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书装作没看到,眼睛不经意的往外看,正看到江雪月到来,转身就追向江雪月。
那于胡氏心里不禁凉了凉,再看江姝晚脸上的笑,不悦的神情一变。
眼泪就出来,扯着嗓子哭,“相公死得好冤啊!这个女人还不承认,可怜我相公啊!”
王史不悦的拍打了惊堂木,“安静,正在审案嚎什么?”
于胡氏一个冷颤,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一个衙役从门外进来,“大人,有一小孩说亲眼看到于胡氏亲手把死者于岸扔进水里。”
江姝晚不禁疑惑,感情她嫌疑洗清了。
“大人,小孩子的话不可信啊!民妇冤枉啊!”于胡氏跪着痛哭流涕,极力的反驳。
“虽然有童言无忌,可小孩子的话最不会骗人的,”江姝晚悠悠的说。
王史摸了摸肚子,面做严肃的说:“那孩子在哪里?带上来。”
“是,”不多时就上来一个莫约八九岁的男孩,一双眼睛透露着胆怯,揣怀不安的打量着周围。
“孩子,你说你看到这个女人扔下她夫君进河里可是真的?”
“我,我……”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那孩子说话结结巴巴的。
“回答是与不是就好,”江姝晚突然出声。
听到江姝晚的话,小男孩回答:“是。”
王史再一次拍惊堂木,于胡氏吓得一个哆嗦,完了,完了。
“罪妇于胡氏还有什么话说?”王史倒是很会吓唬人。
不过一吓唬,于胡氏倒是很实诚的说:“民妇,民妇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故意杀人也是欠了命,”王史说。
“民妇说的也是半真半假,”这个时候还想拉江姝晚下水,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
于胡氏心里下定决心,再赌上一把。
“哦!说来听听,”王史倒是有了兴趣。
“我相公跟江小姐的私情,我跟我相公因为这事起了争执,民妇才会不小心推我相公掉河里溺水的,按道理这事江小姐应该付莫大的责任,”于胡氏一口气说完,倒没之前的悲痛之色,反正一脸轻松,其中夹杂着某种希望。
话说完,江姝晚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于胡氏不解,她说的绝对没有错处。
“那孩子说的是扔,并不是推。”
虽然都是掉到水里,可意思却差大了。
推还可以说是不小心,可是扔确实表明了当时的于岸没有还手挣扎的能力。
一个健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无缘无故的扔下河,只能说明当时于岸是没有意识的。
一旁的江东面不露色,江姝晚确实比他想象中的更聪明,也算不上,只能说是更加善于观察吧!
于胡氏一愣,王史却是不耐烦的说:“大胆罪妇,到这时还不从实招来。”
虽说王史的官来的不光彩,但也不是十分愚蠢的人。
于胡氏吓得瑟瑟发抖,这下真的完了,她从没想过三言两语江姝晚就可以拜托嫌疑。
“来人,将于胡氏押入牢房,”转头对师爷说:“待证据收齐再继续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