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咏眯着眼睛往车后面看了一下说：“你说呢！”
蒋永生：“好吧！到目前为止，咱们意见一致。不过——还有一个人不正常……”
杜乐咏一愣：“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蒋永生：“就是你！”
杜乐咏神色古怪的看着蒋永生说：“你没毛病吧？”
蒋永生又有点犯虎了。
蒋永生毫不客气地说：“你少跟我装蒜，我把话说开了，你找郑鸿畅的目的跟本就不是调查纸人事件对吧？”
杜乐咏又是愣了一下。
半天才说：“你——什么意思？”
蒋永生：“纸人事件已经过去，你在鼓捣也整不出个所以然，在说——你调查纸人见郑鸿畅的父亲干什么？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奔着那个黑影来的。”
杜乐咏脸彻底难看了。
他可能低估了一个老的哥的智商。
蒋永生又接着犯虎：“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善茬子，你要是敢t马德坑我我跟你没完，钱我一分不会退给你，你还得给我下车滚蛋。”
蒋永生有些恼火。
蒋永生说过，蒋永生农村长大的，脾气不好。
蒋永生现在觉得蒋永生让杜乐咏坑了。
因为本能告诉蒋永生，蒋永生跟他在一条船上有危险。
事实还真是，蒋永生经历的诡异没人能想象，蒋永生九死一生。
杜乐咏歉然的看了蒋永生一眼，然后说：“好吧！哥们，我——摊派！要不要继续随你，钱你做不做我都没打算要回来。”
做不做？
蒋永生听着又开始生气。
这家伙猪头，说话不考虑一下，也可能是蒋永生思想有些肮脏。
蒋永生懒得跟他解释。
蒋永生：“你说！”
杜乐咏：“找个地方，边吃边说。”
蒋永生不介意在吃他一顿，蒋永生觉得这家伙挺有钱。
蒋永生当时琢磨，这些狗仔队员靠着编丑闻坑明星收入一定相当可观。
蒋永生有点羡慕、嫉妒、恨。
蒋永生身材并不高大，但是蒋永生很结实。
就杜乐咏这样的，蒋永生觉得蒋永生有把握在十分钟左右随时把他敲死。
所以蒋永生对他没有戒心。
即使他找的饭馆十分偏僻，几乎是在郊区。
蒋永生注意看了一下，是狗肉馆。
杜乐咏：“忌口吗？”
蒋永生：“我吃的狗肉比你看过的狗都多。”
蒋永生在吹牛。
蒋永生小时候家很穷，哪能吃上狗肉。
虽然那时候村子里到处都有邻家的狗窜来窜去。
到了lj市蒋永生光顾着赚钱糊口，连对象都没有，那还有闲钱下馆子。
蒋永生话说反了，其实蒋永生是看过的狗比他吃过的狗肉多，这不是吹牛。
杜乐咏笑了一下说：“满族人也吃狗肉？”
蒋永生瞪了他一眼说：“蒋永生妈汉族的！”
杜乐咏：“奥！血统不纯！”
蒋永生：“滚一边去。”
杜乐咏跟蒋永生下了车，蒋永生看见，他十分谨慎的朝后面看了半天。
看得时候，他眉头紧锁。
蒋永生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蒋永生眯着眼睛看着来时的路，hei糊糊的，蒋永生看不出多远。
蒋永生：“为什么来这里？”
这里既远又偏僻。
杜乐咏：“安全！”
蒋永生：“安全？”
杜乐咏：“进去说。”
蒋永生跟杜乐咏找了个最小的单间坐下。
他让蒋永生点菜，蒋永生没客气。
吃他这种狗仔队，蒋永生没有心理压力。
说实话，蒋永生对记者都没什么好感，对杜乐咏——那时候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蒋永生的背后，有一扇窗户，关的死死的。
但是蒋永生看见，杜乐咏还是警惕的朝外面看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把窗帘拉上。
蒋永生：“现在能说了吧！”
杜乐咏：“好吧！其实——蒋永生最初的目的跟他们一样，也对纸人好奇，所以蒋永生跟几个哥们一起调查，也是想弄点新鲜新闻，可随着事情的深入——他们都退出了。”
蒋永生：“为什么？”
杜乐咏眉头紧锁地说：“有——什么东西缠着他们，我也一样。”
蒋永生：“你怎么不退出？”
杜乐咏：“我退不出去了。”
蒋永生：“退不出去？”
杜乐咏：“说来话长。”
蒋永生：“那就简单点说。”
杜乐咏：“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蒋永生：“为什么？”
杜乐咏：“因为这里是狗肉馆。”
蒋永生：“你在说一句废话是吧？”
杜乐咏：“不是！在狗肉馆门前，几乎每天都杀死好几条狗，这里白天的生意很火。”
蒋永生：“不明白！”
杜乐咏：“杀气！”
蒋永生：“杀气？”
杜乐咏：“你看看后面的老板就明白了，不管它是什么东西，都不敢来这里。”
蒋永生：“所以这里安全？”
杜乐咏：“对！”
十几分钟，一个人进来上菜，杜乐咏看了蒋永生一眼。
蒋永生眯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老实说，蒋永生吓了一跳。
这家伙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身上围着个围裙，上面都是油渍和血渍。
蒋永生的第一印象——屠夫。
他把一盘带皮狗肉放到桌上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句：“请慢用！转身就出去了。”
蒋永生：“他就是你说杀气重的人？”
杜乐咏：“错了！”
蒋永生：“不是他？”
杜乐咏：“你以貌取人？”
蒋永生没搭理他。
跟狗子队的人扯蛋蒋永生占不到便宜，蒋永生选择闭嘴。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进来了，她三十多岁，长的白白净净的，看着挺漂亮，进来时也是满脸笑容。
蒋永生有些动心，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他身材丰满，凸凹有形。
蒋永生是光棍，反应一下子就有了。
蒋永生忽然想，她结没结婚？
如果没结婚蒋永生和他是不是般配？
蒋永生他们结了婚睡在一起会不会生出个儿子来？
蒋永生又犯虎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蒋永生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她朝蒋永生甜甜的笑了一下出去了，蒋永生触电了。
杜乐咏：“我说的是她！”
蒋永生愣住了。
蒋永生：“是她——是她什么？”
杜乐咏：“她是老板啊！每天亲手杀死好几条狗，有的在自己店里卖，有的让人买走。”
蒋永生懵了！
蒋永生真看不出，这个女人——这样心狠手辣。
蒋永生开始怀疑她那甜甜的笑容，是不是每天也对着那些在她手里枉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