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永生忽然觉得,其实他不会看人,杜乐咏说的没错,他以貌取人。
一边吃,杜乐咏一边给蒋永生详细讲了以往的经过。
蒋永生才明白,这家狗肉馆,跟郑鸿畅家有莫大的联系。
事情——渐渐清晰,蒋永生——越陷越深。
当然,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地方,封门村。
蒋永生说过,蒋永生就是一个开破捷达、文化不高的老的哥。
文字组织能力垃圾,关于封门村还落下一章楔子的介绍,今天补上了,好奇的可以看看。
总有一天——蒋永生会去那个地方,能不能回来——谁知道。
杜乐咏跟蒋永生说那个看似凶神恶煞的男人和那个漂亮丰满的女人是夫妻,蒋永生差点亮瞎了狗眼。
蒋永生忽然觉得,郎才女貌全是扯淡。
仔细想想,其实蒋永生跟那女人,都比屠夫男和她般配。
可能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女人不同。
男人有口味儿重的,女人也有。
完了,蒋永生无要可救,又说了几句废话。
杜乐咏接着说男人叫彭三贵,郑鸿畅的父亲是他舅舅,女人是他老婆,叫王来凤。
他跟他们夫妻二人是半年前认识的。
认识的经过很简单,杜乐咏是记者,经常和警察打交道,半年前杜乐咏去采访一个见义勇为的民警。
几天的采访下来,两个人成了半生不熟的朋友。
闲聊的时候这位民警跟杜乐咏说前天有个人来派出所报警,说是——他嫂子让人换走了。
杜乐咏:“嫂子让人换走了?”
民警:“他是这么说的,说是他表哥的媳妇让人换了。蒋永生他们开始还当真了,去了解后才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杜乐咏:“没有这事儿?”
民警:“当然没有!我们亲自见到了他表哥,难道是不是自己的老婆丈夫还能搞错。可他的表哥一再坚持,跟我们出勤的民警还差点打起来。”
杜乐咏:“他脑子有问题?”
民警:“没问题,不过不象是聪明人。他老婆倒是个人物。”
杜乐咏好奇,要了彭三贵的狗肉馆地址。
跟彭三贵夫妇接触很简单,先是经常来吃饭,然后找话题寒暄几句。
当夫妇俩知道杜乐咏是记者,更是无话不谈。
彭三贵对报警已经失去信心。
对于王来凤跟彭三贵说的杜乐咏听完也觉得确实悬乎。
彭三贵父母死的早,现在的亲人就舅舅一家。
平时彭三贵每个月都习惯xing的去一次,不过彭三贵为人内向,不善言辞,跟哥哥、嫂子处的并不好。
甚至——他一直都没注意郑鸿畅的媳妇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二月份彭三贵去舅舅家,老人家跟他闲聊,说儿媳妇有问题。
彭三贵以为是对他不好,这是郑家的事,他不好多说。
三月份去的时候,老人家说儿媳妇让人换走了,彭三贵以为老人家神智有些糊涂,也没当回事儿。
五月份去的时候,老人家对彭三贵:“人——有长毛的吗?儿媳妇让长毛的东西换走了!”
彭三贵觉得舅舅的问题越来越严重。
出来的时候他特意跟郑鸿畅说了舅舅的情况,郑鸿畅说他父亲老人痴呆越来越重了。
这一天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没有客人的时候,彭三贵才过来的。
从屋子出来的时候彭三贵无疑中朝北屋看了一眼,他愣了一下。
一个肥胖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中间。
女人头发又hei又亮,但是乱糟糟的。
身形胖的出奇。
虽然没有动,但是两条欧型腿十分明显。
“她是谁?”
彭三贵问郑鸿畅。
郑鸿畅看了一眼说:“你——嫂子!”
彭三贵有些发懵。
“蒋永生嫂子?”
郑鸿畅:“对!有什么问题?”
彭三贵:“我嫂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胖?”
郑鸿畅:“她一直有病,吃的药里有激素,所有变胖了。”
彭三贵:“我进去看看她?”
郑鸿畅:“不方便!”
彭三贵:“他——真的是我嫂子?”
彭三贵想起舅舅说的那句:“儿媳妇让人换走了!”
郑鸿畅阴着脸看着彭三贵说:“是不是你嫂子蒋永生还不知道。”
彭三贵跟郑鸿畅从小就不和,从小就经常打架。
俩个人旗鼓相当。
彭三贵攥了攥拳头,眯着眼睛看着右面屋子里一动不动的巨大女人。
那是个背影。
对于郑鸿畅的媳妇,彭三贵没有太多的印象,他这个人比较实在,除了自己媳妇王来凤之外,他几乎不看其她女人。
因为王来凤——在他的眼里就是天仙。
其实蒋永生也这么认为,老实说——蒋永生有点嫉妒彭三贵。
但是自己嫂子的长相他还是知道的,身材他还是知道的,高矮他还是知道的。
这个背影——怎么说都不是他印象中的嫂子——尤菜花。
郑鸿畅的老婆叫尤菜花,蒋永生刚想起来以前没有提过。
这名字有点土,不过不是给起的,你们要是听着别扭就怪她父母吧。
老的哥不是在说故事,是在讲蒋永生九死一生的真实经历。
虽然讲完这些蒋永生是否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
彭三贵眯着眼见死死的瞪着北屋的女人,她听见蒋永生他们说话了没有?
她听见了为什么一动不动硬生生的站在那里?
彭三贵心里嘀咕。
蒋永生得看看她到底是谁。
彭三贵心里想。
他出事一根筋。
想完就往北屋走,郑鸿畅一把将他拽住:“你要干什?”
彭三贵:“我要看看我嫂子。”
郑鸿畅:“我说了不方便。”
一边说,郑鸿畅的手已经把彭三贵的脖领子抓住。
事情有些僵持。
彭三贵hei着脸瞪着郑鸿畅,郑鸿畅也阴森森的看着他。
这时候在客厅写作业的孩子转过身,他瞪着彭三贵和郑鸿畅说:“叔、爸……你们干什么呢?”
彭三贵:“东子,叔问你……你说实话,别害怕,屋子里——那个女人——是谁?”
东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彭三贵说:“我妈!”
说的干脆,斩钉截铁。
彭三贵有些头晕。
孩子不象说谎,可是——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在个把月变胖好几倍?
在说她为什么一动不动?
死了?
彭三贵经过这次跟郑鸿畅闹了个不愉快。
其后的几个月,他去了舅舅家几次,可每次看见的都是那个巨大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觉得事情绝对有问题,这就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