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来招呼!”酒馆掌柜顿时大喝一声。
吓得青衣小二直打哆嗦,心里的懊悔莫及,更是让他在跑动之际,越加的佝偻。
此前,那从洪中商会的五处宝藏内,张痕早已得到了八千万紫金。
现在,紫金对他而言,自是不缺。
而这处小酒馆,虽然没有上百万斤的酒肉存量,但此地乃三江驿站,占据地利,立刻就能进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就是这般。
只不过。
紫金到位,这三百万斤被二品天材地宝浸泡过的好酒,与一百万斤从二阶妖兽身上割下的牛肉,上的,自是极快。
一盘盘的上,一坛坛的上。
不多时,便把张痕面前的方桌,堆积成了似是小山峰一般。
但是,仍旧未上完。
而那些周遭的酒馆众人。
看热闹心态作祟,不禁又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不休:
“我看这少年,出身显贵倒是不假,不过这三百万斤好酒,与一百万斤牛肉,他怎么吃?”
“估计十斤酒肉下去,他就要撑住了。”
“看来现在的世家大族,也是家教不严,教出来的后辈子弟,竟然连这种生活常识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啊!可悲!”
“管他呢!这豪门纨绔子弟的吃相难看,可是极为难见的一幕,我们有好戏看了。”
“对极对极,花六百万紫金,来为我们买笑,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旋即。
这酒馆之内的各方人士,他们全部都在搬着椅子,朝张痕这边汇聚,从上俯空一看,竟围起了一圈圈人形浪潮。
他们都在嘴角噙着讥笑。
就准备着。
在张痕吃不完一百万斤牛肉,喝不完三百万斤好酒之际,哄堂大笑,捧腹大笑呢!
只不过。
随着时间,在缓缓的流逝。
众人的面色,不由得齐齐从冷嘲热讽,变得大为惊疑。
最后,满堂,齐齐震惧!
在他们那一双双惊骇的目光内。
只看到。
张痕不紧不慢的,品尝着好酒好肉,极为从容,似有一种帝王的高贵气质。
倒是他左边臂膀上,缠绕着的那条黑色细蛇,一直在狼吞虎咽,宛如大杀四方一般。
甚至,准确的说。
敖烈根本不是在吃肉喝酒。
而是,连着盘子酒坛,全部一吞而尽。
这四面八方酒馆的众人,都快看傻了。
就那么细的一条蛇,竟然可以吃这么多?
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惊骇的。
便是五十万斤牛肉被那条黑色细蛇吞完,竟然蛇身丝毫不见有鼓胀的痕迹,仍旧还是与此前的那般细。
至于张痕,早就吃喝完毕。
只剩下了场中,唯一的一道,让所有人已然麻木的快速吞咽声:
“都是圈养的妖兽,味道一点不好,还不够大爷我塞牙缝的。”
然后。
在敖烈连盘子带肉,鲸吞完一百万斤牛肉后。
满场之中。
又只剩下了,它那“咕咕噜噜”,连坛子带酒,一吞而尽的唯一声响。
酒馆内的众人,还有那名酒馆掌柜,青衣小二。
所有人,直至此时此刻。
已经全部石化,目瞪口呆。
他们在场的人众,竟然在这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死灰般念头:
“我们眼界太低,这个世界,好恐怖啊!”
一时间。
竟让万籁俱寂,所有人,似是灵魂出窍一般的呆傻。
就在同一时刻。
一众衣衫亮丽,华贵不凡的男男女女,不禁有说有笑的,在三江驿城熙来攘往的大道上,漫步闲庭。
而他们这群贵气的男男女女,更是在行走的期间,对着正中心的一名青年,如众星拱月一般的,极尽溜须拍马的讨好之能。
至于这正中心的青年,却是探扇浅笑,俊美无涛。
他尽管也在回应着周遭男女们的话语声,但那双睥睨目光内的傲然,却是如同审视奴仆,说不出的神气活现,唯我独尊。
甚至。
不止是这周围的男男女女。
大道上,那些车水马龙的人潮,但凡与这探扇浅笑的青年对视,立刻就会弯腰躬身行礼,宛如朝见君王一般。
此时。
一名狗腿子,看准时间,便立刻谄媚的对着这名青年,满目悲愤的道:
“驿城主大人,还是太慈悲了,弘少,您看看,这三江驿城的大小商铺,过得多么滋润,驿城主大人每个月收到的‘孝敬’,还是太低了。”
若细细一看,便能发现这狗腿子,正是此前在白中镇城的花舞院,连连挑衅张痕的向波。
因为当时洪中老祖董宏宇的出现,直接用战势余波,震死了那顔俊建。
所以,此时的这名探扇浅笑的青年,倒算是向波的新主子,亦是可见这向波的奴性极深。
甚至,这周遭的男男女女,大多都是张痕在花舞院所遇到的那一众贵族子弟。
不知为何,如今却齐齐依附于三江驿城主之子,林弘的手下,也就是那名探扇浅笑的青年。
随即。
林弘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慢慢收拢手中折扇,傲睨道:
“父亲大人,也早有此意,而本少亦是这般觉得,让这三江驿城的商铺商人,过得太好,那我驿城主府,还如何的潇洒快活?”
而那向波一看有戏,便继续胁肩谄笑的进言道:
“弘少,这凡事,都得杀鸡儆猴。”
说罢。
他竖指一伸,阴狠的道:
“我看这家酒馆,就适合当一当那‘鸡’,杀一杀,给其他的‘猴’看看。”
“好,此事一成,本少记你大功一件。”
那林弘想也没想,顿时便以手中折扇,拍了拍左手掌心,似是对于这三江驿城内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可以擒纵自如一般。
说来也确实如此。
想他林弘的父亲,不仅是这三江驿城之主,更是实力最高的一人,独尊整个三江驿,他林弘又有何惧?
何况,他林弘,亦是金玄境五重中期的武者,实力上的高强,在这三江驿城的地界,亦是屈指可数,难有敌手。
旋即。
在向波阿谀奉承的引路中,那林弘,以及身后的男男女女们,便齐齐朝着张痕所在的酒馆,鱼贯而入。
只不过。
就在林弘的左脚,刚一迈进酒馆的门槛之内。
他的面色,不禁霎时间为之阴沉,双目更是如剑锋般的寒冷,杀机宛如滚滚雪暴呼啸:
“看来,这三江驿城,是时候,要血洗一番了。”
“不然,这群卑贱的下人们,早已忘了他们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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