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床上。
一脸稚嫩的少年郎丹田之内不断产生一丝又一丝极其浅淡、肉眼不可察觉的玄黄之气,它不断生成却又只能在丹田之内存在几毫秒转眼间就消散不见,若不是玄黄气息产生的速度实在太快,可能就算是涅槃境的高手往少年郎丹田内透入元气仔细观察也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但玄黄气息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消散在丹田之内逗丹田玩,而是让经脉产生了微微的变化,玄黄气息的所到之处都能使经脉比起之前更厚实稳固一分,而每一丝玄黄之气的产生都能让少年的经脉产生同样的变化,若是有比涅槃境更加强大的高手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发现每一丝气息的消散并不能称为消散,而是深深地融入到少年的血肉之中。
每一份融入了玄黄气息的血肉都变得更加强大更有活力,似乎引发出了血肉之中潜藏许久的蛮荒之力,甚至连血肉的颜色都变得更加深沉凝视,被改变的血肉变得更有存在感。
但始终玄黄之息的量太少,与少年体内经脉、血肉相比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即使产生了变化也难以令人察觉。
但这时,玄黄之息突然停止了产生,另外一种更加强大的能量突然在少年郎体内泵发而出,但这场突变并不像玄黄之气那样改造少年郎的经脉血肉,而是直接冲击少年郎的躯体,在未知的能量冲击下,少年郎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整个身躯变得若隐若现,一时消失一时出现,有时只有手脚消失而躯干仍然存在,有时只有手脚可见躯体去不知所踪,甚至是皮肤肌肉变得透明,露出体内的内脏器官,甚至可以看见鲜红的心脏不停地剧烈跳动,而本应该被心脏泵往大动脉的新鲜血液却不能看见分毫。
忽而奇异能量再次在少年郎体内爆发,一种更加奇怪的变化发生在了少年郎的身上。
他的身体似被怪力撕扯一般,变得非常诡异,一时半边身体被撕扯拉长,一时下半身与上半身被拉扯错位,就好像两个人的上下半身体被强行扯开再拼接上一样,又好像身处不稳定的空间一样遭遇了空间错位,慢慢就连体**脏也靠在了一起,五官也渐渐变得扭曲不堪,额上冷汗肆流,口鼻溢出黑血,全身颤抖不已,全身各处的皮肤都不同程度地开始渗血。
当奇异能量再一次爆发,一切变化却都停了下来,似乎连时间也停滞不进,不仅仅屋内,就连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被强制停止,所有生物都好像在一瞬间被剥夺了生命,甚至连片空间内的时间也被抽取。
在极远的天外。
一束奇异而黯淡的不可名状之物似乎感到使命的召唤一般,以与少年郎同样的频率被撕扯,而在第三次能量爆发后,它以不可思议的极速疾驰而来,眨眼间就飞过了连超越涅槃境的高手大能都要飞上百年的距离,而怪异的是携带这如此巨大动能的它在飞越云层时却只破开了一个仅容一丝月光勉强穿过的小口。
月下正在独自黯然抹泪的红衣少女似乎感觉到了命运一般,举手伸向天上似要抓住什么。
而摊开手掌,看见的却只是一片薄薄的月辉。
显然少女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只是抓住了月光。
突破云层的异物在看见大地的一瞬间不可思议地将速度降到了零,若是少年的家乡的科学家看见这一幕的话一定会感到异常惊骇,因为异物似乎并没有惯性一样,也就是说——它并没有质量,所以似乎可以解释为何穿过云层时只破开了一个小洞而不是把整张云网撕破。
它只顿了顿,随即展开空间跳跃,一跃间打破由少年制造的空间静止,不,或者说,在这片静止的空间之内只有这不可名状之物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动作,也只有它可以自由行动,所谓的打破,不过是因为出现了一个例外罢了。
但显然这不可名状之物并不能将自己的自由状态维持多久,不然凭借它之前穿越天外的惊天速度是根本不需要在穿越云层后停顿了一会才瞬移到出现在房间内,因为它停顿所花的时间足以在这段相比于天外之旅来说微不足道的距离内来回跑动上亿次。
异物有如灵智一般,一瞬间从一束如长丝的形状不断幻化延伸成一面似乎厚度漆黑如墨的纸。如果少年醒着的话,或许可以猜测得出异物发生了什么变化。
可惜少年郎并没有机会看见,甚至连自己的身体方才发生的巨大变化都丝毫感觉不到。
但他感觉不到,不代表他所创造的静止空间不能察觉到墨纸的存在,墨纸伸展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慢但却非常坚定地持续着,一步一步地延伸到少年身体之上,静止空间正不断地限制墨纸,疯狂榨取属于墨纸的能量、时间,但无论如何限制,墨纸始终是占据上风,虽然它内含的能量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任凭空间恣意吸取也不为所动,但它在时间上的对抗则显得有点无能为力,伸展的速度逐渐被减少到有如龟趴一般缓慢,但仅仅凭借着每毫秒都在减慢一半的速度也能把少年身体渐渐覆盖包围。
尽管斗争十分激烈,空间与纸片的拉锯战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三秒少年郎就已经被完全覆盖包围,不剩一丝皮肤能与空气接触,变成了完完全全的“黑人”。
在少年被完全覆盖的同时静止空间也被打破,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甚至连少年眼睛,皮肤,口鼻溢出的鲜血也重新回到体内继续流动,而被抽取的时间则被瞬间释放出去,恢复接上这片被扼杀的空间的时间轴,但所吸取的那团巨大能量却失去了载体无处释放,渐渐地凝成一颗圆滚滚的黯淡金丹,融入少年体内丹田被封锁。
在一切都恢复原状后。
一名红衣少女轻轻推开房门又转身关上,小心翼翼地走到少年身边,怕步伐太大惊醒床上的弟弟,她替少年盖好被子,细细端详着弟弟的睡容:“弟弟·········多希望你能每天都像这样,睡一个安稳的觉···”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头,“可是我们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在大仇得报之前,注定不得安宁。为了大仇,黄天楼的任务哪怕再艰难也有做下去,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赏识,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才能累积更多的报仇筹码!”少女神色越加坚定,一股不属于女子的英气再次在她的眉目出舒展,“放心吧弟弟,姐姐一定能够活着完成任务,再去报我们的家仇!”
第二天早上,我被尿憋醒,因为茅房实在是恶臭难忍,于是跑到百米开外的小溪解决,一脱裤子放水后一看,溪中的水竟然——被我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