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风酒楼门前亦是人来人往,一副生意兴隆的模样,无数公子少爷流转其间,好不潇洒快意。
人声鼎沸之间,却听楼上三声尖叫同时响起!
行人闻声一顿,又昂首看了看这酒楼招牌,摇了摇头,却是如同司空见惯,又自顾离去了……
天风酒楼,除了美味佳肴与那贵如金银的桃花酿之外,更为知名的倒还是其中的“人…”
绝色舞姬,巧手乐伶,在这酒楼之中可谓是应有尽有,多少纨绔子弟、富家公子倾尽万千家财,便只为这佳人**一刻。
只见这日酒楼的二楼客房之前却是站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其眼前三道房门已被人统统暴力踹开,门前还各有一个半青姑娘掩着小脸儿,饶有兴趣盯着前者。
透过女子身形,又见这屋里还有三个光着膀子的青年男子,一人虎背熊腰,皮肤黝黑,头上留着寸长的短发;一人身形高大,体魄结实,身上数块肌肉看着煞是威风;余下一人倒是显得清瘦些许,但待其拨开脸上头发,那颇为俊俏的脸庞却也格外惹人眼球。
这三人正是昨日被邵言灌成烂泥的铁如龙、常少云以及厉长风!三人醒来之际,皆是浑身**,而且枕边还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见了此景,三人不仅没有没有半点欣喜,甚至还一阵紧张,本能之下,皆是放声大吼一记,若是酒后乱性已经泄了元阳?这可就玩儿有些大了……
好在几人灵识入体,仔细一探,才见整个身子除了酒后有些发虚,别无他样,才放下心来,但等几人能抬头,便见了门外的叶蒨正满眼杀气的瞪着几人。
“叶仙子……”
“叶师姐……”
“大妹子……”
三人称呼不一,却又同时道了句:“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早在昨晚,邵言便已将事情给她透了些许,在她打听之下,才知这几人昨日结伴入了天风酒楼,故而清早便赶了过来,又见这几人这般模样,自是有些恼火:“堂堂仙门弟子,竟在这等地方丢人,着实可笑……”
几人听了训斥,连忙披了衣衫,走到门外,常少云似是酒劲未过,又猛甩了一番脑袋,对叶蒨拱手道:“此事在下多有失态,让叶仙子看笑话了……”
“哼!”
叶蒨冷哼一声,又一拍腰间,一柄红缨长枪入手,紧接着又扔给对方:“以后注意些许,别再连兵器都丢了……”
常少云见了长枪,才微一愣神,又下意识一探储物袋,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一脸诧异:“我储物袋几时丢了?”
闻言,铁如龙眉间一锁,竟发现他的储物袋也没了踪影,又道:“他奶奶的,我的也不见了,难不成这酒楼是家黑点,尽干这等某人钱财的买卖……”
“呃,我这儿怎么多出了两个……”
正当二人焦急,又见厉长风手上提起两个储物袋,一脸不解,其余二人见罢,顿时眼中一亮:“没错,是我的,看来昨日真的喝多了……连储物袋都放错了地方。”
二人话音刚落,又听他们同时惊道:“咦?我储物袋中灵石怎的全没了……”
“我的也是?其余物事尽在,就是灵石全没了……”常少云补充道。
“不对,邵兄弟怎么也不见人影?难不成这真是黑店……对了叶仙子,常某的红缨枪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见这几人还不开窍,叶蒨也不说话,只管领着几人前去了柜台,那掌柜将几人前来,又热情招呼道:“哎哟,几位爷醒了?昨晚可还睡得香甜?”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且问你,我那邵兄弟是否被你等害了,还有我等储物袋中的灵石何在,统统交出来……”
未等掌柜的答话,倒是叶蒨先道:“哼!你等储物袋中的兵器丹药,哪样不比灵石值钱。若真是有歹人谋你等财物,又怎会这般舍本逐末?没杀人灭口便已经不错了,毕竟凭你等昨日那般模样,想要取你们性命可有些简单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见叶蒨说的有理,常少云又问。
“我不知道,你问问掌柜的吧。”说罢,叶蒨又别过脸去。
只见那掌柜的又和气一笑:“几位爷昨日都喝多了,可是人事不省啊,乃是另一位爷吩咐小人对你们好生照顾着,还特意叫了姑娘……”
听其话锋不对,几人哪能等这掌柜的说完,便见铁如龙一拍桌子:“你这老儿,胡说八道!”
掌柜的见了铁如龙翻脸,也变了脸色,一脸无辜道:“小人哪敢撒谎啊?昨日这位爷可阔绰着呢……”
“他没说谎,不然你以为你这红缨枪怎么会到了我手里?”
“邵兄弟他如今在何处?他为何这么做……”常少云有些不敢相信,又碎碎念道。
叶蒨苦涩摇摇头:“罢了,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且先回去吧……”
见几人出门,那小二又是热情告别:“几位爷慢走,可记得常来啊,咱楼上的几位姑娘可都惦记着您几位呢……”
“…”闻言,三人相顾之下,却是连忙御起了法器,带上了厉长风破空而去!
栖云客栈……
“你是说邵兄弟拿了我等的财物跑路了?”铁如龙那不可置信的声音猛然响起。
又见叶蒨点点头:“不错。”
转而又将眼神投向常少云:“常师兄昨夜与他说什么了?”
“我?”常少云微微一愣,指了指自己鼻尖,一脸茫然,又得女子肯定之后,才皱着眉头,虚着眼睛,有些不太确定:“我昨晚喝多了,却也记不清说了些什么,不过隐约记得邵兄弟是问了我些问题来着,唉,我不会将……”
叶蒨又一顿手:“没错,这小子察觉到了我们对他的怀疑,先发制人了。”
“什么怀疑?邵兄弟怎么了?”铁如龙不解,又问道。
常少云看了看这汉子,又看了看叶蒨与厉长风,又叹了口气:“唉,先前见邵兄弟行为举止奇怪,我等怀疑他是邵家之人……”
“邵家?哪个邵家?”
“…”
见铁如龙不解,二人又是一番解释,前者这才明了,又听厉长风突然插嘴:“此事邵兄早就与我说过,邵家的灭门与魔教妖人可没半点关系,乃是因楚皇狼子野心,贪图邵家宝物,再者说来,我信邵兄为人!”
听厉长风斩钉截铁的声音,常少云也点头叹道:“如此想来,若邵兄弟真是魔教之人,只拿了我们身上的些许灵石付账再恶搞我们一通,这倒是有些轻巧了,如厉兄弟所言,我也信他!”
见二人表态,铁如龙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气愤:“要我说,此事本就是你们做的不对,既然把人家当自家兄弟,有所怀疑干嘛还得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问清楚不就完了,嗨!我还是信常兄弟的眼光!”
叶蒨到没想到这几人竟是如此耿直,竟是如此无条件支持这小子,故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唉,若是我不信他,昨晚又岂会让他离去啊……”
……
这两日的青阳宗可是有些热闹,四处皆传:外门弟子邵言乃是魔教余孽,如今身份暴露,竟打伤了几位内门弟子,还抢了后者不少资源,自顾逃去了。
不仅如此,所谓是人红是非多,风言风语之余,又有人说这厮本资质低劣,好在道门收留,却在背地里干下一些人神共愤之事,为了修炼邪功,甚至将五个内门弟子骗到齐云山脉,逐一击杀!
而后又在此番历练途中,随性斩了楚国两位无辜练气修士,对方上门要理,却被这厮痛打一顿之后,反被勒索了一番,对方的真传甚至连随身灵器都被抢走!
对其这等行为,同门真传陈霜霖看不过手,好言相劝,也被这小魔头给一顿毒打!
更有甚者传出,这魔头曾还非礼过丹霞峰真传,叶蒨叶仙子,且又何前者师妹路小君有染,甚至后者还不仅一次为这厮抹过眼泪,最为过分的是,玉符峰柳氏兄弟看眼不过,本欲为叶蒨出口恶气,而那柳玉辰却差点没被此子打成半死……
一时之间,诸多言语不断流传,倒也不知哪个版本为真,哪个版本为假,但不论如何,众人心中都多了一个叛变宗门、无恶不作、欺师灭祖、人神共愤……的小魔头……
……
青阳峰上,百年老松下,有二人正执子对弈,一人年约二十,相貌俊朗,其脸上那随和的笑容使人看上一眼,便是如沐春风。
另一人穿了一袭紫袍,鹤发童颜、气度超然!
二人落子只之间,又见那少年轻声道:“这小猴子着实没令我失望,有些意思……”
“嗯?师叔看来如何?”
前者微微一笑:“呵呵,其他的我不知道,但这小辈虽是自私自利,鼠目寸光,说是一肚子坏水也不为过……但若说他与魔道有染,我却是万万不信……”
“哦?师叔何出此言?”千机子趁着说话的空档,再落了一子,又问道。
少年摇摇头:“这小子看似杀伐果断,无法无天,这乃是他的魔性……但他心中有道,若坚定不移,他便永远生不出来魔心……”
“魔性?魔心?弟子愚昧……”
不等千机子说完,少年一子落下:“你落子看似势如破竹,气势不凡,此乃性,但你却怕胜我之后使我不悦,又怕输得太过明显使我难堪……此乃心!”
千机子面露尴尬,惭愧摇摇头,思量一番却又拱手行礼:“受教了……”
少年一笑,一子同时落下:“你输了……”
待对手回过神来,却见错综复杂的棋盘之上黑子已成绝杀之势,白子再无力回天,怕是不出三步,便会输得一塌糊涂……
“师叔棋力高绝,晚辈佩服……”
正当千机子客套,这少年又摇摇头:“想象在我面前的不是你,而是邵言,他会如何?”
这句话倒是将千机子问在原地一愣,半晌之余,才苦笑的摇摇头:“若凭这小混蛋的性子,定是已经将棋盘掀了吧……”
待其说罢,只见少年眼中神色一闪,一挥衣袖,眼前棋盘瞬间全然散去。
“这……”
“棋盘若在,当是无力回天,棋盘若无,又何来胜败?而下棋的人若是你,便一败涂地,而若换了他,却成了平局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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