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众人言语抹黑,邵言却是干净利落的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一连两日,青阳宗的弟子找遍了这帝都周遭,皆是没见这厮踪影。
而帝都何家,倒是在两日之前来了一个神秘的贵客,此人来时戴着斗笠,看不清模样,但何老爷见此人来临,如同见了金主一般,立马好生恭维着。
邵言由于修炼的功法以及没有灵根缘故,丹田天生同寻常修士便不大一样,而今他尽数收敛的气息,其丹田那玉佩又绯红光芒大盛,竟是能帮他遮掩一二,加之其如此之下,倒是使他身上气机全无,丹田又无灵痕半道,全然如同一个凡人一般……
这几日邵言在何家倒也过得滋润,整日小酒喝着,小曲儿听着,不时还去调戏调戏林氏新收的了两个贴身丫鬟,偶尔讲几个荤段子,便使得二女面红耳赤……
感受到这阵惬意,邵言有一半心思甚至有些不愿再回道门了,但此等意图一生,他便立马摇摇头:“都是些红粉骷髅,不可执迷……不过嘛,青阳宗若真不要小爷了,小爷也倒是将就着过了,嘿嘿……”
正当他一阵意淫之际,却忽见门外一个清瘦人影闪过,又迅速进门而来,见了邵言,二话没说,直截了当的跪了下去。
待邵言抬头一瞧,才见来人竟是三姨太,见状,又四顾周围一阵,还好没人,又连忙上前搀扶:“三姨太这是干什么,快些起来。”
哪知三姨太不仅不起,反而又对着邵言叩首:“妾身有一事相求,求仙师开恩!”
见这架势,饶是邵言脸皮儿不薄,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整日在人家里吃着喝着,如今还让人主人家给自己下跪,不论怎样也没这说法啊……
故而情急之下,邵言手中真元一动,连忙强行托起眼前妇人:“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三姨太起身之际,却已哭得梨花带雨,连连抽噎道:“求仙师开恩,妾身实在是没其他办法了……”
见其这般作态,邵言又抓了抓后脑勺:“你若真有事相求,那你倒是说啊,哭哭啼啼作甚,看得小爷心烦意乱!”
“仙师愿意帮我?”三姨太眼中一喜。
“你且先说来,若是小爷顺手,未尝不可……”邵言一挥衣袖道。
听了这话,三姨太才止住了抽泣,缓了口气,才缓缓道来……
待三姨太一五一十全盘托出,邵言才明了了事情原委,原来真正有难的并非前者,而是她的女儿何月,准确来说乃是她的女婿,何月的夫君——项尘……
说起这项尘,本是一落魄秀才,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何家大小姐何月,二人情投意合之余,这何老爷见其老实本分,且又是个人,也便做主将何月许配给他。
不仅如此,何老爷生怕女儿过得寒酸,还赠了这秀才一座帝都的宅子和不少金银,本欲让其做点小本儿买卖养家糊口,或日后时来运转,能考取功名,自是更好。
前两年,这项尘倒还老实巴交,日复一日,但似是这安逸日子过惯了,这厮却也变得有些好逸恶劳,整日只知贪图享乐、纸醉金迷,频繁出入风月之地,乐此不彼!故而莫说挑灯苦读、考取功名,这长久之下,就连何老爷给予他的生意本钱都败得差不多了。
而偏偏祸不单行,这项尘颓废之下,同时也交了一堆狐朋狗友,而这类人中,又有几人是好东西?见其出手阔绰,几人便合伙灌醉了这厮,又百般哄骗将其推上了赌桌。
本来项尘心中还有几分人的傲气,酒色虽是不禁,但这赌博也一直不愿沾染,只是当时酒劲上头,被旁人煽风点火,却也赌了这头一遭,但他却不知晓这一赌之下,便是将他推向了万丈深渊!
当晚生了何事他自己也不大记得,只知翌日醒来之际,有几人上门闹事,说是要账!
而项尘平日里也是个阔绰的性子,听到要账,二话没说,便问对方数额,但对方道出金额之后,他才目瞪口呆……
“多少?”邵言吊着眼皮儿,轻轻端起茶杯,试探问道。
“三千两……”三姨太颤颤巍巍回道。
闻言,邵言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这点儿钱你找小爷作甚?找何老爷去啊,他可不会在乎这点儿小钱……”
“黄金……”
“噗!”邵言刚入口的凉茶竟是在这一瞬全然喷了出来……
邵言清楚,这百两白银方能抵得上一两黄金,而一两黄金便抵得上十枚下品灵石,三千两黄金便是三万颗下品灵石,三百颗中品灵石!三百万两白银啊!
可要知晓,当日邵言四人前去天风酒楼敞开了肚皮海吃海喝,又喝了数百盏桃花酿,也才花费不到百块中品灵石,而当时邵言虽是出手阔绰,但也是抽了另外三人老底啊,而凭他自己,又怎舍得如此消费。
便拿此事来说,青阳宗两大真传和厉长风,整整三人的家底,也才百块中品灵石,换做黄金,也不过区区千两,这项尘不过是凡人赌局,怎会欠下如此巨款?
“那你更别找小爷,小爷我穷着呢……”饶是邵言前些日子在路上斩了三个魔教杂碎,又在之后打劫了云岚道宗一众肥羊,此时他身上加起来可有数百块中品灵石,可说是小有家底,但他也万万不愿无缘无故拿出这其中一半来替她这劳什子的破烂女婿还赌债啊……
“你找何老爷去……让他拿出三千两黄金并非难事。”此言倒是不差,整个何家经商多年,虽是族中未有半个修士,但这家底可是颇为浑厚,拿出三千两黄金,倒也算不得什么动摇根本之事……
见邵言推辞,这三姨太却是又要下跪,好在前者眼疾手快,真元一动,才将其阻止:“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厮自己败的家你操心个什么劲儿……”
“仙师乃化外之人,自是不解这做父母的心,那项尘自作自受,便是死一万次我也不会眨半下眼睛,只是苦了我那女儿啊……”
听其苦恼,邵言也有些不忍:“但你给小爷说也不起作用啊……”
不等他说完,三姨太一抹眼泪,又道:“起作用,起作用!此事我还未与老爷说明,以老爷的性子,便是知道也定不会帮他,但若是仙师开口,老爷定会同意!若是仙师帮我,妾身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仙师啊……”
“呃……”邵言这才知晓知晓,这女人竟是打得这等算盘,想来何老爷尚还有事求他,又有和何辉这层关系,他若开口,此事十之**能成,又一眼撇过妇人这哭哭啼啼的样子,邵言揉了揉额头,又一挥手:“罢了罢了,我可不敢让你做牛做马,你且先起来!”
“仙师答应妾身了?”三姨太眼中瞬间透出惊喜。
“我试试吧……”
“谢谢仙师,谢谢仙师”
……
受不了三姨太这幅模样,邵言也领着前者上了何老爷书房。
何老爷见二人前来,也有些奇怪:“仙师……这是……”
邵言有些尴尬,几番张嘴都是难以说出口,索性往旁边一站,对身后妇人道:“你的事情,你说!”
见何老爷眼神投来,三姨太又是“噗通”一跪:“老爷啊,你救救月儿吧!”
“这……如何回事……”
“…”
何老爷听罢三姨太一番解释,亦是睁大了眼睛:“多少?三千两?还是黄金?你要我的老命呢?”
听何老爷语气,三姨太又哽咽道:“老爷,月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若你不帮她,她下半辈子怎么过啊!”
见妇人哭个不停,何老爷也有些心烦:“别嚎了!”
“老爷若不帮我,妾身便不起来!”
“你……”
见状,何老爷也无奈至极,他先前虽也知道这女婿不成材,但想来这厮识得几个大字,又是个老实本分之人,若好好过日子,也不会太差,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大胆,捅下了这么大的篓子。
“老夫一世英名,怎么就管不住这些个儿女呢!大儿子一去十年不归便也罢了,二儿子和小儿子又虎视眈眈盯着老夫家产,何欣这丫头又历来便与我不和,这些老夫却都依旧认了,可我偏偏没想到,这嫁出去的女儿也没个让我省心啊!”
何老爷一顿发泄之余,又摁着胸口,喘着粗气,邵言见罢,顺手搭上前者肩膀,一股真元缓缓渡过。
真元入体,何老爷的情绪才稳定了几分,却依旧喝道:“气煞老夫,气煞老夫啊!”
言罢,又见那地上还在不停抹着眼泪的三姨太,何老爷又叹了口气,转首望向邵言:“此事仙师如何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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