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横抱着沧月返回小圣贤庄,但沧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刚才令人恐惧的寒气,张良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这个致命的招数——绝对零度,根本不是常人可以驾驭的,在传说中,只有古沧流帝国的王位继承人才可以驾驭这毁天灭地的寒气。
张良和沧月的初次见面是在韩国。当时,玉门派掌门人——施福,携带着自己七位入室弟子去拜访韩王和宰相张平。那一次,沧月和张良初次见面,沧月是以男装出现的,相比女装,张良更加觉得男装的她总有一种独有的王者气息,像是某一位王。
张良口中的玄冰,就是沧月。玄冰,是施福给沧月的名字,好像是为了掩盖什么。
是的,除了施福以为,没有人直知道沧月的真正身份。
还有那把闻名天下的名剑——血薇。懂得剑的人,都知道血薇剑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血薇虽然排名第四,但是一旦发挥出最强的力量,可不是“第四名”这么简单。若不是以前号称天下至尊的玄重剑被血薇一剑斩断,巨阙也不会成为天下至尊。
看来,沧月还真是不简单呀!她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嬴政?玉门派?还是另有其人?
这个秘密,看来只有沧月心里才是最清楚的。
当他们走进桑海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继续上山已经是不可能了,张良只好带着沧月到丁胖子的客栈里去,他们的样子还真把丁胖子吓了一跳。
还好丁胖子把他们安顿了下来,张良决定等到明天再上小圣贤庄。
第二天,沧月醒来,张良和沧月用过早餐后就即刻动身往小圣贤庄而去。
“我的头好痛啊!你得给我找大夫看看……”沧月我见犹怜地蹙起眉说道。
“又来这招!”张良果断的打断她,“小圣贤庄里就有一个最好的大夫,要看大夫就赶紧地给我回到小圣贤庄去!”他有些忧心忡忡地望着小圣贤庄的方向,说:“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庄里应该是乱成一团了吧。”
“我没骗你!我真的头痛。”沧月说着想在路边的公告栏上靠一下,以作休息,可是她发现了上面的通缉令,是盖聂和墨家众人的悬赏**,其中竟还有两个少年,她怎么看都像是子明和子羽两位同学。
此刻,沧月想起那天天明说漏嘴了的话,还有少羽过大的反应,她彻底地肯定他们就是叛逆之后了。
“是真的头痛,也得给我上山了再说!”张良回头说:“上山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而已!坚持一下不就过去了!”张良并不想这样逼她,可是她的一切已经和小圣贤庄的存亡联系在一起了,他不得不让她的一切早点回归正常。
“看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却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沧月跟了过去,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在暗想:既然那名少年在儒家,那么盖聂必定就在桑海,张良肯定是知道他们的行踪的,只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似乎有点困难,只要从子明同学那里着手,就一定能找到盖聂。
“玄姑娘的身份这么尊贵,哪里还轮得到子房来怜香惜玉呀?”张良意有所指地说:“我可是只有一条命喔!”他说着还露出一丝迷死人的浅笑。
“你……”沧月这回可是被自己的话砸到嘴巴上,她只有气呼呼地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走。
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沧月又开始埋怨起来了,“我好累啊!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我的头好痛啊!”她说着话的时候还真的有点虚喘。
“都已经快到了!你还想着跑呀?”张良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她演技太好了,她还想着用这招来骗他脱身。
“你以为我是装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跑了。”沧月差点就要让他给气晕了,“我是真的头好痛!”她似乎有点烦燥起来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可是相信过你呀!”张良笑道:“可你是怎样对待相信你的人的?”他真的不能再对她放松半刻。
“走吧!”张良继续往上走,“要不是装的,就更要急着去看大夫了,是不是?”“哼!”沧月对他冷哼一声,说:“算你狠!”她又一次气呼呼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终于回到了小圣贤庄的大门前,只见,伏念和颜路正在焦急地向着来路张望着,自昨日开始,他们就已经分散弟子们出去寻找他们的踪迹了,现在看到他们回来了都松了口气,正迎向他们想问明情况。
不料,沧月却走着走着,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好在张良注意到了把她扶住了,不然,她这么一摔也肯定摔得不轻。
“玄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忽然,张良扶着她身子的手臂上感觉到一股滚烫的信息从她的身上传来,她一直都嚷着头痛原来是真的,“二师兄!你快看看!”
“她这是怎么了?”颜路赶紧地来到跟前替沧月把脉,一惊:“她在发着高热……”他焦急地说:“快把她送庄内再说。”
这时,清霖从里面跑了出来,“姑娘?”她看着这一切,无比的惊讶。
回到墨雪阁里,颜路再静静地替她诊着脉象,说:“是寒气侵体加上手上的伤口感染,才引发高热,嗯?”忽然,他发现她的脉象有些异常,在她的体内隐隐的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气在若有若无地流动着,似乎有正在变强的趋势。
“这是怎么了?二师兄!”张良见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她没什么大碍吧?”其实,他早该想到了,昨日沧月疯了一样吓走了胜七,她这样羸弱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不禁有些懊恼起来,如果她有什么大问题的话,他可是难辞其咎,他还一直认为她是想要逃走所说的谎话,所以一味地要求她回到庄里,并未曾想过她是真的不适。
“清霖姑娘!”伏念见颜路竟是这副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你家主子可有什么隐疾之类的病症?”他看着清霖说。
“隐疾?”清霖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家主子有夜惊之症,是受惊过度所留下的后遗症。”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说:“哦!对了!那年姑娘刚进宫的时候,就是感有风寒,御医们可是越治越严重,后来还是泡了温泉汤才稳定下来!”
“有这样的怪事?”儒家三杰都有些迷惑了。
颜路开了个退热的方子让清霖去抓药,然后就和师兄弟们离开了墨雪阁,来到湖心亭。
伏念问道:“你看到了什么?”他知道颜路肯定是遇到了不解之迷。
“我诊听到沧月姑娘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寒气在流动,目前还是很微弱几乎是微不可察,不过似乎有渐强之势。”他完全猜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风寒也能让御医们束手无策?”张良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也许有一个人能把这件事始末告诉他,他早就想去见一见盖聂了,只是一直担搁着没去。
几天后,沧月的身体恢复了,她却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那天胜七说过的话,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她?他是如何知道她要逃跑?若是有人指派他,又会是谁?
“在想什么呀?想得这么入神?”张良见沧月在湖心亭发呆,就走了过来,“不会又是想着怎么逃跑吧?”他知道不是。
“我说过我不跑了就不会再跑。”沧月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她想要从天明这条线索中找到盖聂的行踪……
“我想知道黑剑士为什么会袭击你?”张良这些天也在想着这件事,“他又是怎么知道你要逃走,而在半路截杀你?”
“他是黑剑士?”沧月这时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我若是知道,就不用这么苦闷了。”她心里知道有一个人很想置她于死地的,可是,她应该指不动这样的人物吧。
“你这次逃走,有没有人帮你?”张良想知道有谁知道她要逃走的事。“你想说什么?你在怀疑清霖吗?”沧月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可能!清霖是我的心腹,绝对不会是她。”她和清霖不仅仅是主仆关系,再说沧月还有恩于她,她不可能会出卖沧月。
“那你后来呢?寒气从体内疯狂涌出,制造‘绝对零度’?”张良对她的一切有很迷惑。
“我也不知道!”沧月有些眩晕地闭上眼睛,“黑剑士的出现必定是有人指派的,而且那个人知道我所有的动向,那个人必定就是我身边的人,至于我制造‘绝对零度’,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你潜逃的事已经传到咸阳宫了。”张良不得不担忧起来,她若是有什么闪失小圣贤庄就是最大的负责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去留将决定小圣贤庄的存亡?你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们所有人都会成为你的陪葬品。”他不得不告诉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有这么严重吗?”沧月却不曾想过这些,她之前逃过一次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
沧月那次是在宫外狩猎才找到机会逃的,还是利用了大公子才成功出逃,嬴政没有怪罪她是因为没有人牵涉其中,就连清霖也没有受到惩罚,不过,她也一直有些不能理解,他明知道她要逃跑却还是答应让她来这儿求学,难道他就不怕她又一次出逃?还是真的对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人都很有信心。
“你很怀疑我?”想到这里,沧月不由想起张良的那个观点,制造‘绝对零度’?自己是不是又……失控了?……
“你可以解释得清楚吗?‘绝对零度’,古沧流帝国的后裔?”张良笑了笑,这个笑容好像知道了一切似的。
“唉!”沧月无奈对他摇摇头,说:“好吧!和你说也无妨,我不知道!‘玄冰’这个名字,是师傅给我取的。”
“我就知道!”张良对沧月笑了笑,“不错呀,从‘普通人’成为习武弟子。”
“你这么聪明,早该想到的!”沧月说完,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就要走了。
“玄姑娘!”张良叫住了她,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哦?”沧月转过身来,“子房也会向我请教?”她很有意思地看着他。
“你当时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战胜卫庄的?”这些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
“你很想知道吗?”沧月狡黠地笑道:“你拿一个对我有价值的消息来和我交换,我就告诉你!”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张良都有点看呆了,她见他不说话,恼道:“也不问问人家要什么样的消息才是有价值?就这样傻看着人家,不理你了。”
沧月竟然真的往墨雪阁走去,头也不回一个。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