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法光闪烁,美轮美奂。
看到接连天际的法光闪动起来,桃花谷各座山峰上,响起了欢快的呼喊声。
正道弟子自不用说,许多邪道修士为了不暴露,也只好从大流,大声欢呼。
桃花谷各座山峰上,人声鼎沸。
听着外面的欢呼声,伊涟性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伊涟性的眉宇间尽是怒气,咒骂道:“该死的古尘缘,你这个天道的绊脚石!每天晚上施展恶法天音,你怎么不去死!”
伊涟性这样骂着,大法天音却还是如常响了起来。
“铛!”
大法天音犹如洪钟大吕,在山峦间回响。
不同于普通的声音,古尘缘引来的大法天音能穿透山体,更不要说普通的墙壁了。
死死的捂住耳朵,听到的声音也一样大。
大法天音仿佛不用通过耳朵,直接在桃花谷修士的识海中响起一般。
大法天音一响起,伊涟性立即感觉到头昏眼花,五脏六腑翻滚,脾胃难受。
虽然知道捂住耳朵没有用,伊涟性还是下意识的,紧紧的捂住了双耳。
耳朵捂死了,大法天音却依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一点音量都没有降低。
“铛……铛铛……”
大法天音每响一次,伊涟性都感觉到一阵眩晕,周身乏力。
大法天音每次响起,伊涟性感觉到浑身肌肉好像被电麻了一般,力量只能用到三成。
“该死的古尘缘,本谷主与你势不两立。”伊涟性咒骂一声,然后盘膝坐下,运转功法,抵御大法天音。
盏茶功夫过后,大法天音过去。
伊涟性停止运功,冷汗涔涔的睁开了眼睛。
“幸亏本谷主防了一手,没有炼察波拉那个混蛋传下来,说是能抵御大法天音的神功。”伊涟性很是庆幸的样子,“虽然古尘缘每晚施展恶法天音,会损伤贫道的道体,但是只要杀了古尘缘,一切就过去了。”
“贫道若是被骗,炼了察波拉传下的所谓圣主亲创的神功,虽然古尘缘施展玄功时,会大大降低不适感,但那是以身体的神经敏感度做代价的。在道体受到不可逆损伤的同时,还必须一直炼下去,不然的话,身体就会慢慢石化。”
“察波拉这个王八蛋,根本就不把我桃花谷弟子当成人,而是当成他的工具。”
“更可恨的是,察波拉把本谷主,也当成他的工具!”
“幸亏本谷主早有警惕!这桃花谷的善道,估计只有贫道和小钰徒儿没有中察波拉的奸计,小钰徒儿还是在贫道的提醒下,才没有修炼察波拉传的狗屁神功!”
“该死的察波拉想要坑害贫道,竟然还大言不惭,质疑贫道对谷内善道同门的防备心太强,实在是无耻之尤!”
“所谓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隔着肚皮,这桃花谷内,又有几个人能真正信得过?”
伊涟性自嘲的笑着,眸内闪动着森寒的光芒。
“嘿嘿,若不是贫道身上的这个大秘密,贫道还真被该死的察波拉吃死了!”
“如今,嘿嘿,若是察波拉敢一再找贫道的不痛快,等到算总账的时候,贫道绝不会轻饶这畜生就是了!”
“见天宗的仙师,贫道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察波拉这个长得好像暖瓶一样的畜生?”
伊涟性如此自言自语着,脸上露出狠色,嘿嘿笑了起来。
……
外面,弟子们的欢呼赞美声,却早已响了起来。
他们欢呼和赞美的对象,自然是天骄首席古尘缘。
许多邪道修士为了掩饰身份,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也加入了欢呼赞美的行列。
相对来说,讨伐咒骂古尘缘的声音,就几乎没有了。
讨伐咒骂古尘缘的弟子,都被当成邪道嫌疑人抓了起来,现在正关在地牢里,与老鼠、蟑螂为伴。
他们要讨伐古尘缘、咒骂古尘缘,也只能跟窄小牢房里的老鼠、蜘蛛和蟑螂去说。
……
夜已深。
大法天音都已停下了许久。
古尘缘早已休息。
桃花谷各座山上,大部分弟子都已休息。
山上几乎没有人走动,就连野兽都歇息了。
夜风吹来,空气中充满了宁静的气息。
黑暗树林中,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该死的,谷主传下什么神功心法,说是可以抵御大法天音!其实只是让我们的神经感觉变得迟钝罢了,完全是坑人的狗屁功法。”
“没错,我怀疑这个狗屁神功再炼下去,我们的神经感觉迟早会变没,到时候别人剁我们一刀,也感觉不到疼痛,到时候,我们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了。”
“真可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僵尸傀儡功?等炼到一定的程度,我们就会变成没有知觉、力大无比的僵尸傀儡,那上面的奸人,就可以用咒语操纵我们?”
“太可怕了,伊谷主竟然挖了坑,让我们这些自家弟子往里跳!”
“然后他奸笑着用铁铲掀土,要活埋了我们!”
“嘘,各位师弟万万不要非议谷主。第一,伊谷主人格伟大,绝不会坑害自家弟子;第二,如果方才的言论传出去,各位立即就是大祸临头。”
“说的是,谷主是咱师公,断不会坑害我们这些徒子徒孙的!连一头野兽,都知道舐犊情深。”
“谷主若是坑害我们,岂不是禽兽不如?”
“你找死,你还怀疑人格伟大的谷主?”
“哼哼!谷主传给我们神功,试问他自己炼了没有?如果没有,那就可疑!”
“大伙没理由质疑我们最敬爱的谷主,如果有人坑害我们,那一定是在咱蓝影神教地位还在谷主之上的巡使大人,或者是巡使上面的巡按大人。”
“听说五宗巡使大人名叫察波拉,此人非常的好色,而且奸诈无比!”
“那个该死的五宗巡使察波拉可跟咱们没有一点关系,绝对是他想坑害我们。挖坑的是他,掀土活埋我们的,肯定也是此獠!”
“可恨!这狗屁神功炼了以后,一日不炼,身体就会僵硬,无法动弹,只好一直炼下去。”
“惨也,我们中了察波拉的奸计了!”
“怎么办?怎么办?”
师兄弟几人说到伤心处,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