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啤酒,两人喝了两个小时。
骆甜甜没有醉,眼睛已经染上了酒意,身上的酒味更是浓郁。
坐在顾城月的车上,她靠在真皮的座椅上,半眯着休息。
因为喝了酒,顾城月喊来了自家的司机。
“小姐,是先送严夫人回家吗?”司机语气恭敬。
“嗯。”顾城月闭着眼睛回答。
喝酒是会上瘾的,特别是有人陪着一起喝的时候。
一晚上,喝完了一瓶,她又从骆甜甜那里抢过来一瓶。
算下来,她也喝了不少。
顾家的司机开车还算平稳,酒意上头,骆甜甜昏昏欲睡。
“严夫人,已经到严家了。”还没睡着,司机的声音就传来。
骆甜甜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熟悉的别墅灯火通明,的确是到家了。
“谢谢。”她淡淡开口。
推门下车之际,骆甜甜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顾城月,开心点,还没嫁过严家呢,别苦着一张脸。”她的笑容迷离着。
顾城月睁开眼睛,满脸郁闷,“谁说我会嫁到严家了,或许我会嫁到骆家呢?”
“好好的一个严暖阳你不嫁,要嫁我那个不成材的哥哥?顾伯父不会同意的。”
借着酒意,骆甜甜说话肆无忌惮。
“行了,别吵我,有夫之妇快回家。”顾城月把她推了出去。
骆甜甜笑着摇头,目送着顾家的车离去。
直到小车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恍然走回别墅。
走进客厅,骆甜甜没有见着严晴朗。
灯是梁嫂为她留的。
想起今早那句不回家吃饭,骆甜甜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张艺家里还是在卧室里。
骆甜甜停住了脚步,好像在沉思。
可惜酒精干扰着她的脑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定在张艺家。”骆甜甜嗤嗤一笑,直接下定结论。
认定了严晴朗不在家,她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放肆。
脚下的动作并不轻,以往的仪态万千也也不复存在。
此刻骆甜甜像一只醉猫一样肆意着。
她直接上楼,打算洗个澡直接睡觉。
喝了那么多,就算没醉,也是不好受的。
路过严晴朗的卧室,骆甜甜并没有停下脚步。
反而一路轻松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严晴朗的卧室门被推开。
尽管声音细小,她还是敏感捕捉到了。
骆甜甜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严晴朗冷若寒霜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眯着眼睛,骆甜甜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最后点头。
“哦,你在家里啊。”研究一番,她最后迟钝地得出这个结论。
扑鼻而来的酒气,刺激着严晴朗的神经。
没有得到回应,骆甜甜也没所谓,轻轻一笑,转身准备回卧室。
“站住。”严晴朗喝着她。
回来的时候,并不见骆甜甜。
梁嫂主动交代了她不在家的事,并且把司机的话转述给他。
没想到,几个小时后,骆甜甜居然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亲爱的老公,有事吗?”她侧着头,眼中荡漾着桃花。
桃花眼里桃花开,骆甜甜沾上酒色的眼睛现在好看得很。
娇艳的嘴唇说出的话语跟她身上的酒气一样,放肆得很。
严晴朗眉头拧紧,“你还知道回家?”
骆甜甜眼瞳一转,他的怒气扑面而来。
借着酒意壮胆,她一点也不害怕,“我要是不回来,就没地方睡了。”
语气中有些可怜兮兮,却不带讨好。
“那些男人没邀请你睡他们的床么?”严晴朗邪肆一笑。
心里的怒气却因为自己的这句话不断往上攀。
男人?骆甜甜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严晴朗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
准备走进卧室的时候,骆甜甜的声音响起。
“男人?哪个男人?今晚遇到的男人太多了,老公你说哪个?”
骆甜甜扳着手指数着,下意识装傻。
饭店的老板是个男人,出租车的司机也是,顾家的司机也是。
“唔,太多了,不知道该选哪张床。”骆甜甜放肆地刺激着严晴朗。
看着面前不断挑衅的女人,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全无。
她居然无视他的怒气,还在想着今晚的男人。
“骆甜甜,看来你喝得还不够多。”落在骆甜甜身上的目光露出一抹骇意。
“买的酒都喝完了。”她笑着回答,语气有些可惜。
严晴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没关系,今晚我让你喝个够。”
骆甜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扯着往前走了一小步。
“严晴朗,你做什么?”她试图挣开他的大掌。
严晴朗没有回复理会。
抓住自己手腕的手非常用力,骆甜甜觉得一阵疼痛。
眼中溢出些许泪花,她挣扎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严晴朗一直拉扯着骆甜甜来到别墅的地下酒窖。
推开门,琳琅满目的名酒出现在骆甜甜眼前。
“啊,痛。”一声惊呼,她已经被严晴朗甩到一旁的沙发上。
手腕已经脱离他的大掌,白皙的皮肤上那抹青红尤其刺眼。
骆甜甜揉着手腕,眼眶却委屈地红了。
严晴朗站着,身体僵硬得笔直。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骆甜甜那抹委屈,却毫不怜惜。
“喝酒就不痛了。”他声音冷漠刺骨。
骆甜甜觉得一阵寒冷。
“我不喝了。”她下意识地说着。
酒窖里的酒香四溢,吸引着骆甜甜。
这里的酒,跟自己刚才喝的啤酒,根本无法相比。
可是严晴朗的脸色太过阴沉,骆甜甜不想喝,也不想与他再多纠缠。
“容不得你。”他随意拿了一瓶葡萄酒,放在茶几上。
也不看年份,拿着开酒器,他把葡萄酒打开。
冰冷的俊脸阴沉着,脸上没有一点美酒即将被糟蹋的心痛。
骆甜甜静静地看着血红色的酒液落入高脚杯中。
空气中飘散开的葡萄香气,她忍不住贪婪地深呼吸几下。
果然是好酒……她安静地笑着。
都说喝酒会上瘾,骆甜甜现在更想把眼前的酒喝进胃中。
可是严晴朗太过冰冷,她觉得自己都要被冻僵。
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眼睁睁看着男人把高脚杯装满。
知道血色的酒液要漫出,严晴朗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喝。”他冷漠地命令着。
“这么爱喝酒,今晚就让你喝个够。”
他倒是想看,眼前的女人喝醉后,会不会犯贱的满大街找男人。
骆甜甜摇头,对上严晴朗的冷眸,觉得这一瓶酒被浪费了。
眼中带着些可惜,她缓缓张开嘴巴。
“这酒是好酒,可惜倒酒的人心情不够,真是可惜了。”
借着怀里的酒意,她大胆挑剔着严晴朗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