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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仔细观察着各个女子,身上几乎一模一样,略微不同的好似是面纱。
绿篱回来后无法外出,三人只能安分等着晚上的晚宴。
晚宴如期而至,还是先前的男子前来带她们,这次在军营正中间的一个帐篷里,那帐篷更大。
进去后温暖如春,火炉摆了好几个,里面竟然还摆有盆栽植物,装潢看上去就这一座豪宅一般,十分奢华。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坐下了,只有那将士作陪,上了许许多多的菜。即便如此,姑娘们吃饭时,都要求不得摘下面纱,吃饭颇为不方便。杨夭夭三人却略微放心,三人看着四周,都不敢怎么动食物。
想着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取血,怕便是在食物下药,让这些姑娘都昏过去才能做到。果不其然,陆陆续续有一两个人开始晕倒,其余姑娘刚想询问,还未开口也就一头栽了下去。杨夭夭看着红绸和唐御风都已装着,自己也顺势一倒。
过了许久,听着四周声音都十分安静,绿篱开口说:“大家都怎么了,都怎么了?”然后一个个看过来,听到她在低声说些什么,听不大清。到了杨夭夭这里说:“别装了,快起来。”
杨夭夭心下一惊,难不成自己被识破了,绿篱却没有停留而是继续走着。杨夭夭半睁开眼,只见绿篱在一个个看过去,应该是检查谁还没有晕。然后又去了另一个地方,又对着那个姑娘也说了些什么,那姑娘自然的抬头,杨夭夭当即明白原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那五个人之一。
果然,绿篱走了一圈刚好叫了五个姑娘醒来,红绸恰好也是。绿篱看着她们说:“待会儿全力配合军医,还请军医进来吧。”
话落,大棚帘子被掀开,走出来的军医到比想象中要年轻很多,大约三十来岁白白净净的,那一双眼睛却极为阴鸷暗淡无光,看得让人觉得一股霉气。他出来看着一个个女子,露出了一个极冷的笑,“那好,我就开始了。”
绿篱站出来说:“军医,我一向知道你的厉害之处,但我在此还是警告取血之事,不可取多。”
那军医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一个好,吩咐身后的人拿出一个个箱子,里面摆了许多工具,最多的是一个瓷器罐子。
绿篱叫醒的几人都围了过去,杨夭夭慢了半拍,也急忙走过去,而后看着军医手里一个铁罐子一个瓷罐,随即交给后面的人,只见拿出银针刺进去那血管,银针的后面有一个细细的空心管。身后的人急忙上前汲取,鲜红的血液流进瓷罐。
杨夭夭看着那瓷罐子不大,可也至少有三百毫升以上,十五个人起来血量倒也不少,以此炼药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现在看绿篱几人这严阵以待的看着那军医,那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十分危险,做这样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红绸却突然怪叫一声,那声音在十分安静的环境之下显得突兀,杨夭夭惊讶的看过去,而他的眼神里却十分淡定。杨夭夭知道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可是为的什么呢?
军医也看了过去,盯了他许久,放下手中的针他的面前,杨夭夭看到此情景手里捏一把汗。却不想红绸丝毫不加躲避,竟伸出手朝着军医身上一摸,此动作引得绿篱和其他人都觉得奇怪。
军医看了许久,开口冷冷的说:“你们都先出去,这个取血之事,留下她来帮我就好。”
此话一出,绿篱可不干了,她先不管眼前这人有何问题,关于取血这事她是不会做出半分退让的,“我不知道你与我店坦里这姑娘如何,但取血之事必须在我眼皮子下进行,还望您按照约定行事。”
杨夭夭想着,看来这军医定是知道红绸的身份。
军医叹气说:“那好,这取血之事便再拖延半个时辰,你随我走一趟。”
绿篱看着自己的人要被带走哪里情愿,“她是我们的人,你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带走,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清楚。”
杨夭夭看着绿篱和军医剑拔弩张的气势,觉得绿篱还是真心护着自己的人,虽然做交易却不想出其他的事。军医是想带着红绸单独去说事情,这倒犯难了。
军医皱了皱眉头,觉得烦躁,随即开口:“你放心半个时辰后,我把她毫发无损的送回来,你这怎么老是如此担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你手里不还有我的把柄,怕什么?”
听到这话绿篱知道眼前这人一般不会做出承诺,做了承诺轻易不会失信,又看向那女子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还是是松了口:“那好,你且带她走,不过只有半个时辰。”
军医对着红绸一招手,红绸也不推辞,路过杨夭夭的时候,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军医离开后,整个屋子的气氛显得更为诡异,绿篱看着一个个晕倒的姑娘,无奈地叹气,“此乃是无奈之举,你们陪我这些年也应当晓得,回去的时候不要走露了半点风声,否则后果你们比我更为清楚。”
这边红绸跟着军医来到另一个棚子,棚子里空无一人,军医不太情愿但还是行了一个礼说:“鬼医恭迎红绸护法。”
红绸看着摘了面纱,说:“你那么不情愿便不要如此行礼,我每次又没有叫你这般,你每次行礼倒显得我过于小气。”
鬼医便是军医,这军营里一直照顾着荣二爷,红绸想着原来安排竟然是他,先前一直以为谷内安排的人是那位神医,却不想老早就在荣二爷身边安排了眼线,“那丹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红绸直接开口,鬼医觉得头疼,谷主再三嘱咐此事不宜声张,可眼前的人又是谷主的胞弟,好似也有知道的权利。
“那丹药是为了压制荣二爷体内的毒性,鬼医不便多说,还望护法今后亲自问谷主就会知道了。”
红绸见他用谷主压自己,倒也懒得追问,说:“此次,谷主派了一女子前来劝服荣二爷,你可知道此事。”
鬼医点头,他已收到相关书信。
红绸说:“那正好,那女子也在刚刚队伍之中,还有一人,你想办法把我们三个人留在这军营里。”
鬼医一听,感叹道:“那你们当初就不该选择用那人的身份进来。”
红绸一愣,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紫烟阁,想起刚刚两人的态度,笑道:“你这人一向高冷孤寡,怎么还有把柄落到了一个服饰店老板娘手里。”
鬼医听得此话,语中颇有调侃之意,也有些不满,“我在此处又不能亮明身份,先前也是疏忽,而后便处处要受那个女子限制一些,你们三人混在她的队伍之中,我还真不好要人,她一向觉得我心狠手辣,是断断不会把你们三个给我的。”
红绸到不知道那紫烟阁与他有过节,此处算是失算,可是已经入了军营,他们三人是再也不能出去,必须得留着,随即有些无赖道:“我不管,我已经尽了这位护法身份的职责,你就想办法帮我们三个人留下来。”
鬼医先前一直觉得眼前这个浪荡红尘护法,与成熟稳重的谷主不像是亲生兄弟,如今看确实是亲生兄弟,在这等胁迫他人帮其做事的份上,都十分的驾轻就熟张口便来。
“那我只能尽力为之,不过我想倒是可以请护法帮忙。”
红绸一愣,说:“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出力,尽管开口。”
“其实此行队伍之中,唯一有话语权的便是绿篱。护法不是会催眠术吗,您催眠后告诉她,是她自愿将你们留给我的不就好了吗。”
红绸一听,“这倒也是个法子,那你把她叫过来单独,否则人多眼杂的,催眠术未必奏效。”
杨夭夭这边在屋子里等得难受,而后便见了一人来,是叫绿篱走的,说是那军医叫的。杨夭夭估计着不会是红绸出了什么事情,倒也有些担心。
绿篱正想去看一看,生怕那军医对自己店里的姑娘下手,进了那棚子以后见只有军医单独一人,随即问道:“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鬼医回想着红绸的嘱咐说:“那姑娘如厕去了,叫你过来是为了我的事,你且看看桌上的书信,是不是出自黑老夫人的手笔?”
绿篱先听了前话就要发作,听了后话却是一惊,随即坐在桌子跟前,看着那熟悉字迹,仔细一看,的确是黑老夫人的字迹。信上说的事情是有关上贡的贡品,一时仔细研究起来。
鬼医看着时机成熟,随即轻咳了一声。
绿篱忽然感觉一阵风扑过,然后一人坐在她的面前,她抬眼看是身穿女装的一人,还是极为熟悉的面孔。红绸对着她轻声说:“你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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