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气势越来越沉重,梁向荣有些承受不住,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抖露出去?”
谢必安一笑,收回气势。
屋内气氛,顿时一松。
如此诡异场面,让梁向荣身上肌肉,不由绷紧起来。
谢必安道:“既然皇叔这么说,那就绝不会。”
梁向荣一怔:“哦?为何?”
谢必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话锋一转,问道:“若皇叔打算将消息传出去,那应该传给谁?”
梁向荣愣了愣,思索片刻,道:“当然是你螭吻一脉的护山长老,与我梁家的人,我梁家在天师也是有不少影响力的,上次,白师兄会爽快地让你们进宗。
其中,有一部分是灵钱作用,另一部分,却是我大梁在天师的影响力表现,只要我将消息,传给这二者,又当如何?”
谢必安道:“其一,我螭吻一脉护山长老是秦师叔,只要不是妖鬼,魔怪,只要不是其他宗门派进天师的卧底,他管你们从哪儿来。”
“至于你们大梁的人嘛。”谢必安轻笑道:“入宗前,你说这话,尚有用处,但现在,我已晋升灵窍境。
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突破了几灵窍吗?那我便告诉你,我已至九灵窍境,只差一步,就可晋升灵罡!”
谢必安沉声道:“你们大梁势大,这我知道,但我行医以来,在天师也累积了不少人脉,若打起来,我下场可能不会太好,可你们大梁,又能好到哪去?别忘了,这不止我们两个势力,若我们两败俱伤,岂不是被别人捡了便宜?”
听罢,梁向荣沉默起来。
谢必安所说,也是他的担忧。
正因如此,察觉谢必安是冒牌货后,他就没打算将此消息传出。
而是想着离其远些,不要给自己带来麻烦才好。
见梁向荣半天不说话,谢必安道:“皇叔今天来此,恐怕不是跟我说这些的吧?”
梁向荣冷哼一声,道:“你猜得倒是挺准。”
谢必安道:“那皇叔究竟何事寻我?”
梁向荣犹豫片刻,道:“最近,若蔡良朋寻你,让你帮他治个人,你千万别答应。”
说罢,梁向荣颇为紧张地盯着谢必安。
原本,他还以为能威胁对方,从而让他答应条件。
但谢必安也不是傻子,一眼便看出,若此事抖露出去,于两者都无好处。
没有把柄,梁向荣也无把握,谢必安会答应他的条件。
但出乎他意料,谢必安想都不想,直接回道:“好。”
梁向荣大松一口气。
随即,他又奇怪起来。
对方答应的,未免太快。
梁向荣忍不住道:“你为何答应的这么快?就不怕我在里边布下陷阱?”
谢必安淡淡道:“布下陷阱?不过是让我别理会蔡良朋罢了,能有什么陷阱?至于我为何答应的这么快。”
谢必安笑道:“你是我皇叔,皇侄我帮你一点小忙,不是应该的吗。”
听完谢必安话语,梁向荣哪不知道,这是对方想缓和关系的托词。
一开始,梁向荣找谢必安时,心中还颇有些不适,毕竟梁正奇是他亲侄子。
现在谢必安出现在这儿,那梁正奇下场,自然不必多说。
对一个杀害自己亲侄子的家伙,他居然不能动手,也不敢动手,有些疙瘩,也是正常。
但听完谢必安话后,他心中疙瘩,却突然去了不少。
梁向荣咳嗽一声,道:“你可知,我为何提这个条件?”
谢必安摇摇头,道:“正要向皇叔讨教。”
梁向荣道:“谷博学此人,你可认得?”
谢必安点头道:“略有耳闻。”
谷博学,负屃一脉真传弟子。
对于他的评价,谢必安只有四字:风流枪客。
传闻,谷博学入宗时,武资平平,堪堪到达入宗标准线,差点就被刷下,暗中使了点灵钱,这才留在了天师,成为负屃一脉弟子。
当时,负屃一脉有个师姐,长得是国色天香,可谓负屃山第一美人。
谷博学见后,当即惊为天人,对那师姐展开猛烈追逐。
可那师姐也是有意中人的。
正当全负屃一脉,都等着看谷博学笑话时。
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谷博学竟真追到了那师姐。
此事一出,全负屃,包括全天师,都在议论。
是不是谷博学使了卑鄙手段,又或者那师姐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这才不得不从。
那师姐意中人,一黑瘦师兄,听闻此消息,当即气晕过去。
待他清醒过来,不顾众人劝阻,拿起兵器,就要与谷博学拼命。
但就在此时,那师姐竟站了出来,言道,自己与谷博学是真心相恋。
那师兄当然不肯相信。
在负屃山大骂,还说谷博学只会个站在女人背后的小白脸。
听闻这侮辱性的称呼,谷博学终于忍不了,站了出来。
两人开打。
不同于谷博学,那师兄可是天师府有名人物,武资奇高。
就在众人以为,谷博学会被那师兄击败时。
可情况又出现反转。
败者,竟是那师兄。
战斗中,谷博学也没施展什么下作手段。
完全靠着自己境界与实力,光明正大击败对手。
围观之人,皆是心服口服。
那师兄接受不了事实,口吐鲜血,昏迷三天三夜后,这才苏醒。
那夜,他便收拾好行李,出了天师,从此不知所踪。
但这并非终点,而是起点。
谷博学获得美貌师姐后,又将目光盯向其他绝色美人。
也不知他究竟使了何种手段,反正,只要是谷博学看上的,就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天师府其他脉系,也有许多可怕的家伙。
谷博学倒也识趣,只在自己负屃山大开后宫。
如此一来,倒也没人寻他麻烦。
关于谷博学能让众多女人投怀送抱的猜测有很多。
最靠谱的,便是说其修炼一门神话武学,有迷惑女人之功效,且与女子双修后,可提升自身境界。
当然,由于也没谁去谷博学面前求证此事,因此,这终究只是一个猜测。
梁向荣道:“你可记得,邢寻南是什么灵根?”
谢必安想了一会,道:“我记得,她好像是石灵根,难道说?”
天师府中擅石系武学的,唯有两脉,一是霸下,二是负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