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破茧抬眸见是阎星魂,她不解地看着他。平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应该出门去了,怎么今天还呆在恶魔山庄里。
她正诧异,阎星魂缓步朝她走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头,冷硬的唇线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女人,走了。”
“去哪儿?”带她去狼窟给狼崽喂食物吗?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去吧。她意兴阑珊地问道,压根没啥兴趣。本来的话,要是这个冷面男跟他那个温柔二弟有啥特殊关系的话,那么她肯定是还有兴趣听上一听他们之间的恋爱史,或者是暗恋史,亦或者是心酸的对抗史。
让他们谈谈感想,说说左风的心理感受,尤其当对象是亲兄弟的时候,是不是心理很矛盾,很挣扎,又抵抗不住情愫的蔓延,那是既刺激又痛苦。她很想知道的是这个,如果有真人真事作为例子的话,她以后印刷出版一本名为《左风男人的痛苦与甜蜜》,那肯定能赚他个盆满钵满。
叩叩叩——
花破茧对着阎星魂脸上表情变换好几种的时候,阎星魂的手指扣起,在她的脑门顶连敲了三下。他看到她那既是惋惜又是叹息的样子,就知道她的脑袋瓜子刚才在想些什么内容。说来说去,不就是他是正常的,他没有断袖之癖,她就没有挖掘的兴趣了。
花破茧不满地瞪着他。“为什么又敲我?”
“很简单,将你敲笨了,你就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阎星魂理直气壮道,话到这里,他抬手又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总之他心里不痛快,他也不让花破茧痛快,因为都是她害的,是她害得他心里不舒服。
“喂,冷面男,叫你不要敲,你还多敲一下。阎星魂,你当我的脑袋是西瓜啊,还要随时来敲一下,看西瓜熟没熟啊。那你是不是晚上还预备着一把剪刀,万一脑袋敲着舒服了,你是不是打算将我的脑袋当西瓜藤给煎了啊。”花破茧腮帮气得鼓鼓的。
阎星魂残冷的黑瞳掠起飞流,他愕然地盯着她的脑袋。这个女人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那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他将她的脑袋当成西瓜藤煎了,这也亏她想得出来。他若真的要杀了她,还需要什么剪刀,伸手一扣就行了。
花破茧看着他步步逼近的样子,那黑瞳中光泽晃动,阴沉幽冷。她忽而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看到他那如野狼那样残暴凶狠的眼眸,似随时扑上来咬住她的咽喉,要了她的小命。
当下她缩了缩脖子,拉高衣衫,戒备地盯着他。“阎星魂,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你别再过来了啊,再过来一步,我,我就——”明明知道打不过他,但还是要打,这就是原则问题。
阎星魂无视她握紧的拳头,她那种三脚猫的功夫,打到他的身上,也就跟弹棉花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当下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匆匆地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女人,我去集市了,你要不要去?”他走路很快很快,神情之间有些别扭。不知道为何,他也不想将她闷在庄园里,他感觉她很喜欢出门,每次他出门,她的眼睛里都是闪闪的光芒。但是等一会,她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所以今天他过来是带她出去走走的。
然花破茧听了阎星魂的一句话后,她立即人成塑像了,风化了。
呃——
花破茧一震,忽而意识到阎星魂刚才对她说了什么,她忙狗腿一样地飞跑出来,扑向阎星魂,紧紧地勾住他的臂膀。“我要去,我要去,阎星魂,我要去的。”她兴奋地蹦跳道。终于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玩了,她可以不用那么无聊地去看蚂蚁搬家了。
阎星魂黑瞳盯着整个人都挂在他臂膀上的花破茧,看着她绽放的绚烂笑容,他冷硬的唇角不由地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