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多,蒋永生困的不行了,决定上床睡觉。
这两个电影不管真假,蒋永生知道一件事,狼人月圆之夜一定会出去。
这一晚蒋永生睡得不好,做了几个恶梦。
早上老习惯,吃了早餐,在停车场的时候接到杜乐咏的电话,他把蒋永生又约到了狗肉馆。
不过不是吃饭,而是研究下一步怎么办。
蒋永生很恼火,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蒋永生被彻底套住了,从昨晚蒋永生租片子时候外面一闪而过的东西就不难看出。
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
杜乐咏弄了个高倍夜视摄像机,决定偷拍,为了安全起见,彭三贵全程陪着蒋永生他们。
彭三贵蒋永生一直看不透。
身形高大,面目狰狞,典型的刽子手。
可据杜乐咏说,她老婆才是真正的杀手。
这年代,阴阳失衡。
蒋永生跟杜乐咏说了一下狼人的事儿,杜乐咏没有说什么。
蒋永生知道——他很怀疑。
蒋永生说的很不靠谱,其实蒋永生心知肚明。
不过狼人——电影里演的真的很真实。
白天蒋永生开着车远远的在郑鸿畅家的棚户区附近蹲点。
晚上依旧。
彭三贵很敞亮,伙食不错。
期间蒋永生还接到大卫的电话,问蒋永生去不去看看。
蒋永生知道他指的是蒋永生的车可能不干净。
现在不但是车,蒋永生人都够呛,蒋永生说没时间拒绝了。
晚上,夜视摄像机派上用处了。
白天一切正常,郑鸿畅开车送孩子上学,然后出去拉活。
晚上接孩子放学,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家。
这家伙现在比蒋永生还点背。
他老婆一直没有出现,卧室的窗户一直拉着窗帘。
蒋永生觉得,她依然是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夜视不能穿墙,这一晚蒋永生他们守到十二点多,没戏。
蒋永生探着脑袋朝天上看了一眼,阴天,飘着轻雪。
蒋永生他们决定放弃,明天继续。
彭三贵看得出蒋永生是被拖进水的,他改变了杜乐咏的雇佣方式。
他说每个月纯给蒋永生5000块,其它的汽油、修车、违章罚款等等一切,都算他的。
蒋永生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平衡点。
要不这事儿真犯不上沾边。
一连7天,蒋永生他们没有什么收获。
郑鸿畅的老婆一直没有出过屋子半步。
蒋永生问杜乐咏:“他老婆能不能死了?”
彭三贵:“死了怎么不火化?放在屋子里还不臭了?”
杜乐咏:“不应该。”
蒋永生:“她不出来解手?”
彭三贵:“可能在屋子里。”
蒋永生:“屋子里有厕所?”
彭三贵:“没有。”
蒋永生:“小解到有可能,可大的呢?”
彭三贵没言语。
蒋永生:“郑鸿畅老婆病的不能起床?”
彭三贵:“原先我知道有病,虽然不能干活,可行动应该没问题。”
蒋永生:“现在成了植物人?”
彭三贵:“没听我舅舅说过。”
这一天白天,蒋永生想到了一个损招。
因为事情早晚要了结。
蒋永生告诉彭三贵,等郑鸿畅出去后他进去看看。
蒋永生和杜乐咏不行,无缘无故闯入民宅成何体统。
彭三贵可以,那是他舅舅家。
彭三贵有点犹豫,蒋永生看得出,这家伙长的凶神恶煞,其实不是个狠人。
蒋永生鼓捣他说:“不进去看看真相,恐怕永远也没有结果。”
彭三贵:“行!”
蒋永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彭三贵:“行!”
蒋永生:“你一个人进去。”
彭三贵:“那不行!”
“m的,他不傻!”蒋永生心里想了一下。
彭三贵:“我舅不能动弹,万一有什么事儿——我嫂子一个女人,蒋永生说不清。”
蒋永生一想有道理。
蒋永生:“要不这样,我跟彭大哥进去,老杜你给我们放哨。”
杜乐咏:“也行!我在他家对面的汽车里,一旦郑鸿畅回来,蒋永生立刻给你们打电话。”
事情敲定了。
白天,蒋永生胆子大了好几倍,蒋永生不相信那东西现在敢明目张胆地出来。
安全起见,蒋永生在汽车的后备箱拿了一把扳子藏在裤兜里。
彭三贵看见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蒋永生觉得,关键时候,这屠夫男很可能是一个废材。
说实话,现在也就是社会主义,要是放在过去,就蒋永生这样的,可能早就上山当土匪了。
蒋永生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善类。
每次蒋永生手里拿着家伙都莫名其妙的兴奋,这不是好兆头。
蒋永生跟彭三贵下了车,蒋永生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晚上蒋永生虽然忌讳那团hei影,但白天就是老子的天下。
就算它是鬼,也不敢白天出来伤人。
蒋永生跟彭三贵来到郑鸿畅家门前,现在——门关着,但是没锁。
彭三贵轻轻推了一下门就开了,里面跟那天蒋永生他们来的时候没什么改变。
走在院子里,积雪嘎吱嘎吱的响,蒋永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五米高的柴火堆,看不出什么异常。
来到正房门前,蒋永生和彭三贵都停住了。
彭三贵手里拉着门把手,没有开门。
蒋永生觉得他在犹豫。
蒋永生低声说:“事不宜迟,郑鸿畅没准什么时候回来,他生意不好。”
彭三贵点了点头,“吱吱吱”的拉开了郑鸿畅家的屋门。
蒋永生他们那一次是晚上来的,现在是白天。
可蒋永生觉得,屋子里白天比晚上更阴暗。
所有的灯都关着,所有的窗帘都拉着。
蒋永生他们悄悄地进了屋,蒋永生朝着左面的屋子看了看,门关着,却隐约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那是郑鸿畅的父亲在摇太师椅。
他家的太师椅是古董级的,蒋永生见过。
右面的屋门也关着,没有任何声息。
那里面——才是蒋永生他们的目标。
蒋永生和彭三贵一边慢慢的逼近,一边侧耳倾听。
五六步的距离,蒋永生他们站在门前。
彭三贵的手掌已经按到了门上,只要推开,就能见到郑鸿畅的老婆。
就在这时蒋永生猛的看见,北面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掉了下来,那是郑鸿畅儿子写作业的课桌。
纸飘飘悠悠的落在地上。
意外。
蒋永生自己给了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