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当没看见,反而质问道“不是你还有谁?咱们一家人可从来没有在基地里面露过面。谁会去针对你姐姐呢?你说呀,还有谁呢?”安母停下来,大喘着气。
想起唯一的儿子,又想到病床上的女儿,积累了太久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
“早知道你这么没有良心,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安母不知道她说的这段话,不仅伤了安心琪的心,同时也打破了她的幻想。
安心琪从不知道痛到窒息时,情绪什么的都没有了。
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痛哭流涕,但却让人心揪“原来……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可您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针对姐姐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安母冷嗤笑,眼神看安心琪就像看个陌生人,字字句句往她心上插“你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小时候就要这要那的,不是跟姐姐比,就是跟弟弟比。
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记恨,嫉妒,去报复呢?”
安心琪眼睛有一点点发红“我……”
早已遗忘的回忆,蓦然闪过脑海。
其实这个家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温暖。
只是人遭到背叛之后,会去寻找可依靠的东西。
而她自己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
安心琪没说话,安母却当她没话可说。
安父也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只是偶尔更换了一下毛巾。
睡了一小会儿,便被吵醒的安心琳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心中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手翻转起来,刚想坐起身打断。
却被安心琪说的话,定住了,身体,迟迟没有反应。
她最不想直面的东西被揭开了。
安心琪苦笑,眼前这招脸和回忆里面的脸渐渐重叠。
她不想接受这个结果,说的话也有些口不对心,她指着病床上的安心琳。
反问安母“我嫉妒她,你扪心自问,我有什么好嫉妒她的。
是我的异能废吗?还是我的等级低吗?抑或是我的长相差吗?”
安母哑口无言,这些问题她一个也回答不上。
因为她说的这些问题安心琳没一个能比得上的。
但不妨碍安父安母两人的拳拳爱女之心。
安母“是你姐的异能是比较鸡肋,但这又怎样呢?我们三个人互相扶持,总会熬过去的。”
安父几乎一刀致命,“你能力高又怎样,当初你选的那个野男人呢?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让你不听父母的话,被抛弃了吧?活该。”
说起这个,安母又想起了儿子,完全不管,眼前咒骂的人也是她的女儿,各种扎心的话,层出不穷。
安心琪有些崩溃“够了!!!真的够了。”
安母一时之间被吓着了,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安心琪却瞬间冷静了下来,沉默的从口袋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摸出昨天还向往着的钥匙。
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了一袋晶核,足够普通人生活六个月的。
“这钥匙,是a区第二天别墅区的。房租已经付了一年的了。
这些晶核就当我孝敬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彼此就当不认识。
但该尽的孝道我会尽。你们住院的住院费也已经全部结清。”
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条,“这是要押金条。
姐的事,我会想办法把流言压下去。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少出点门,不解释不回应,过几天也就淡了。
出了医院谁也不认识你们。”
说完这段话,转身离开了。
安母桌子上的东西,心下有些欢欣。
至于这个女儿,她毫不在乎。
安心琪前脚刚走,后躺安心琳便装着刚醒的样子,睁开了眼。
先是询问了一下安心琪,看着桌子上那一堆东西,脸上是笑的,藏在被子底下的守却狠狠地攥在了一起。
这是你先不要了的,不要怪我。
你不嫉妒我,我却嫉妒你……
除了医院,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
好像没有什么眷恋的了,恍恍惚惚,等她停下来时,发现到新建的棚户区,肖东两兄妹的门口。
走了进去,如平常一般。
但时间显然不太好,肖东出去做任务了。
半个月前,肖东的腿就全部恢复了,现在在任务大厅,接着比较轻的任务
加上基地的补助,足够两人生活。
陪着琪琪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站在b区和f区的两条岔路口中,她迷茫了。
但生活总得继续,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不就好了吗?
有些秘密不能对别人说,转身走向了f区。
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面的装潢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
天花板,墙上贴了粉色一样的贴纸。
桌子换了一张玻璃桌,上面摆着几个用娟布做成的小花,但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不过房子大多有粉色构成,让人不得不怀疑住在这里的是个粉色控。
听到开关门声,穿着一身粉裙子,穿着粉色拖把,头发卷卷的,上面戴着一个粉色的头箍,还捧着个饭碗,嘴边还叼着大半块鸡腿,顾雨濛从次卧走了出来。
两颊鼓鼓的,好像松鼠似的,看起来很萌。
让喜欢萌物的安心琪,暂时忘记了烦恼,笑出了声。
走上前,忍不住,将人家细心打理好的卷发揉成了鸡窝。
在安心琪暴风抚摸下,顾雨濛小幅度的挣扎着。
因为太过用力的话,鸡腿会掉。
过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你不是去照顾叔叔阿姨了吗?”
一句话成功的让安心琪顿住了。
收回收朝着主卧走去,“他们不需要我照顾,因为我……是多余的。”
顾雨濛有些闷,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转过身,她的背影看起来竟有些萧索,孤独意味,就好像当初她一样……
听到门关的声音,将心爱的大鸡腿放在了桌子上。
有节奏的敲着门,虽然知道门并没锁。
敲了一会儿后,停下。
依靠着门,用着中等的音量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吗?都可以告诉我。”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
又自顾自的说道“咱们可以交换不开心的事。彼此做彼此的倾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