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乐默默思考，一会儿道：“可能是因为太子殿下和你的……你的容貌。”
“嗯？”顾念湘讶异的嗯了一声，又道，“可怕。”
她再次把帖子看了一遍，问：“工部尚书府上有小姐或公子吗？”
“有的小姐，奴婢听龙玉公子提过，工部尚书府上有两个庶女和一个刚满六岁的小公子。”
“庶女？”庶女可不好办，她突然去尚书府上找她们的话，谁都会觉得反常。
“那个小公子叫什么？”
“叫赵书示。”
“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顾念湘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到李宁乐真的能答上来。
李宁乐如实道：“都是听龙玉公子和太子府上的管家说的，奴婢就悄悄记下来了。”
他们没事说这个做什么？
顾念湘问：“还说了什么？”
李宁乐答：“京都城的达官贵人们，基本上皆提到了。”
咦？
顾念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重新拿起桌上的帖子，翻了一会儿后，翻到了状元府司马清婉的帖子，邀她在清明日那天去兰若寺踏青，放纸鸢。
“就这个吧，今年的清明还有几日？”
李宁乐算了算日子，回道：“小姐，只有六七日了。”
——
六日后的清晨，顾念湘坐马车到了状元府前。
清明踏青，是多年的规矩了，每年由不同的府上发起，今年轮到朝堂新人左状元府上。
如今状元府内后院是司马清婉当家，她对顾念湘并没有什么意见，况且即便有，今日该请的都请来了，也不能落下她。
左莜和左裳坐在一辆马车上，司马清婉单独坐一辆。
顾念湘到时，杨宛若和司马清雅等等其余人同样刚到，除了女子，未成婚的公子们也差不多都来了。
兰若寺在京郊处，要过去得大半个时辰。
人到齐了，就该走了。
司马清婉掀开马车帘出来，轻声问记录的嬷嬷：“可是都到齐了？”
嬷嬷未开口，男子明朗的声音便抢先道：“大哥还没来呢！三哥，咱们去太子府上叫上大哥！”
古贡玄立即答应：“好！”
二人骑着枣红色的千里马，往街上最里面的太子府跑过去，众人只得等在原地。
等到了太子府前，古贡直勒马跳下去，小声问：“三哥，大哥不会把咱们打出来吧？他可是从来没有参加过踏青的。”
“放心吧小四。”古贡玄摆摆手，一脸的志在必得，“今年有将军府的顾小姐在，大哥肯定会去，就算他不去，咱们也要把他拉去！”
他朝古贡直挑挑眉，满眼看好戏的意思，古贡直接收到信号，拍了拍胸膛道：“没错，大哥的好戏二十年来就这么一场，错过了可就没了！”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走！”
状元府前，顾念湘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很快又放下，果真如李宁乐所说，外面这些女子，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友好。
美色误人啊，啧啧。
顾念湘在马车的长软垫上又放了个软垫，拢好裙摆后躺了下去。
不到一柱香，李宁乐敲了敲马车门：“小姐，瑶华公主往这走过来了。”
顾念湘睁开眼睛坐起来：“往咱们马车过来了？”
李宁乐快速看了眼古楼叶：“是的小姐，好像是找你的。”
“行。”
她整了整衣冠和头发：“如果过来的话，就直接让公主上来。”
“奴婢明白。”
古楼叶果真是来找她的，顾念湘听见声音，从里面开了马车门，笑着道：“公主进来坐。”
古楼叶点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顾念湘指了指对面的软垫，古楼叶坐下，看着顾念湘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顾念湘看了她一眼，端坐了一会儿后，身子歪了歪，胳膊肘侧倚在软垫上，软若无骨。
古楼叶眼中划过诧异：“顾小姐在外人前，怎可坐姿如此不正？”
“我和你也没有仇，我相信你不会出去说的。”顾念湘笑眯眯的看着她，“公主，你找我有何事？但说无妨。”
古楼叶面露迟疑，顾念湘没再开口，等着她主动说。
半晌，她像是下了决心一般：“那日在喜宴上，多谢顾小姐提醒。”
“不客气，”顾念湘露齿一笑，“一句话的事，再说，之前我不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吗？”
古楼叶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不过是一个谜底，那晚即便我不说，太子皇兄也会告诉你。”
“你不说我那日也会提醒你。”顾念湘玩着腰上的玉佩，继续道，“实不相瞒，我到京都城这么些日子也接触了不少女子，这其中，只有你令我有好感。”
古楼叶一愣，虽然她们都是女子，但这么大胆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
“顾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女。”
“哎呀我们就不要客套了，累死了。”顾念湘起身坐正，“你说吧，还要说什么？”
古楼叶笑容大气，过了会儿道：“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顾念湘眨眨眼：“是看出来了。”
二人相视几秒，古楼叶脸上的笑容忽然颓了下去：“顾小姐，我可以叫你念湘吗？”
顾念湘点点头：“可以。”
古楼叶咬着下唇，闻言道：“你别叫我公主了，叫我……”
她停顿了几秒，后道：“叫我瑶华。”
顾念湘欣然应允，古楼叶坐的笔直，表情由颓然变为悲伤，声音极轻：“此事我已经憋在心中许久了。”
顾念湘点点头，未语。
古楼叶继续开口：“我需要向一个人倾诉，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就都告诉你了。”
“我和左立认识半年多了……”
去年的七夕节，古楼叶带着宫女偷跑出宫，在街头看见了摆摊卖画的书生左立。
古楼叶欣赏他的字画和才气，临走的时候买了他许多字画，再以后，她每次出宫都会去他的摊位上买点东西，后来她得知左立卖画是为了参加科举。
他从老家长途跋涉到京都后，用光了所有的积蓄，只能在街头卖画以维持生计，她被他感动，每次买画时都会借口多给些银子，并告诉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幺女有灵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