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做梦吗?为何感觉这么真实,却又让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我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臂,“啊,好疼!”
不由得被自己掐的叫出了声来。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很疼,但我还是有几分不敢置信。此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要好好捋捋思路,先将事情弄清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可是他们为何口口声声叫我小姐呢?难道世上有跟我长得一样的人吗?
面对自己诸多疑问,最终决定,暂时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连自己是谁也无法想起来的失忆方式,来应付眼前的困局。
心想着即是大难不死,想来,日后的日子应该也不会过的太艰难吧。
在我整理好了思路和应对方案不久,外面隐约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传了过来。
“簌儿,簌儿,你在哪儿?你可让奶奶好一阵操心。”
“簌儿?”
这是找我的吗?
当初面对崖底无数双含笑的双眼,好像他们全都认识我似的,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一时情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我只好通过装昏倒来摆脱当时的尴尬局面。
然后我真的就那样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这才发现我已经到了现在这间屋子里了。
我记得当初除了那个中年男人,所有人就叫着我小姐,现在这个苍老的声音正是先前听到的名字,“簌儿。”
莫非簌儿就是我现在的名字?
缓慢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我此时的房门,然后轻轻地推开。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身后跟着两个跟先前我在崖底见到的两个姑娘一般打扮的另外两个姑娘走了进来。
老者见到我,高兴地连走路的步伐都加快了,连走带跑的做到我的身侧,“簌儿,醒来了?回来没事就好,大夫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大腿被木棍压的时间长了些,可能会淤青一段时间。我们簌儿真是福大命大,竟然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了下去还能安然无恙。”
老者眼神片刻不离,慈祥地看着我说道。
“奶奶”我生硬的喊了一声,但似乎不是我自己喊出来的似的,很陌生的一种感觉。
“诶,奶奶的乖孩子。”老者欣喜的答道。
面前这个被我称作奶奶的老者每日都会来探望我三次,每次都会和我聊一些“我”小时候的趣事。
就这样,虽然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伤,但大腿还是被压得有些许严重,直到我一连在床上躺了七日,这才能勉强强撑着腿部的疼痛,挪到奶奶的房里去给奶奶请安。
至于上次见到的那位中年男人,我也模模糊糊的摸清的如今的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原来老者是中年男人的娘亲,那位中年男人则是我的爹爹,我现在的爹爹是北临国的一位国公大人。一位睿智的长者,北临国的如今的开过重臣。
一生光明磊落,却孤独一人。上只有一位老娘亲,下只有我这一位女儿。听奶奶回忆起,我曾经还有一位兄长,不过早年随着爹爹一起出征,战死在了沙场。娘亲也在那段爹爹行军时候,重疾不治,早丧。
我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小哥哥,也是现在的我自小心仪的男子。此时奶奶知道,爹爹知道,合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唯有我这位青梅竹马一人不知。
爹爹今日出去忙着调查我坠崖一事的墓后策划之人,一直早出晚归,因此很少见到。
大约,十日过去了,爹爹这一天早早地便回府了。
神情显得极为失望。
后来一打听才知,原来爹爹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查找我坠崖一事的真相,却十日过去了,终究还是一无所获,所以这才一副无精打采,心事重重几位失落的模样。
如今,我虽然是大荒天笛乐的记忆,但我的情绪却并不受自己控制,仿佛这具身体原本就是另外一个人的,就好像离鹤哥哥同贺离大哥那样,同一具身体中住着两个灵魂。
有些不一样的便是,贺离大哥在离鹤哥哥沉睡之时,会完全不受道对方的影响。而我现在的情绪却似乎受到了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影响,我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波动,随着她的喜好而喜好。尽管有些时候对那些我完全不知道事情或那些完全不认识的人也都不一样。
簌儿喜欢吃甜食,而我一般。
簌儿喜欢吃肉,我却不太喜欢。
簌儿喜欢吃苹果,我却喜欢吃梨。
簌儿喜欢撒娇,我却喜欢直爽。
簌儿喜欢女红,我却喜欢音律。
簌儿喜欢他的青梅竹马,却让我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念念不忘,思念成狂
国公府中一个年轻的婢女羞答答含着笑地走过来,道:“小姐,屈公子来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双手一顿,一下没注意,将手指刺到了,都顾不及去看被刚刚扎出鲜血的绣品,我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门。
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口,骄矜着神情,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欣喜道:“屈哥哥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簌儿,听说你前段时间坠崖了,我一回来听到这个便急忙赶了过来,你还好吧?”
屈哥哥远远地便小跑几步过来关切的问道。
“无碍,在床上躺了几日便能下床了,现在基本感觉不到疼痛,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屈哥哥挂念。”我浅笑着回应,一副含羞的表情,不敢直视屈哥哥的眼睛。
“怎么会好好地掉到悬崖下去呢?”
“我也不清楚,爹爹去查了好多日子,也没查出个究竟,我对那日的事情也记不起来了。”我羞怯的道。
屈哥哥此时仿佛放下心来一般舒了口气,道:“既然查不出是谁做的,那便权当是一场意外,以后出门多带些人手,多注意些便好了。”
听到屈哥哥这么多关心的话,我的心中仿佛变得跟开春的桃花一般,笑的十分烂漫,低声道:“恩,屈哥哥我以后会小心的,爹爹也说日后出门,会为我多安排加个护卫随性。”
“如此甚好。”屈哥哥爽朗的笑这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着,神秘地问道,“簌儿,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你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