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语嫱这么做也是想给古沧月机会,只要他们多走动走动,很快就能擦出火花来。
可她关心则乱,却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若是太急功近利,反而会引起年瑾的排斥。
“好了,明日我还有事,你就过去好好玩,明日哥哥会准备一份礼物,如何?”年瑾轻捏着年语嫱嫩嫩的小脸蛋,十分宠溺。
年语嫱只好不甘心的点点头。
古沧月是她闺中好友,若是能做她嫂子,她当然接受。
年瑾又说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年语嫱虽然没出门,却也知道外面的动静。
快下午的时候,曲林找上门来,一口咬定是年瑾怂恿此事,要找他算账,却被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连年瑾的面也没见到。
今时不同往日,曲林也是个没脑子的,曲家已经没落,若是在往昔,说不定还有和靖国侯府叫板的资格,可如今,也只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了。
当青芽告诉年语嫱时,她只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想太咄咄逼人,好在此时流言已经被压了下去,只要曲家人就此罢休,她也不会再多做什么。
否则,若是他们死性不改再继续对她不利,不说年语嫱,靖国侯府任何一人都不会放过曲家的。
这一晚,年语嫱早早就睡下了,醒来时天以大亮,青芝端了洗脸水进来,伺候年语嫱梳妆,而青芽,捧着一件衣服,恭敬的站在身后。
“小姐,衣服已经到了,快更衣吧!”
年语嫱应了一声,转过头去,手抚着精美的衣服,会心一笑。
今日是古沧月的生辰,她虽是最好的朋友。却也不能抢了别人的风头,自然要穿的素静一点。
可话说回来,若是穿的太过寒酸,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够重视,思量再三,年语嫱让绣娘做了一身水蓝色的纱裙。
正是四月,天气渐渐变暖,棉袄早已脱下,正是轻盈之时,纱裙虽轻薄,却用了上好的苏绣,千丝万缕,密密麻麻,十分暖和。
而衣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荷花,这也是年语嫱最喜欢的,层层叠叠,十分精致,花蕊亦是清晰可见,活灵活现。
“很不错,我很喜欢。”年语嫱赞叹一声,换上了。
年语嫱平时穿的最多的就是白色,蓝色虽然不经常穿,却也挺好看,对镜照了照,年语嫱粲然一笑。
“东西准备好了吗?”
“回小姐,都准备好了。”青芽恭敬回答。
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早点出发为好,年语嫱带着青芽去了古府,让青芝在府里好好呆着。
上了马车,缓缓前行,微风吹来,掀开马车的帘子,柔和的春风吹了进来,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自那日出现关于他的流言蜚语算起,这是年语嫱第一次出门,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却不曾想,一切如旧。
大街上熙熙攘攘,马车所至之处行人纷纷避让,一切都同往常一样。
年语嫱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神色松泛了许多,看
来是自己太敏感了,以为大家看到她还会议论几声,可什么都没有。
靖国侯府距离古府并不算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已到了。
古沧月的父亲在朝为官,是礼部尚书,虽只是三品官,可家境优渥,底子厚实,人才辈出,在这京城中也有一席之地,不可小觑。
古沧月贵为古家二老的掌上明珠,她过生辰自然与众不同,虽然只是个女孩,前来贺喜的人前来贺喜的人还是不少。
待年语嫱到了的时候,宾客都已来的差不多了。
先映入眼帘的是门上的一块大匾,上面写着两个苍劲的大字:古府。
门口早已铺上了红色的地毯,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十分喜庆,年语嫱落了轿,在青芽的搀扶下,走进古府。
管家在门口招呼每一个人,年语嫱走了进去。
古沧月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年语嫱会过来,作为小寿星的她,并未呆在大堂里,反而在院子里不住的张望着。
远远看见年语嫱过来了,古沧月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语嫱!”古沧月欣喜出声,拉住年语嫱的手,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喜悦,“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年语嫱从青芽手里接过盒子,递给古沧月,神秘一笑,“给你的贺礼,打开看看吧。”
古沧月兴冲冲的打开,是一枚精致的和合如意金发簪。
“好漂亮……”古沧月不由得看直了眼,她一向不太喜欢这些金玉之物,可没想到这么漂亮的簪子实在少见,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
年语嫱轻轻接过,踮起脚来,给古沧月带上。
“很好看,真的很适合你,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年语嫱由衷的夸赞。
金色的珠宝难免会俗气,可戴在古沧月头上,反而多了几分高贵的气息。
正说着话,突然有人走了过来,年语嫱转头一看,是两位陌生的人。
“这不是年小姐么,沧月,她是你朋友?”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女孩,穿红戴绿,花枝招展的,语气也很古怪,细长的眼尾轻挑着,上下打量了年语嫱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的眼里,年语嫱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鄙夷?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语嫱,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金家二小姐,金灵,这位是林家大小姐,林晓晓。”
看这样子,应该是古沧月的朋友,年语嫱微微一笑,点点头。
却不想那金灵视若无睹,一把将古沧月拽到一边,悄悄道:“沧月,你怎么会认识她?”
“语嫱是我好朋友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忘了这几日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了,你不怕别人以为你跟她一样吗?”
三人说话并不是很大,可年语嫱距离她们也不远,听得清清楚楚。
她就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如此轻易过去,世人都喜欢嚼舌根,更何况,她就在众人面前,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她都得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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