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经不住浑身打个冷颤,恍惚中她抬起手指抚摸一下唇瓣,虽然还记忆犹新,但那被咬破的唇瓣,却已经神奇般地恢复以往的娇嫩。
继而她双手紧紧环抱一起,一种莫名的不好感袭上心头。
她只记得,当她醒来时,就在这绝壁之上的洞府内,已是数天之后了,而身旁竟然就是魔尊!一袭白衣,高大伟岸的身影若神帝一般,冷瑟而肃严,静静地坐在床头,一双深邃地星眸璀璨夺目般地射向她,却看不出丝丝波动。
当时,她掀起蝶翼,冷不防地被他这种璀璨的眸光差点给灼到,一时有点招架不及,以为自己看错了,也以为自己是不是在梦魇,当那在眼前慢慢放大的俊脸时,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愣然间,在那寒潭的零碎片段,飞快地掠过她的脑海,不过有灵力的支撑,她便很快恢复了意识,知道又是被他救了。
顿时的欣喜在那一刹那间升起!
没有想到自己屡次涉险,在最危险的关头,他总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一时,心底的荡漾也已经冲破以往的克制,对魔尊的爱慕之心,瞬息打开,也好无掩饰地从娇眸中流露出来。
本想扑在他的怀中,一泄胸中的那份不安与惊涛骇浪,但最终碍于彼此的身份,她还是忍住了那抹要命的冲动。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是那么地依恋他和信任他。
继而带着一种怯怯与彷徨的眸光,她试探地与其对视,希望,他有所解答!
对此,魔尊只是淡淡地划过她的娇眸,猝然站起,高大的身影转过去,冷冷地抛下一句无关紧不要的话:“恢复差不多了,择日就回去吧!”便出去了。
之后……
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踪影。
当时的她一头乌云,魔尊这是几个意思离开?自己的满心喜悦也就在那一瞬间破灭,她知道他一向冷若冰霜,却不曾想,他有时候竟然又是那么地不近人情。
眼望着这华丽的洞府,宽敞明亮,洞壁更是光滑呈现,仿似能照出人影一般,琉璃透明的地面也是,一旁呈现着古香古色的檀木桌椅,考究的茶具,素雅的拽木床,一切都显得那么华而不实。
不过这一看,就知道这洞府内被主人公,生活的气息,将这里磨砺的,那么地淋漓尽致而明显。
“原来,他一直都是住在这里!”她当时收回眸光,轻吟一声,仿似自己也已经置身在此,生活已久。
断舌崖,崖中之崖,只不过是隔了一道隐形的屏障,却又是一番别样的境地!
多日来,虽然不见魔尊的身影,但冰灵子并未有想着要离去的想法,她发现这洞府内什么都有,粮食果实应有就有,洞庭深处,还有一股奇异的溪流,长长从高耸的岩缝中缓缓流下来,尝一口甘醇清凉,沁人心脾,望着这些,她心底却牵动出一抹怅然。
脑海经不住浮现出,魔尊在这仙洞般生活的情景,经不住倾城的小脸也柔美许多,她必须等他。
不过脑海中,总是会闪过那两道赤红的眸光‘白龙?’这让她联想到了那道奇异的火光,仿似和白龙赤红的眸光连成一片,同样的炙热!难道这此有所奥妙?
为此,她愣然间有点觉得,这其中必定有所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坚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奇异的火光,却是已经落在这崖顶。
难道是说,它打破了这结界,藏入这潭底?
一时一个大胆的设想,在她的脑海深处萦绕,让她恍惚间有点激动不已。
为此,她就更不能走了。
除了等魔尊之外,加上之前大胆的设想,她最还想要查探清楚的,便就是在那寒潭之底,那道啃咬她的高大身影!他也有着一双赤红的双目?冥冥之中竟然和那白龙的眸光也近乎相似?
等等……
一系列奇异的疑点,让她大脑总是转个不停,尤其是那相熟的白龙,为什么突然会性情大变?痴狂不止?差点没要了她的小命!
还真待要深究一下。
这一种种对比,却在她的脑海深处如刻画一般,清晰如了,为此,莫名的好奇心是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必须搞清楚这一切。
这一等又是数天,时间久了她便与那花丛间的蝴蝶仙子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才知道它们在此已经修行千年有余,也知道了它们最为开心地时候,便就是每次魔尊来时,伴他左右,打坐修行,聆听他的修德。
看它们一谈起魔尊,便个个如花痴一般,满脸悦色知足的样子,甚是有一番深意?
可问起魔尊到哪里去了时,它们却又含糊其辞地装萌起来,对此,冰灵子也只是无耐不地往心里去罢了,知道这些家伙口紧的很。
不过,每到夜已幽静时,她便会飞掠在峭壁的断壁残岩之间,寻觅着,希望有所发现,凭直觉,魔尊绝不会留下她一个人离开的。
为此,她有几次夜探寒潭之底,却不见白龙和那道高大的身影,更没有找到那抹奇异的火光。
对此,她有点怀疑,之前那些画面是不是真的可曾发生过?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几次夜探,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潭水静若镜面,无丝丝之前的惊涛骇浪,对此,她不想相信地在寒潭之底一寻就是二三个时辰。
最终,在她就快要气妥的时候,潭底暗处突然冒出一只万年老龟,凭着灵力,冰灵子感应到了老龟的混力,不可小觑。
她警惕地与其对视良久,最终还是老龟不耐烦地,朝她怒瞪着暴突的龟眼,莫名地恶声恶气的沉声道:“喂!你这个丫头,好没有教养,几次三番夜探潭底,搅扰我老龟的好梦,真是岂有此理!”
当时,冰灵子被老龟这样一数落,一时惊呆,竟然没有想到,这深潭深处竟然还有一只这样老龟,留着长长的胡须,体型巨大,她甚至看它一眼,必须还要踮起脚尖仰视着它。
不过惊奇间,她却欣喜大望,灵动的眸珠锁紧它,虽然有点费劲,但她还是,将心底的疑问一股脑地发问出来,她想这老龟必定知道些什么?
“哈哈……问题还真多!我当然一清二楚,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老龟没好气地诡笑一下,直接回绝了她。
等再问时,那个家伙竟然突然消失在暗处,任凭她怎么叫,它就是不出来,冰灵子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回去了,不过之后她还是来了几次,那老龟仿若突然蒸发了一般,自那次现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冰灵子始终不解!鱼鱼而已。
直到有一天,她和那些蝴蝶仙子们嬉闹时,一只小蝴蝶突然说漏了嘴,原来它们和老龟每天都会把酒对歌一番,老龟还特意叮嘱它们,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起它。这让冰灵子一时疑云?这老龟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
为此,她先将心底疑云压下来,恍然想到了什么?好似,它们精灵在魔界还有一条界规,那便是不得饮酒!这可是一大禁忌。
想到此,她狡黠地盘算一下,计上心头,便以此胁迫那些小家伙,将自己之前的疑问统统抛给它们,务必详详细细地从老龟的口中套问出来。
那些家伙,最终在冰灵子的威逼利诱之下,几次三番,三番几次,最终将这些疑问从老龟口中套出来。
……
“怎么,怎么会是,是,是……”抱紧双臂的冰灵子思虑至此,再也淡定不住了,一想到那小家伙,刚刚在自己耳边抛下的惊语,任是让她心惊不已。
随即,放下手臂,转身向洞口走去,秀眉紧蹙,一张精致的小脸也瞬息惨白而严肃。
“嗷!”这时,只听在她身后,一声低沉的咆哮。
还在促步的冰灵子一听,猛然收住了迈出去的脚步,灵动的娇眸中瞬间划过一抹不淡定。
也就在她恍神间,一股挟裹着飞雨般的疾风匆匆划过她的肩头,瞬息撩起她的衣袂,随风飘扬,还发出呼呼的响声。
“白龙!”站定的冰灵子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轻吟一声,娇眸中的不淡定越发明显。‘白龙就是魔尊,那个啃咬你的人,就是他!’一时不淡定的脑海内又冒出小蝴蝶那惊人的话语。
真的是这样子吗?她现在还完完全全没有捋清楚呢!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可,现在,在她的身后,白龙?奥,不应该是魔尊,他现在就在她身后,她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惶惶中,冰灵子一时竟然乱了方寸,一想到自己的嘴巴,被魔尊那样狠冽地撕咬,她还真是现在一点也淡定不住自己了,长长的指甲不知不觉也已经深深掐人她的手心内,并传出丝丝的隐痛,倾城秀美的小脸也已经燥热殷红。
‘哦!该怎办?该怎么办?此时,我怎么面对他?’她一时慌乱地在心底试问自己,更是无力地寸步难行,真是进退两难,有羞又愤,心底腾然升起的滋味,奇奇怪怪,五味杂了,好不错乱。
“扑通!”也就在此时,她身后一声闷响,不知是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到在她的身旁,挟裹一阵强风刮过,还在纠结局促的冰灵子,惊的慌忙侧转过身来。
“啊!”她盯着地面,娇眸颤栗地叫出声来。
原来,地面上躺着一具高大健硕的身躯,上身**裸的,强健的胸壁处鲜血淋淋,两条手臂也是血肉模糊,墨黑色的长发邪厮地飘落在他的裸肩处,微微将后背的血肉给遮住了点。
“魔,魔,魔尊!”惊恐的冰灵子,终于压制住了心底那抹不淡定,慌乱地扑了下去。
那高大的身躯,不是魔尊,那还会有是谁呢?
他俊美的脸上无丝丝痛楚,深邃的星眸,淡定而蕴黑,但吃力地却慢慢就地盘膝而坐起来,“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很明显,他有点气急。
冰灵子知道,他伤的不轻,没有回答他,只是慌乱地坐在他的身后,深吸一口真气,抬起双掌,灌满真气,将双掌紧贴在魔尊的后背上,缓缓将真气注入他的体内。
魔尊,侧目,冷俊的脸上,无丝丝血色,菲薄的红唇也是惨白无华,冰灵子抬眸,恰好与其相对。
四目相撞,还是让冰灵子那颗本就不淡定的心,有荡漾起来,秀丽的小脸也一时燥羞酡红,慌乱中,一时手中的真气也有点松懈,但也就那么一晃,她茫然收神,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您还好吗?”声音关切而柔和,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挣扎,其实,殊不知她有多努力,才压制住那只砰砰在胸壁乱撞的小兔子!
“呵……”魔尊淡然一笑,转过头来,背对着她,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想要阻止她给自己输真气,但现在他改变注意了,微微闭起双眸,享受般地任由冰灵子的小手紧贴在他的后背手,一股股热浪瞬息传遍全他的全身。
能感觉到,她的真力虽然不足,但和自己的内力稍稍以融合,便飞快将他体内的郁结之气打通。
缓缓中,他感应到了那贴在后背的小手,温温热热,无骨而有柔软,让他经不住心底轻颤一下,失神间,又想起那晚,潭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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