐下。
“是你?”叶小蝉站起身,蹙眉,她还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怎么,你很惊讶?”南宫墨剑眉一挑,盯着她。
“没有。”叶小蝉似已恢复镇静。
“念慈师太告诉本王你自己下山了,为什么?”南宫墨淡淡开口,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念慈师太?”叶小蝉柳眉微凝,不动声色的问道:“尼姑吗?”不经意才是一个人最容易暴露之时,这个轩王爷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一个不留神,顺口接了下去,会是什么情形…
见到她的反应,南宫墨皱了皱眉,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乎要穿透那层碍眼的轻纱。
叶小蝉毫不躲闪,直直的与他对视:“王爷为什么要赎我出来?”
“你不高兴?”南宫墨眸光变窄,淡淡的语气却足以将她的淡然打破:“还是说,你本来就喜欢呆在那种地方?”
她怎么会喜欢那里,可是……
见她不语,南宫墨面色冷峻起来,冰冷的语气似要将空气冻结:“不愧是那老狐狸的女儿,性情果真是与众不同呢。”
“我…”叶小蝉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脸上因气愤而有些发烫:“王爷,琉璃不懂王爷在说什么,但请王爷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不懂么?”南宫墨冷冷一笑:“既然已经出了潋滟楼,是不是就没有所谓的誓言了?”
知道他指的什么,叶小蝉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竟然是知道的。
南宫墨的眸光一沉,高大的身躯瞬间来到她身前,她下意识的后退,手腕却已然被他牢牢抓住,力气大的让她不禁蹙起眉头。面上突地一凉,叶小蝉闭眼。
手腕上的力道慢慢减轻,叶小蝉抚着被抓的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通红一片,这王爷有暴力倾向吗?
不是她!南宫墨有些不可置信的死死盯住她的面庞,白皙的面颊上一块暗红胎记触目惊心,眼中一抹复杂的光芒闪过,南宫墨缓缓松开她。他没有记错,她轻功那么好,如果是她的话,刚才那一击她不可能躲不过,又怎会那么轻易的被自己抓住呢?但是,眼前女子与她是那么相像,连声音都如出一辙。
轻微的开门声传来,叶小蝉转过头去。
“呀…”伴随着一声惊呼,欣蕙手中一个不稳,茶盏坠落,撞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不由得心惊肉跳,原来这个琉璃姑娘竟是个无颜丑女,那道长长的胎记让她的脸变得狰狞恐怖,难怪以面纱蒙面。
“该死的奴才,”南宫墨怒声喝道:“来人!”
欣蕙终于回过神来,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王爷饶命!”
两个手握佩剑的侍卫应声而入:“王爷!”
“拖出去!”南宫墨不耐烦地摆手。
“是!”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不顾欣蕙的挣扎拖起她向外走去。“王爷饶命,王爷…”欣蕙的声音充满惊恐与绝望:“奴婢不是有心的,不要…”
“等一下!”叶小蝉出声,欣蕙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欣蕙瘫在地上,啜泣着。
“王爷准备怎么处罚她?”叶小蝉转向南宫墨。
“杖毙。”看了她一眼,南宫墨淡淡启唇吐出两个字,却让叶小蝉打了个冷颤。杖毙,最残忍的死法之一,前世她曾在网上看到过,将人嘴巴塞住,用棍杖活活打死,最痛苦的不是死去,而是欲死不能那种钝痛。
“为什么?”叶小蝉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南宫墨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她不过是打碎一个杯子而已。”有什么能够比人命更重要呢,他却能够眼都不眨的就判了一个人的死刑。这世间竟有如此冷血之人,可以随意操控着他人的生死。叶小蝉气愤至极,清亮明媚的眼眸此刻溢满怒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权利,王爷竟然如此蔑视他人性命,这样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敢辱骂本王?”南宫墨紧紧盯着她,不,应该是盯着她面上那块印记,自嘴角蜿蜒而上直至鼻翼,在她久未见阳光而微微苍白的脸上异常醒目。
“只有禽兽才会轻易夺人性命,我相信王爷自然不会是那种人。”深吸一口气,叶小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倔强的眸子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