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哥哥……”宇文轩刚来到爹娘的房间叙话,远远便听见宇文溪的呼喊声,不一会儿,宇文溪便出现在他们面前,热泪盈眶。
“小溪……”看到宇文溪,房里的三人眼眶也不禁湿润。久别重逢,四人抱作一团,彼此的挂念和担忧皆在这拥抱中宣泄出来。
过了许久,四人才稍微收了收情绪,坐下叙话。
静澜紧紧握住小溪的手,关切道:“你自从离家之后都经历了些什么?”
宇文溪颇为动容,但想到自己很可能不是静澜的孩子,低着头把手从静澜手里抽了出来,如刺在喉,哑声道:“我遇到了狐步鲛,他对我很好,我便随他来到了这里……”宇文溪不敢告诉他们真相,怕他们为她担心,更怕他们阻止她冒险留在孤步鲛身边。
“你没有遇到抱雪山庄的人?”宇文轩知道,小溪越是轻描淡写,事情越是不简单。
“没有。”宇文溪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宇文轩尽收眼里,他知道她只要说谎就会不自觉的眨眼睛,不禁十分心疼。眼前的妹妹似乎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
“娘……”宇文溪眼观鼻,鼻观心,紧咬下唇,欲说还休。
静澜知道她想问什么,在来此的路上他们就已决定向她隐瞒实情,她复又握住她的手,加大力道握紧,不给她挣脱的机会:“莫要信那些无稽之谈,难道你我二人十几年的感情还抵不过那些风言风语吗?”
宇文溪感受到静澜双手的温暖,一如往昔,顿觉鼻子发酸。
“你确实是静澜怀胎十月所生,难道你连爹的话也不信?宇文阁因不善说谎而微微脸红,好在宇文溪低着头并未看到。
“小溪,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宇文轩的语气十分坦然,他并没有说谎,无论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十几年的亲情却是真真切切。
宇文溪心里豁然敞亮,沉积在心里的酸涩委屈倾刻化为乌有,她将眼泪抹掉,挤出笑脸,抬头,看着她的亲人们。是啊,无论如何,他们之间一点一滴的亲情不可能是假的。心结,终于解开。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幸福的小溪。
见宇文溪已释然,静澜终于露出了笑容。
“娘,您瘦了好多,都怪溪儿不懂事,惹娘伤心了。”宇文溪心疼而内疚地望着静澜。
“溪儿如今十分懂事了,娘不伤心,反而感到十分欣慰。不过……”静澜艰难地开口,“我们恐怕不能参加你的婚宴了。”
“为什么?”宇文溪又惊又失望,刚才好不容易找回的一点开心倾刻就散了。
“因为我们还有些要紧的事情要办,不能在此久留。”宇文阁看静澜一脸黯然,便忍不住替她把话说了。
宇文家如今皆成了朝廷钦犯,蛮王的婚宴必定万众瞩目,他们如何能出现。不想让宇文溪担心,所以不能如实相告。
“等我们处理完要紧事情会来看你。”宇文轩摸摸她的头,露出让她安心的笑容,“在我们走之前,你总要让我们见见他吧,他待你真心,我们才能安心把你嫁给她。”
宇文溪低下了头,心虚之中夹杂着几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