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望抱着念锦云笑了笑,“乖云娘,去将安神香灭了。”
“为何?我闻着味道挺好。”君北望自己制作的安神香,有一股子花香味道,让人心生欢喜。
她在这种味道助眠下,总会很快入睡。
“有了云娘,我便不用安神香了。”君北望朝着念锦云拱了拱,身上有少许的汗味,但在念锦云闻起来,也丝毫不介意。
念锦云一骨碌爬了起来,弄灭安神香,她上床的时候君北望已经睡着了。
夜晚,君北望疼醒了数次,却因为念锦云在,不敢吭声,第二天一早,郝恩可还是像往常一般来到君北望的院子。
刚想自然地推开掀开帘子,推开房门,便被白耳给挡住了。
“姑娘在里头,郝郎中等等再进去。”郝恩可一听念锦云在里头,立即退到旁边,不过等一会,君北望便开了门。
念锦云早就套好了斗篷,就这样坐在屋子里,郝恩可进屋,君北望便道,“云娘回去吧。”
念锦云蹙眉站起来,走到君北望的身边,“我就这么一些衣裳,外面积雪已经堆积,若是就这样归去,怕是要冻坏了,若不然郝郎中就在这里替王爷治疗,我在这边看着,等衣裳送来了再归去。”
郝恩可对着君北望看了一眼,君北望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丫头,着实倔强了一些。”
念锦云笑了笑,“我不欢喜王爷的遮掩,就叫我好好看看。”
郝恩可在得到君北望的首肯后,便为君北望掀开了衣裳。
一边掀开衣裳,一边若有所指道,“有些人,总是成事不足办事有余,受伤后也就只能来看看,一点用处都没有,这看过后有何用,该疼的还是疼。”
郝恩可说的有些人,自然是念锦云,念锦云只觉得他呱噪得很,却没有做声,认真地看他解开绷带。
这绷带昨夜看还好好的,今儿看,却是多了许多斑驳猩红,念锦云心中疼惜,却又做不出夸张的表情来。
如何说她亦是个外科医生,竟然对君北望束手无策?
念锦云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君北望的后背,那一道道划痕,深能见骨。
郝恩可麻利地撒上药粉,又要为君北望进行另一波包扎,念锦云却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这般,他的伤口很难愈合的,这个药可是祛除炎症的?”念锦云冷声道。
郝恩可一愣,朝着念锦云看了两眼,“自然是祛除炎症的,你快些放手,被感染了。”
“等下,我帮他缝起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郝恩可听到念锦云这样说,面上露出莫大的讽刺,“念姑娘还真是厉害,我听说过缝衣裳,还未听说过缝制皮肉的。”
“我相信云娘,让她试试!”君北望的伤口本就不容易愈合。
念锦云抿唇没有说话,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再回来,手上拿着针线,问道,“上次苏荩给我用的止痛药,可还有?”
上次中箭念锦云疼得鬼哭狼嚎,后来是苏荩给她用了止疼药物,才让手臂有了麻木感觉,这效果应该不错。
郝恩可早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刚才他也与君北望争论了一番,奈何君北望偏生要相信了念锦云,他也只能无奈听之了。
“我如何知晓。”念锦云知道郝恩可不配合,也不埋怨,便对外面的白耳道,“你去把苏荩叫来,快些。”
白耳听之,立即领命,念锦云再进来,扬起严肃的小脸对郝恩可道,“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希望你在治疗病患上能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什么想法?”郝恩可只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有些愚蠢。
念锦云笑出了声,“自然是医治好病人的想法,别耽误时间了,给这些伤口上药吧,消毒,消炎最重要。”
郝恩可目光落在了君北望的后背,念锦云一边看郝恩可消毒,一边有点数落道,“你为何要在背上下刀子,大腿,手臂上的血没有背部多么?”
“情况紧急,没有多思考!”其实后来君北望也后悔过,这背部拉扯到的肌肉比较多,每一个动作就撕心裂肺的疼。
他不是不怕疼,而是疼了不会像念锦云那般鬼哭狼嚎而已。
很快,白耳来报,苏荩来了,这几日苏荩都在院子里帮郝恩可打下手,君北望前期做药引的时候用毒蝎饮血,所以她一直在熬制解毒的药方,偶尔才能去念锦云那边玩耍。
听白耳说念锦云寻她,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念锦云从屋内走出来,见到苏荩,“苏苏,你那边还有没有上次我疗伤的止痛药?”
苏荩皱起眉头,“有是有,只是你要这个做什么?这个会使皮肤周围的皮肤失去知觉的,伤口若是没当心,撕裂了都感觉不到疼。”
“就是要这个效果,你给我,我有妙用。”念锦云说完就伸出手。
苏荩在自己的药袋里摸索了好一阵子,最后拿出一瓶来,有点不舍得,“省着点用,我要熬制这药可是很费时间的,还得掌握火候,很麻烦。”
“知道了。”说完,念锦云欢快地蹦达进了房间。
郝恩可面上露出讽刺,刚想开口,结果念锦云伸出了一只手,“废话不要多说,等七天后看成果就好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消毒,消炎。”
念锦云说完,素白的食指在君北望有点肿胀的背部按了按,“你这消炎做得确实不错,已经全部完成了呗?”
“好了。”郝恩可好像懒得和念锦云说话一样,君北望呵笑,“云娘,本王的伤,可全数交给你了。”
“王爷放心,大不了以后我养着你。”念锦云一边说,一边学着苏荩当时涂抹药汁的模样,将药汁涂抹在伤口的边缘,还一边和君北望逗趣道,“左右你总是欺负你的后背,说不准后背若是有感觉,早就想离开你了。”
“云娘的意思是,治疗不好么?”
“王爷觉得我能治疗好么?”
“能!”
郝恩可心中泛起冷笑,这君北望真是栽在这胡闹的小村姑手上了,一根绣花针,一根线,他就不相信念锦云还能在君北望的后背绣出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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