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是极其幸运的。
我没有生在食不暖寝不足的家里,我曾经安逸的在父亲的庇护下玩乐。
我有一个疼我爱我的哥哥,有一个会保护我们的父亲。
哥哥他,俊朗且温柔。
母亲虽然很早以前就离开了我们的身边,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见到她的。
我是很幸运的,这一路以来,一直都好好的活着。
尽管遭遇了很多很多事情,可我都幸运得活到了这个时候。
而且,我的身边如今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江逸行会担忧我,他会时时刻刻关心着我。
师父会帮助我,他会在我打不过穷奇的时候突然出现救下我。
我身旁,有很多很多的温暖。
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其实人的一生,不正是如此吗?
哪有人会过得一生美满,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你幼时生活在金银珠宝里,什么都不缺,但晚年,或许会一无所有。
或许幼时生长在窘迫的环境里,但日后总会迎来光明的一天。
没有人会过得一生美满,只是在有些人的眼里,幸福往往大于糟糕。
就像这一刻,我感受到了温暖,便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我又会在某一个时刻,觉得自己糟糕透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好。
可是,世界并非如此。
幸福与糟糕,只在一念之间。
铭记幸福,幸福就会一直跟随着你走下去。
铭轩,你的名字,应该也是铭记美好的意思吧。
你一直都这样温润,似乎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倒你的温柔。
江逸行温柔道,“衣儿,你可感觉好一些了?”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温婉笑道,“好多了。”
铭轩,我该怎么样,来感谢这么好的你。
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也做不了。
白胡子老头望见我睁开了眼睛,唤道,“丫头,你真的不吃?”
我向他望去,他坐在烧鸡旁,似乎是想吃,又不知道该不该吃的样子。
我噗嗤一笑,忍不住道,“你就放心吃吧,我真的不想吃,吃吧,都是你们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吃完了不要怪我啊。”白胡子老头话音刚落,便撕下来一块鸡腿,大口咬了下去。
旋即,他在怀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酒!是十里桃林的桃花酒!
我惊喜道,“你怎么带酒过来了!我要喝我要喝,我都有点想十里桃林里的酒了。”
话音落下,我就站起了身,朝白胡子老头大步走去。
江逸行拦到了我的面前,严肃道,“衣儿,你在犯头痛症,不能喝酒的。”
嗯……
可是我真的很想喝一口十里桃林的桃花酒……
我似乎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就喝一小口,不行吗?就一小口,真的就一小口。”
江逸行似是在哄要哭闹的孩子一样,“衣儿,不管喝多少,酒只会加重你的头痛症。如今你可以吃些水果和糕点,忍忍吧,等你的头痛症彻底根治了,你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好不好?”
我眼馋地望了望白胡子老头手里的桃花酒,又望了望一脸认真的江逸行。
好吧,毕竟这是我自己的身体。
喝了酒确实会加重我的头痛症,还是算了,不喝了,忍一忍,回去再喝。
“好,不喝了。”
话音刚落,我又绕过江逸行,走到了白胡子老头那的墨绿色石头那里。
江逸行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间往那边跑。
我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入了嘴里。
就多吃一些桂花糕吧!
身旁的白胡子老头,一口吃肉,一口喝酒,看上去好生自在。
我转过了头,罢了罢了,就不看他了。
我注意到一旁静静观察墙壁的南北,他这一会儿都没有怎么说话,于是问道,“铭轩,南北公子,你们两个不喜欢吃肉吗?”
南北转过了头,温和一笑,笑容里似乎带了些宠溺,“衣儿姑娘,阿华不喜欢我身上的肉食味道,我也习惯了不吃了。”
我愣了愣神,旋即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习惯了不吃肉,因为一直以来,阿华不喜欢他身上会沾染上肉食的气味。
阿华她,一定一定很幸福吧。
像她这样美好的女子,就应该被上天眷顾着。
我其实很多时候都挺羡慕阿华的,她拥有好多好多我一辈子也不会有的事物。
就像是,阿华爱的那一个人,也爱着她一样。
喜欢的那一个人也喜欢自己,要有多难得。
真的真的好难得。
她是很幸运的那一个,南北会一直一直对她很好很好。
阿华,你可知道你爱的这个男孩将你说过的话都放在了心上。
你可知道你爱着的这个男孩,眼睛里只有你。
你可知道他有多爱你?
你如果知道了,一定一定会很开心吧,毕竟你那么喜欢南北。
阿华,你真的很幸福。
爱是一种温暖,一种可以让一个人感到很幸福的温暖。
白胡子老头饮下一口桃花酒,佯做生气道,“臭小子,你既然这么想阿华,干嘛还来这里,就让为师一直待在这吧,都别来找我。”
南北走向了白胡子老头,满脸恭谨道,“师父,你不能这么说。虽然我很想念阿华,可是您老人家困在了这里,我一定要来救您的。”
“算你还记得我。”白胡子老头说罢就立刻喝起了酒。
我静静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冷尘霜,他什么时候会来到这里?
虽然现在有了吃的,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还有师父与吕欢,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到这里?
“衣儿……”
似乎,有师父的声音轻轻响起。
是师父吗?
真的是师父吗?
我忙奔向了门口,耳朵贴紧了门的缝隙上。
“衣儿……”
听起来,好像真的是师父的声音。
可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师父的声音?我提高了警惕,低声问道,“是谁?”
师父的声音不大,他似乎压低了声音,“你师父,衣儿快些开门,我救你离开此地。”
不过,这听起来真的很像师父的声音。
或许这就是师父呢?
我忙摁下了那个圆形,对了,我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白胡子老头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跑了过来,他忙问道,“药三绝?是他?是药三绝吗?”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师父。”
白胡子老头欲透过门缝往外看,却一定是什么也看不到的,“那你快开门啊,他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快让他进来,救我们出去。”
这门缝,很小很小。
我也急迫了起来,“我也想啊,可是从里面开不了门啊!”
白胡子老头推搡着我,“那怎么办?哎呦,你快想想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打开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