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五拎着两坛酒,大大咧咧的快步走进来。
后面跟着一个浑身雪白、腰肢纤细,步态婀娜多姿的女妖。
是蛇美丽。
“大哥,最近可好。”蝎五大着嗓门的喊道。
“唔……”义弟义妹同时到来,蜈大郎倒感觉很是意外,“二妹、三弟,你们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
“大哥,有好吃的,也不让我们两个来共聚,难道这些年共同征战的感情,都没有了吗?”蝎五说道。
“共同征战?感情?嘿嘿……”蜈大郎自己族里的长老都随意杀了,其实很冷血,没什么感情,“你们毒尾蝎族和斑纹蝮蛇族多亏了我族庇护,才能生存下去,说得这么好听干什么,更不要提什么共同征战的感情!”
蝎五心里不快,却忍着怒火,哈哈笑道:“大哥说得是,大哥是天生的神龙,小弟是地上的泥鳅,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小弟凭什么跟大哥谈感情?”
蜈大郎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蝎五的脸上带着顺从的笑容,道:“为了感谢大哥这些年来的庇护,小弟和二姐带了两坛酒来,一坛是心血酒,专门孝敬大哥的,一坛是红花酒,给贵族的诸位长老喝。”
听闻蝎五所言,蜈大郎的眼中陡然放出亮光,道:“心血酒?可是真的?”
这心血酒可是人类童男童女的心头血浸泡的烈酒,对巨蜈族妖怪大补,很能增长他们的修为。
蝎五看向蜈大郎的目光带着畏惧,道:“怎么不是真的?给小弟一百个胆,小弟也不敢欺骗兄长呀。”
“谅你也不敢!”蜈大郎仗着修为高,言语中很是自信,“你要是敢欺骗老子,老子就割了你的首级,把你的下面砍下了,泡一缸子壮阳酒。”
“小弟不敢,不敢。”蝎五缩着脖子,装出一副战兢兢的样子。
蜈大郎心想既然对方送上了心血酒,让他们吃点剩下的烤猪肉,也吃不了亏。
他便沙哑着嗓子,喊道:“来来来,两位是客,快来尝尝这烤猪肉。”
“好嘞!”蝎五也不客气,上前就掰了一大块烤肉,塞进嘴里。
看着这么一大块烤肉被蝎五塞进嘴里,而且对方还在掰肉,蜈大郎就是一阵肉痛,后悔让对方吃肉。
蛇美丽倒是斯文,拿着刀叉,一小块一小块的吃肉。
作为自认为的一代绝色佳人,蛇美丽可不能大口大口的吃肉。
“来,喝酒。”蝎五拍开那坛红花酒的封泥,给巨蜈族的诸位长老满上。
然后,他又拍开那坛心血酒的封泥,给自己满了一盏酒。
“喂!这心血酒是你孝敬本族长的,你竟然想自己喝。”蜈大郎满脸不痛快,抢过装满心血酒的杯盏,仰头一饮而尽。
“各位长老,小女子敬各位一杯。”蛇美丽满脸魅惑之色,给诸位长老敬酒。
巨蜈族的长老都色眯眯的盯着蛇美丽雪白的胸脯,一个个都把杯盏里的酒喝光。
……
短短几个深呼吸过后,石洞里一片狼藉。
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巨蜈蚣。
蜈大郎也在其中。
古尘缘在众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这里夹杂着刺鼻与腥臊的气味,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古尘缘微微蹙眉。
“主子,都放倒了。”蝎五上前表功。
“干的好,记你大功一件,也记美丽大功一件。”古尘缘褒奖一声,“等本主子对你们的印象变好,说不定就花点时间,找出更高级的妖修法典,传给你们。”
“多谢主人。”蝎五和蛇美丽同时道谢,心里异常激动,并带着期盼。
紧接着,古尘缘在蜈大郎和倒地的巨蜈族妖怪的识海里,都加了傀儡禁锢。
蝎五和蛇美丽还走过来,在晕倒的蜈大郎身上猛踹。
看来,他们以前吃了这头冷血大蜈蚣不少的亏,现在趁着对方晕厥,忙着泄恨呢。
……
没过多久,蜈大郎醒了过来。
他立即游了过去,抓起靠在石壁上的大刀和长枪。
蜈大郎左手抓着大刀,右手抓着长枪,怒目左右瞪视,斥道:“蛇美丽、蝎五,没想到你们两个吃里扒外,串通好人类修士,来算计我蜈大郎。幸亏我及时醒来,不然就被你们坑害了。”
“可恶的人类,吃俺蜈大郎一枪。”
蜈大郎咆哮着,手持长枪大刀,朝不远处一个盘膝打坐,身上气息缥缈的青年修士杀去。
“见到主人,还不快跪下!”蛇美丽和蝎五同时大叱一声,一人挡住了蜈大郎的大刀,一人挡住了蜈大郎的长枪。
“当啷!”,“当啷!”
连续两声大响,黑暗的石洞中火花溅射,罡气汹涌,飞沙走石。
古尘缘豁然睁开眼睛,不疾不徐的道:“跪下!”
看到古尘缘的眼光,蜈大郎感觉浑身脱力,连手上的大刀和长矛都抓不稳了。
‘当啷’两声兵器落地,蜈大郎连站都站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古尘缘面前。
“蜈大郎,你如今是吾的奴才,吾是你的主子。”古尘缘淡淡的道。
蜈大郎的内心生出孺慕之情,掏着心窝道:“主人,蜈大郎是您最忠诚的奴才,您让奴才往东,奴才就往东,您让奴才往西,奴才就往西,奴才绝对按照您的指示办事。”
“奴才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奴才死,奴才绝对不会赖活着。”
古尘缘看着急于表达忠心的蜈大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你的衷心,让我很满意。”
“为了提高你的战斗力,我决定传你一部妖法。”
蜈大郎听到人类主人说要传给自己妖法,立即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主人,不用了,奴才有天级巅峰的法典,可以修到虚境至高境界呢。”
蜈大郎还没说完,蝎五立即嗤笑一声,道:“这冷血蜈蚣,真个是井底之蛙。”
蛇美丽摇头,冷笑道:“不,这冷血蜈蚣,连井底之蛙都算不上……”
豕七接口,道:“他这觉悟,只能算是井底的一尾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