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暖包裹着的秦勉勉有些愣神,明明前一秒还扑克脸的穆亦白,下一秒居然将她揽入怀中。而在他收紧的怀抱里,听到那句“跟我走”,更是让她怦然心动得不知所措。“这三个字,真好听。”她想。
慌神之际,男人的臂膀渐渐松开,秦勉勉这才稍稍清明了些许,然后下一秒对方炙热的唇覆了上来,坚定而热切地与之唇舌纠缠,再一次掠夺了她的心智。
发觉怀里的人儿任由自己抱着却不言语,穆亦白以为她在犹豫,松开怀抱低头便是一吻,他知道这女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最乖巧听话。甜美馨香,还是那样诱人,穆亦白再次收紧了怀抱,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时而轻抚时而磨砂,他占有着她的唇,渐渐的,对方有了回应,开始配合他的纠缠。
男人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向来被动的她居然开始主动回应,让他始料未及。而这种磨人的反应将他逼向疯狂边缘,一股躁动由内而外涌出,穆亦白加深了拥吻,他想要更多。
秦勉勉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了,而且是高烧,烧得头昏脑涨的那种。明明是寒冷的冬季,为什么自己浑身燥热?热到浑身冒火,热到失去理智,仰起脸回应穆亦白的吻。疯了!一定是疯了!为什么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为什么不推开他反而想要获取更多?懊恼万分的她却仍旧没有停歇,随着对方加深的拥吻而沦陷,一圈一圈……
墨色的天空里看不见云瞧不见月,却有簌簌的雪白飘落。下雪了,南城的初雪来临,纷纷扰扰地飘散,散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散在车水马龙的路口,也散在阴影里缠绵交错的两人身上。
清凉的雪花落在穆亦白的脸上,这才将他的抑制力唤回,他在理智崩溃的边缘停了下来,扶着秦勉勉的肩膀分开彼此。对面的人儿气息游离,绯红着小脸,半垂着长翘的睫毛,不敢看他。
穆亦白会心一笑,牵起她的手,将人带回了车上,利落地发动引擎,驶回自己的公寓。
谢封的公寓里,用过晚餐的楚诗言有些疲惫,一整天的通告活动加之下午的惊心动魄让她筋疲力尽,她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悠闲看电视的谢封,转身进了洗手间,她要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身心。
洗手间偌大的镜前,楚诗言出神地望着自己,晚餐时谢封的建议还在脑海里回荡,她不想拉他下水,可是如果不这样,也别无他法。从今往后,谢封的一举一动都会见报,八卦的媒体必定会事事扯到他,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摇了摇混乱的大脑,她转身开了淋浴,决定拒绝他的提议,另寻他路。温热的水流滑过脖颈,舒缓了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楚诗言暂且将烦恼抛之脑后,专心享受片刻的愉悦。半晌后,她愣在花洒下,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换洗内衣忘了带进来。而换下的内衣她早已泡进水里,楚诗言瞪大了双眸,看向门口仅剩的宽松睡衣,不知所措。
没法办啊,不然怎么办?沐浴完,她无奈地套上睡衣,大开的领口凉飕飕的,睡裤里的未着寸缕更是让她极度不自在。总不能光着出去吧?再三犹豫后,她扭捏着出了门,瞧见客厅沙发上依旧懒洋洋躺着的谢封,迅速的一闪而过。
“哎?装衣服的袋子去哪儿了?”衣帽间里,楚诗言一边别扭地拽着领口一边慌乱地翻找,“明明记得谢封放进衣帽间的,怎么没了?”她自言自语。
“找什么?”门口谢封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楚诗言连忙攥紧了领口背对他。
“就……就你今天带回来装衣服的袋子啊……”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在那儿呢。”谢封好笑地抱着胳膊,坏心眼地提醒,明知楚诗言不敢看他。
“哪儿啊?”楚诗言有些着急,又不敢与他对视,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
忽然间,熟悉的古龙水味再次袭来,谢封一个健步站在她背后,越过身前的人儿,从她头顶上方的衣柜里拿出纸袋,一脸坏笑地递到她面前。
见门口的男人突然冲了上来,楚诗言瞬间吓得双腿发软,睡衣下丝缕未着的身体紧跟着瑟瑟发抖。当男人将纸袋递至她眼前时,她更是慌张不已,结果一个不小心跌进身后的怀抱,她不自觉伸手抓住身后的人,忘却了松开的领口。
谢封一手拿着纸袋,一手扶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心中亦是一惊,连忙低头看她。只见怀里脂粉未施的人儿仰着通红的小脸,满眼惊慌地回望他。而越过她干净的面庞,敞开的领口一览无遗。现在,轮到谢封开始慌张。
紧抓着身后男人臂膀的楚诗言一个回眸,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啊!”一声尖叫响彻衣帽间,震得谢封瞬间耳鸣,他眼疾手快地扔了手里的纸袋,捂上她的小嘴,温热的气息从他手指缝流出,撩拨着他的感官神经,心脏越发不规则跳动。
“嘘……喊什么喊!”他瞪了她一眼,慢慢松开了手。
“你……你流氓!”他肯定看到了!铁定看到了!臭流氓!楚诗言在心里各种咒骂。
“我……我怎么流氓了?”明知故问。
“你……”楚诗言懊恨自己说不破,总不能再强调一遍睡衣底下什么都没穿吧?
“我什么我?”见对方有些气短,谢封玩心大起。
“……”楚诗言无言以对,发觉自己正被他这样抱着,慌忙挣扎起来。
然而身后的怀抱却越发收紧,好闻的古龙水味越发浓烈,谢封玩世不恭的脸缓缓逼近……楚诗言感觉心要跳到嗓子眼儿里了,理智告诉她应当拒绝,身体却停止了挣扎,她呆呆地仰着脸,一动不动。
他帅气的脸庞不断放大,眼看着鼻尖对鼻尖将要贴上的唇,停住了。
“噗……”对面的男人拉开了距离,轻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