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想起一件事!”寇斌拍了拍脑袋,打破了僵局。他在袖子左掏掏右掏掏,终于掏出一整纸来。
许童看见那张纸上的血滴痕迹,立马反应过来,寇斌拿的正是自己写的休书。当时,他写休书时,非常愤怒,以至于咬破了嘴唇,纸上的血痕就是当时留下。
“哼!姓寇的,你拿把我写的休书拿出来是何用意。”许童自从入了神霄玉清宫,对待普通人的态度,明显恶劣。更不要说,疑似和白素素有染的寇斌。
白素素也不解其意。
寇斌给了白素素一个安心眼神,无视许蛟,朗读了休书。
念完后,他对许童说:“许童,你已出妻,和白娘娘再无夫妻之名,你凭什么不许白娘娘是孩子入玉清宫!”
“凭什么?就凭我是许蛟的爹,是他老子!”许童拍着自己胸脯,完全不像马笠初见时,那样斯文。
“不对啊!你休书中已经写了,和许蛟断绝父子关系。你已经不是他爹了。”寇斌举着休书,一本正经道。
“你……”许童指着寇斌,颤抖道:“许童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儿子!我要滴血认亲,我要让你看看许蛟是不是我儿子。”
寇斌摇头道:“你没明白我意思。就算你和许蛟有血缘关系,但是依西宋法律,你向官府提交断父子关系文书后,就已经不是父子关系。”
许童没想到寇斌会这样说,顿时傻眼了。
“寇斌,你莫欺我徒儿。”走桑丘用阴沉的眼神盯着寇斌,“这一张是休书,不是什么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许童是许蛟生父,他说许蛟不能入神霄玉清宫,就不能入。”
马笠感觉好奇怪,左桑丘针对白素素不说,为什么他对许蛟也不怀好意?
许蛟这么小,又没招人过他,他为什么不想许蛟入玉清宫?
左桑丘这人身上的疑点太多,马笠觉得毫无头绪。他把心思放回场景,继续观察。
“文书啊!我有。”寇斌又从袖中掏出三张空白的纸,“哎呀,忘带笔墨了。”
童子在宝塔真人手舞足蹈,嘴巴张的老大,吸引了寇斌的注意。
宝塔真人摇了摇头,童子就编出笔墨,飞到寇斌手中。
“谢过童子。”寇斌刷刷的写起来,然后掏出官印,在三张纸上分别盖上了印。
“好了,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有了。许童,你无话可说了吧!”
“你无耻!”许童已经无力辩解。
“寇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篡写公文。你当你是皇帝吗?写的是圣旨?你写断绝就断绝?”左桑丘的手上冒着电弧,看架势,他要出手了。
“真人你又错了。在下是依西宋法律,写的公文,可不是圣旨。许童在休书中,提到断绝父子关系,属于书面申请。他户籍在前塘,我又是前塘知府,当然是我来处理他的申请。”
“由于,我一直忙于大坝加固,忘了下公文,批准许童断绝父子关系的请求,今天正好想起,我就签了这公文。”
寇斌笑了起来:“依西宋法律,在下所做完全合乎条例,不存在渎职之事。”
白素素这时也开口道:“左桑丘,你可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请你和你的儿子,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让是这人妖孽,看笑话。”
宝塔真人撤去静音阵,不给左桑丘反驳的机会,开口道:“既然许童不是许蛟的父亲,那么他的意见,就不用考虑。收许蛟入玉清宫,就这样定了。”
“师叔!请恕弟子不敬!”左桑丘手中电弧越发粗壮,他抬起手,对着老疯子怀中的许蛟道:“神霄玉清宫怎么能收妖孽,今天我就要为玉清宫的声誉,灭掉孽畜!事后,左某任凭师叔处置,绝不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