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见着家人,为何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狐步鲛处理完政事,便直奔宇文溪的临时住所而来。
“我的家人有急事要处理,不能参加我们的婚宴,他们想要在临走前见你一面。”宇文溪心里没底,用恳请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去见见他们,在他们面前假装很喜欢我的样子。”
狐步鲛闻言,脸色变得阴冷,直逼近她,捏起她尖翘的下巴,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将唇狠狠地覆到她的唇上。他的唇先是粗暴,随即是温柔,接着是缠绵探索……
“唔……”宇文溪身子一僵,满脸通红,睁大眼睛,一时间只觉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挑逗她的舌头,她才惊觉过来,猛地推开他,“你……”她只觉心如鹿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狐步鲛意尤未尽地伸手手指碰碰嘴唇,对她邪媚一笑,声音带着些沙哑:“我喜欢你,还需要假装吗?”
“扑通扑通……”心跳极快。宇文溪看见他的笑,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他抽走。只觉他的笑似有摄人心魂的魔力一般,让她除了羞恼,还有一种触电般的异样感觉。
“你的家人打算什么时候走?”狐步鲛想将她揽入怀,但看她一副吓傻了的样子还是作罢,他们以后会有大把的时光缠绵,他要给她时间慢慢适应。
“明……明日。”看他像只狐狸似地盯着自己,宇文溪不由身子一缩,后退几步。
“走得是挺急。”狐步鲛敛起轻薄的笑意,萧然道,“这都是我的不是。原本他们一来我就应该主动拜访,只是一面要处理政务一面要筹备婚礼竟迟迟脱不开身。我现在就去拜访他们。你不随我一起去吗?”
“你自己一个人去就好。”宇文溪连连后退,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狐步鲛料想自己刚才突袭的那一吻,她一时半会是消化不了的,便不勉强她,独自会见宇文溪的家人。
狐步鲛为宇文阁他们皆带来了见面礼,连楚先生都有份。想来他事先已打探过他们各自的喜好,所送之礼全合对方心意。
“我本想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各位仪式全部都行到,但想到如若被有心之人知道有两个宇文溪存在,恐怕会令宇文家招来麻烦,故我与小溪的婚礼只在黔奴部落办得万分隆重,在若城这边就只能尽量低调了,还请岳父岳母莫怪。”孤步鲛语气极为诚恳,充满歉意。不得不说,他确实思虑周到。
狐步鲛在宇文阁四人面前,表现得谦合有礼,毫无蛮族的架子,言谈举止皆十分得体,难得的是他还特地去学了若族的礼议。一番言谈下来,宇文阁和静澜对他都甚是满意。
“你与小溪是如何认识的?”宇文阁问出了大家都十分关心的问题。
“我认识她时,她八岁。”狐步鲛笑容里满是深情。忆起那日与她邂逅,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小动作都历历在目。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宇文溪八岁时失踪了一年多,回来时问她都经历了什么她只说是被人贩子拐去了黔奴部落,对狐步鲛却是只字未提。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最终又走到了一起,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的奇妙,果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狐步鲛露出手臂上的刺青,淡然道:“她当年在我手臂上留下了两排牙印,我便找劄工依她留下的痕迹刺青。我们蛮族有个风俗,若是女子对某个男子有意,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自她的牙印留在我的手臂上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她。无论以后风云如何变幻,她既嫁给了我,我必拼命保她一世平安。”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他娓娓道来,却令闻者无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