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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寺在的本就是坎坷的山路,杨夭夭吩咐在马车里反复多铺了几床垫子,三人坐着马车少些颠簸,才好让唐雪娇坐着去看。
虽然坐在马车内厚厚的垫子上,感觉甚小,可唐雪娇的神色依旧不大好,到了大和寺的山门前,前面还有一小段路要走。杨夭夭扶着唐雪娇下来,看着她面色苍白额头冒汗,莫名的心疼说:“你这身子骨当真是弱得不行,早知道找几个人把你抬着进去。”
唐雪娇昨日回去想了许多事,许是有些没睡好,“不必担心,咱们去见爹吧。”
大和寺内,过了庙会过后,来烧香拜佛的人变少了许多,唐老爷在此段时间里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了轻呼,成日顶着这个和尚的身份。入定参禅,念经修行,倒也过得坦然自在。
中途唐御风好几次说要来见他,他都有些畏惧见面,他与这佛家时间不就,尘根未断干净,时常又觉得对唐御峰有许多愧疚,便几次推阻着不去看。
今日轻无正在西厢房里打扫着厢房的菩萨,前来一和尚来告叫他说,:“轻无今日又有人求见,说是你尘世中的女儿,还怀着身孕来见你。”
轻无一下喜上眉梢,手中的抹布半天未动,而后才平复情绪,敛了神色,点头回道:“轻无知道了,待会儿便去。”
轻无见和尚走后,才继续不可思议的感叹,是看着长大的小女儿,如今便怀有身孕,欣慰高兴却也莫名无奈。
等着的三人总算见到灰白僧袍的轻无出现,眼里还没有收拾干净的惊讶,唐雪娇脱口而出,含着哭腔:“爹。”
轻无轻轻叹气,单手伸在鼻前,说:“阿弥陀佛,女施主此处没有什么你尘世中的爹,只有一和尚轻无罢了。”
唐雪娇见到这副模样,心里更是难受。杨夭夭出来打着圆场,“想必轻无师傅也知道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无非是想同您见上一面,再加上雪娇又怀有身孕,想着让你知道也是好的。”
轻无点头,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串碧绿通透的佛珠,递给唐雪娇说:“这是我日夜放在菩萨掌心,供奉许久的佛珠,有保平安的功效,你且拿着。”
唐雪娇接过珠子,上面还有余温,心头感慨说:“我竟不想到由于唐府会变成这般模样,既然爹爹选择如此道路,做儿女的自是只能支持,日后多寻些时间来见一见您。”
唐御风也是感慨:“爹。”
见轻无的神色,他又改口:“轻无师傅,如今看着雪娇这般模样,心中想必是欢喜的,我身为他的兄长会照顾好她,也会顾好做现在做唐家的当家人的责任,你且在这大和寺中安心修行。”
轻无在大和寺修行,毕竟是当地香火最旺盛的,也时常能听见一些香客谈论现今的唐府,只是知道他做的不错,心下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三位施主看也看过了,轻无今日还有功课,不能久待。”后行了一礼,三人回礼,慢慢地消失在视野里。
唐雪娇看这模样,泪水又是预计眼眶,杨夭夭总觉得她的状态,实在很差,继续这么下去不知是祸是福,“得了,咱们看也看过了,现在在佛家,索性去参拜参拜诸佛,为你的孩儿,也为日后的唐府求个安稳也好。”
三人到庙前菩萨行了参拜,添了香火,便打道回府。
回府后,唐雪娇累的不行,早早回屋休息去了。
唐御风跟着随从去店铺看一遭,后黑一带着一人来,正是前一段时间,带着药渣回去的大夫。杨夭夭请进了府,那大夫见着她,也不拐弯的说:“夫人,那药当真是有古怪。”
杨夭夭一直觉得刘庆飞隐瞒了什么?否则以那人的脾气禀性,犯不着那般遮掩。
“还望大夫具体告知,究竟有何不对,说出来,日后我们也好多加防范。”
大夫点头,拿出一部分药渣,摊出来说:“初见这位药材就觉得古怪,不大像常用药,回去翻阅了典籍也未曾找出,然后才发现这压根不是药材,而是某种虫子,或者说是某种虫子的外壳。”
杨夭夭对这答案也是疑惑,之前有过猜想,却没想到此处,好奇道:“是何种虫子,难不成是什么冬虫夏草之类的补药。”
大夫摇头说:“这东西不好验,我也拿不准这东西具体是什么,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将部分药渣喂了我养的药兔,那兔子起先没和问题,观察几日下来,竟发现那兔子开始吐血呕吐。”
杨夭夭一听,这与她在刘府所见刘凤敏的模样十分相像,难不成如刘凤敏的病,是他们家自己投毒所害。
大夫又说:“我原以为那兔子将要死,昨日起见这兔子活蹦乱跳,精神抖擞,如此看来,我是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能是某种奇药。”
杨夭夭拿起你剩余的药渣,放在鼻尖闻着是一股药味儿,可以没察觉端倪。
大夫说:“这东西和其它药材混在一起煮,原先的气味早就没了,不过这东西碾碎了,看这全是黑的,可过段时间却会变红,当真奇特。”
杨夭夭听着像是某种氧化的感觉,问道:“那大夫可有把握查出这虫子的来历?”
大夫半晌没说话,然后微微摇头说:“我们南诏镇不算偏远也很富庶,走动的药材不少,我细心核对了这么长时间,当真没有发现类似之物,想来怕是从异域传来的东西,小老儿无能无力。”
杨夭夭听后,觉得不能难为人家,叫人包了赏银给了大夫,恭敬的送走。后去找了个罐子,把药渣放进去放在阴凉处,刚刚忘了问大夫如何保存着药渣,将来说不定有大用,
现如今看着刘凤敏的事,那病来的奇怪,这喝的药也是奇怪。若真是有人下毒,那刘庆飞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妹妹一直喝的药的古怪。
大夫也说兔子忽然的完好如初,莫不是他们听信那个所谓的神医,是打掉孩子的方法,杨夭夭还是觉得药过于古怪,心中不大安稳。
唐御风回来时,刚好与大夫擦肩而过。他原本不过是就近取些东西,想起之前验药的事,忙回到屋里,看杨夭夭埋头思索,“大夫来了,可是已经验出药渣里有的东西?”
杨夭夭摇头,“虽然验出东西了,可却不知是何物。”
“这话从何说起?”唐御风放下手中的账簿,坐在旁边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他在外跑着也有些累。
杨夭夭起身把藏着的药渣拿出来,放在他的眼前说:“大夫说,那多了一味的东西是某种虫子,可是不知这虫子是做何用的?查了半晌,也查不出来,所以十分古怪。”
唐御风半眯的眼,看着那药渣心头不快说:“算了,这是他们刘府的事儿,刘凤敏的孩子留与不留都不甚关心,不要再让他们那胆子稀奇古怪的事,沾染到唐府,至于雪娇那边也就不要再多生枝节,将原来的消息告诉她即可。”
杨夭夭也知道这个道理,现在唐雪娇那虚弱的模样,一看就不能再多费心神。现在这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我知道,雪娇这最近身子骨不好,我得跟周有才好好说说,总感觉和那什么补药也没有用。”
杨夭夭是觉得唐雪娇可能是患上了精神疾病,类似于产前抑郁增症,现在哪有心理医生,只能告诉周有才多留心,更加用心关怀一些。
唐雪娇没再久待,打算了回去了,杨夭夭送的时候,嘱咐道:“你这身子骨越发不大对劲,回去让周有才好好请名医看上一看,往后不要再多操心,注意你的身体。”
唐御风也说:“我看你还得多吃些饭菜,那补药总不能当饭吃,每日开心些,想着你可是有着两个人,回去路上万事小心。”
唐雪娇笑着,“我知道了,现今我看你们比我这个做娘的还要担心,不知你们何时才能一两个孩子。”
“得了,进去吧,这门口有风。”杨夭夭看着唐雪娇坐进去,吩咐着车夫慢些走,不要颠着了。
两人望着唐雪娇的马车彻底离开,杨夭夭叹气转身回府,耳边忽地响起一句:“我觉得雪娇说的不错,我们何时也有个孩子。”
杨夭夭一听,心下震惊,方才听到唐雪娇说就怔愣了,她现在的年纪不过二十,虽想着与唐御风白首却还未设计过子女。而且她这身边接连有了孩子,她与唐御风在这时代也没有什么措施,肚子却没什么动静。
“得了,这些话也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啊,你快些准备去店里吧。”杨夭夭总觉得现在的她没想过母亲这一身份,初次设想莫名的紧张害怕,隐隐又觉得神奇。
唐御风脑中却是另外一想法,若是两人有了孩子,怕是真的便便绑劳了这一生一世了,“好,我先去店里,晚上回来再同娘子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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