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缄默,没有言语,隔日便安排人去调查百里绝。
可偏偏查来查去,周敬却始终没有传来消息,年语嫱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但是偏偏不知道为何周敬又没有回来。
这几日在府中也没有见到他,想来应当是外祖让他去做什么事情了吧。年语嫱这样想着,也就微微放下心来,而百里绝就像是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年语嫱曾私下打听过,却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哪曾想到,不出一日,周敬就过来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年语嫱,欲言又止的模样,本来年语嫱听青芽周敬过来了,心中本是有些急切想要见他,但是忽然看他如此模样,便微微皱眉,心下想着周敬必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便走上来问询。
周敬却只是沉吟片刻,看着年语嫱低声道,“嫱儿,我最近会比较忙,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看你,你自己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完,竟是不等年语嫱回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年语嫱愣住了,秀眉拧成一团,两辈她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周敬,想要追上去问些什么的时候,那里早已没有了周敬的身影。
年语嫱没有弄明白周敬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几天,她有意想要找周敬问个清楚,心中担心他所的麻烦,但是却怎么也遇不到周敬的身影,只能天天坐在房间之中长吁短叹,继而又想到了莫非是打探百里绝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想到这里,年语嫱脸色一沉,这样来,百里绝一定是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人了?不然怎么会让周敬都这样避开?
每日脑海之中都还胡乱想着这些事情,年语嫱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得而知的,蒙在鼓里的感受极为难受。
终有一日,看着窗外艳阳,年语嫱猛地一拍桌,惊了身旁的青芽一跳。
她不想要在这样胡乱的猜测,周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百里绝有关系,而百里绝的真实身份到底又是什么?……一团迷雾一直笼罩在年语嫱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先到周敬的话,年语嫱就不能平静下来。
好半晌,她才抬头,看着神色有些异常的青芽,朝她挥了挥手,同青芽低声了什么,青芽一愣,继而便点点头,极快地离开了。
年语嫱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等候,不出一时,两个穿着黑衣的人便走了进来,这一支影卫是外祖父给她的,但是她一直没有差遣他们,想不到眼下就是个好时机。
“我要你们去调查一个人。”年语嫱低声道,看着影卫,面色严肃,想到周敬,又想到百里绝,她非要弄清楚不可。
“请姐吩咐。”影卫回答道。
“百里绝。”年语嫱喃喃开口,道。
同影卫了自己的想法,已经简略的了百里绝应当是不好调查的人,一切都要心为上,影卫领命便离开了。
年语嫱深深地看着离开的影卫,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遇到和周敬遇到的情况一样,若是一样也好,自己就知道是什么人在威胁周敬了。
可是时日一天有一天的过去,年语嫱却始终没有得到可靠地消息,就好像是石沉大海,百里绝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竟然没有人能够彻底调查出来。
影卫也从未遇到这样的麻烦,回来上报都不过是一些皮毛,根本没有挖掘出更深的东西,倒是都有一些惭愧,年语嫱想到了无数种方法,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彻底查清楚百里绝的身份,只能知道一些表面的,一如他一定是富贵人家,一如手中一定有不的权利。
但是越知道这些,就越发的对百里绝的真实身份感到好奇,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藩国的王而已,年语嫱心中叹息,因为这件事情弄得心烦意乱的,整日也没有了什么心思,最终还是放弃了影卫搜查的方法,想来这件事情还需要缓一缓。
正逢年语嫱心事重重地走过书房,却听到里面传来爹爹和年瑾的声音,年语嫱微微一愣,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悄悄地走上前去,将方才的事情抛在脑后,站在书房门口屏息听着。
“皇上今日了,再过不久就要选一个女前去寺庙祈福,按理为国家祈福倒是天大的荣幸,但是……”越乾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年语嫱心中一动,去寺庙祈福?三个月?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心慌。
“爹,有话直就好了,好歹我还是你的儿,不是官场之中的那些人。”年瑾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越乾的话声,言语之中,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越乾微微一顿,继而是长久的缄默,好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这件事情,任谁也是知道不是个好事,三个月的祈福,又是在寺庙之中,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你妹妹名声正盛,也难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你也是知道她的,而今我日日越发忙碌起来,不能常常在府中,现在要你时时看着她,别让她太过招摇了……”
去寺庙祈福三个月?!
年语嫱没有想到皇上会想到这么一出,她自己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越乾的没错,去深山老林的寺庙之中住上个三个月,可算是危险重重,而且……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年语嫱不由得心中一颤,随即脑海之中便闪过周敬的身影,若是周敬在的话就好了……想到这个念头,倒是让年语嫱微微一愣,她飞快地摇了摇头,将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
书房的谈话声渐渐去,年语嫱没有离开,定定地站在门口,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天边,回想着越乾刚刚的话,不免的紧张起来。
“你方才一直站在门外偷听?”不知何时,门吱呀地想起,年瑾一抬眼便看到年语嫱站在门口愣神,微微皱眉,话之间,已经走到了年语嫱的身边。
听到话声,年语嫱一惊,匆忙回过头去,看到年瑾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低着头沉沉道,“我只是正好听到爹在我的名字,就走过来了。”
年瑾侧目看了一眼书房,将年语嫱带着往前走了一段路来,继而才无奈地摇摇头,揉了揉年语嫱的头发,轻叹道,“那爹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要去寺庙祈福三个月的事情?”
“我……知道了。”年语嫱一顿,低声道,“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