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是奴家啦,小傻瓜。”那声音甜糯细腻
白野回过头一看,身后的美人不是绛玉又是谁?
只见她上襦衣襟大方得向两肩分开,****半裸,裙摆如同荷叶一样在水面铺开,一步步地迫近白野。
“绛玉姑娘,请你自重。”白野一边说一边后退,说道:“如果你再来的话,我可要喊人了啊,这里可是华山剑宗,可不是你们这些妖魅乱来的地方。”
“是么,那你喊啊,喊啊,这更深露重的,别人早就睡觉啦,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绛玉继续欺近,摆着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说道:“昨晚跟人家共度春宵,这一天还没过呢,就这样对待人家。”
白野镇定思绪,冷静地问道:“绛玉姑娘,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跟过来?才没有呢,不是你带奴家回来的么?”
“我带你来的?是那套裙子?”
“不是啦。”绛玉用广袖掩嘴偷笑,然后纤长玉手迅速在白野的发冠上轻点,手中就多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物件,凑在似花唇瓣前轻吹一口气,变成了一张透红如火的瑶琴:“我的本体是一把瑶琴,昨晚奴家见你甚是喜欢,就忍不住缩小藏在你的头发上了。”
又道:“想不到你对奴家的裙子这么爱惜,是不是爱上奴家了?”
白野顿时小脸通红一片,火辣辣地,恨不得马上替进水里躲起来,可惜湖水太浅,无法让他如愿。
“我.......我.......”白野张大嘴巴,却什么也辩不出来。
“我什么呀,说啊。”绛玉已经来到了白野的身前,两只手撑在岩石上,把白野压在身下,使他逃不出去,绛玉的身材要比白野高出一头,这么一来,颇有高居临下的味道:“刚才你回头看到奴家时,分明在窃喜,还说不爱我?”
白野只好偏过头,不敢直面绛玉那灼热的目光,他低声道:“绛玉姑娘,为何跟着我不放?”
“刚才不是说了么?当然是喜欢你啊,而且你的第一次是被奴家偷走的,奴家当然要负责到底。”绛玉那纤软玉指调皮地绕着白野的发梢说道。
这话听在白野的耳中,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绛玉姑娘打算一直跟在我么。”白野继续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当然,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奴家很喜欢。”绛玉在贴在白野的身上嗅了嗅:“放心,小傻瓜,奴家不会伤你性命的,只需要你每天给些阳气与奴家。”
“像昨天那样?”
“嘻嘻,公子,如果每天都这样,你吃得消么?”绛玉娇笑不已:“只虽公子随身带着这把瑶琴即可。”又道:“我们做个易交如何?”
说到交易,一直深受经商文化经营的白野眼睛一下就亮了:“什么交易,你说?”
“你配带我的本体瑶琴,让我吸受阳气,我教你如何修炼,怎么样?奴家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见的世面多了,会的东西也不少。修炼的路上,有个高人带,能少走很多弯路哦。”
“.......”白野犹豫着,这琴妖绛玉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不是坏人,况且她也没伤害过自己,只是要些阳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毕竟是妖,会不会别有图谋?
“怎么样,公子?就收下奴家嘛~”绛玉贴身问道,声音娇柔软糯,如燕语莺声,让人听之骨头都酥了,双脚如蛇般缠绕在白野的腰间。
初尝禁果的白野那里能接下这等强烈的一击,当下脑子一片空白,开口道:“好。”
“那就一言为定,勾个手。”说完绛玉没等白野清醒过来,就对他伸出小拇指。
白野迟疑了下,也伸了出来,然后两只小拇指就勾在了一起。
交涉完毕,白野洗好衣服,带着绛玉回到木屋。
坐在狭窄的木床上,他不安地对绛玉说道:“房间简陋,要不绛玉姑娘你睡我的床,我打地铺好了。”
“想不到你这么有心,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奴家回到琴里就可以了。”
绛玉双手托琴,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琴就迅速缩小,最后变成只有两指大。然后她又不知在那里变出一根红绳,把小琴绑好,做成一个吊坠,戴在白野的脖子上,放进他的衣襟里,小心贴好。
“好了,奴家也不打扰公子休息,若是公子有事,对着瑶琴唤奴家的名字就可以。”说完,绛玉的人影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在白野的眼前,一切恍如梦境。
白野若有所失地趟在床上,没过多久倦意就涌上心头,被周公唤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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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野照常被钟声叫醒,睁开双眼,下意识地在胸口摸了摸,感觉衣下凸起的硬物,脸上浮起不觉察的微笑。
白野感觉好像拥用了整个世界,一股幸福感涌上心头,好像未来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有信心应对。
心情为之激荡,利索地穿衣洗漱,跟着罗一鸣和王欣儿,前去饭堂吃饭。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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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在晨钟暮鼓的敲击声中悄悄流过,白野早上练剑,中午吃过饭后与罗一鸣和王欣儿等人砍柴,闲暇时间就修炼《真气源流》,隔三岔五去龙须顶帮白浩渺家务,如此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天,白野与罗一鸣和王欣儿在另一座叫天马山的雪山脚下砍柴,经过罗一鸣的教导,白野砍柴的手艺进步了不少,不但一劈就断,担起一百多斤的柴垛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只是皮肤在风吹雨晒下,黑了不少,身上也多了不少被荆棘划破的伤痕。
老实说,在华山剑宗这个月是白野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了,既不用跟着家里的掌柜学算帐,也不用在寒香的唠叨下练琴念书。
白野不但学会了用弓弩射杀猎物,还学会了煮菜做饭,只是脸上的婴儿肥更肥了,一笑就能看到两个深深的酒窝。
“小白,快点,一会我们要赶紧回去。”罗一鸣一边叠柴一边说道。
“今天不打猎么?”白野问道,他的砍的柴少,很快就弄好了,现在坐在一棵松树下,和王欣儿一起休息。
“不打了,今天是领工钱的日子。”罗一鸣咧嘴一笑。
“啊,还有工钱拿,有多少。”白野关心道。
“嘿,当然有,一会你就知道了。”罗一鸣忍不住吊白野的胃口。
“对了,小野子,你练那《真气源流》,现在练得怎么样了?”王欣儿问道。
“不是太好,除了第一天练的时候,出了一身嗅汗外,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怎么会,我练了一个月就感觉精力充沛,头脑从来没有过的清醒,练了三个月就能挑起两百多斤的柴,还能画符念咒了。”罗一鸣疑惑道。
“啊.......可能是我根骨不好吧。”
“听着,小野子,昨天我去还书的时候,偷偷上了一次顶楼,我没有在那里发现《真气源流》。照理说,心决典籍一般都会备有十多本,以防止有人来找时,却被别人借去没还上,但那里连个《真气源流》的孤本都没有,不但如此,我找遍了书架,也没有前辈留下相关的笔记和修炼心得。后来我又了下厨房的管事,他说这《真气源流》是很早以前就已经淘汰的心法,如今早就没有人修练了。”王欣儿语气沉重地说道。
“没有人修练了.........”一股寒意突然从白野的背脊蹿起,随即扩至全身,他瞳孔放大,问道:“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你最好去问下藏经阁的师兄。”
“好,谢谢。”白野已经六神无主,难道白浩渺真的要害自己?他按下心中的不安,道:“若是有问题,我把这心决换了,再重新修炼就是。”
王欣儿与罗一鸣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的不忍,最后还是罗一鸣对王欣儿点了点头,王欣儿才道:“小野,若是想重新修练,恐怕很难了,你都练了一个月了,如果想换的话,就得洗髓经脉,可你经脉未通,根基又弱,或是强行洗髓的话,你的经脉恐怕会废了,以后再想修练就很难了。”
最后,王欣儿又弱弱地问道:“小野,你那弟弟这么对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节啊?而且这么久了我都没见过他来看过你,倒是你经常要去他那里洗衣服。”
白野没有回答,他已经陷入恐慌之中,再联想当日白浩渺给他推荐《真气源流》时的异常表现,登时眼前一黑,几乎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