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挺拔颀长的身影还是跟当年一样让人挪不开视线,只是背影看着,寂寥了一些。
“知道了,那我去安排回复他们主办方。”
办公室里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他转过身,俊朗的五官一如当年,只是眉眼间横生的几道纹路和黑发间暗藏着些许斑驳痕迹让他的精神面貌看着有些不济,他拉开身后的办公椅,坐了下去,从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摸到一张照片,和一个黑色的绒面盒子。
绒面盒子里滴滴答答的走着一款男士手表,泛着钻光蓝色玻璃面,漆黑的的表盘,漆黑的真皮表带,简洁又大气的款式,他摩挲着盒身,眼中泛起一丝悲痛。
原本放在抽屉第二层的那张照片,现在已经裱在相框里,摆放在办公桌上,木制相框里那个清纯的女孩儿扎着马尾辫,穿着校服,笑的灿烂又明媚。
董秘书出了办公室,刚回到秘书办,就看到门口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转悠。
她冷声呵了一声,“肖鹏飞,上班时间不工作,跑到我这儿来晃悠什么?不想干了?”
门口的身影腿一软,吓得一个踉跄,扶着玻璃门露出一个脑袋,笑嘻嘻道,“董姐,我就是想来问问,明晚在国外举办的那个舞会的事情怎么样了,慕总是不是不去,不去的话,我得提前去买套西装啊……”
董秘书白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别想了,慕总自己去。”
“什么?”肖鹏飞惊呼了一声。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董秘书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声。
“不是。”
肖鹏飞一脸的疑惑,大喇喇的拉开秘书办的椅子,坐在董秘书的办公桌前,面对她,转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总裁办大门之后,压低了声音,
“你上回不是跟我说,明天是慕总太太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消失一整天的么?”
董秘书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旁边那张空荡荡的办公桌一眼,神情复杂,叹气道,“也许,今年开始,一切都正常了吧。”
……
富力伦州康复治疗中心,病床上坐着一名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女人,身姿曼妙,宽大的病号服丝毫挡不住她的好身材,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张缠满了绷带的脸,只露出一双清澈水灵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潭一样闪烁着光辉。
“这已经是今年第十六次手术了,要是再不成功的话,真不知道你还能忍受多久。”
她病床前帮她拆纱布的是华裔女医生凯里,漂亮精致的五官上难得的浮上一层紧张的神色,此刻正带着无菌手套,一点一点的拆卸她脸上的纱布。
混合了草药的纱布从脸上一点点拆卸下来,渐渐可以看到绷带里面莹白如玉的皮肤,凯里的手微微一顿,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女病人忽然开口,她的嗓音是厚重的金属音,有些沙哑,像是唱摇滚乐的歌手,又像是常年吸烟的瘾君子,但这样的沙哑却让人觉得喉头丝丝痒痒,听到声音的人均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撩动心弦一样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