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几句后，方桢道别离开，到最后也没有去问那女练习生姓甚名谁。
不过问这也没什么必要，毕竟他也没有对那女练习生好奇到那种份上，如果双方有缘，他日自会再遇，相谈，做朋友。
他和jessica当初不就是这样么，遇了多少次才互报姓名，聊了多少回才成了朋友，若论经历，可比他跟这个女练习生的相遇要波折狗血多了，但谁又能说他跟jessica共度的那些日子如雾淼海楼，尽皆虚妄？
都记得呢……
他可一直都记得……
非但忘不了，反而会不时想起，如丁香茉莉，香草茶茗，余韵盎然。
方桢扭头，下意识看向了他的右手边，那里是jessica的位置，这么多年都无人可以取代。
在那个位置……
jessica会迈着她的八字步，和他并排走着，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亦步亦趋，就像每个步子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不落后也不超出，就那么和他稳稳同行。
在那个位置……
jessica会习惯性的微仰着头，两臂怎么舒服怎么摆着，一边走着，一边和他聊些有的没的，有时是少女时代，有时是妹妹krystal，有时是她信赖的圈内至亲女演员朴敏英。
当然，jessica也有时候会聊一些她在工作生活中收获到的开心，感受到的迷茫，体会到的愁绪。
而在那个位置……
还有jessica的侧头杀，握拳击，轻音袭。
不是没来由的对你发了脾气，包子脸一鼓，摆出无心发言的样子，却时不时地打量着你，等你跟她搭话。
就是好端端的撒起了娇，指着天边的云霞一抹，流光一道，呜呜咕咕的对你说：
“方桢，你就不能送我个这个么？
对，是方桢，而不是方桢oppa。
即便方桢跟jessica已相识十余年，他也没有这个荣幸被jessica称呼过一次oppa。
因为他比89年生的jessica小两岁，是妥妥的弟弟。
但方桢这些年其实也没有称呼jessica哪怕一次的姐姐。
两个人实际上也没有姐弟相称过，都是直呼其名。
说起来，方桢心里不被jessica称呼为oppa的那点遗憾，还是在jessica的妹妹krystal那里找补来的。
因为krystal是94年生人，实实在在的比他小，必须要叫他oppa才行。
而且krystal也很会叫他oppa，虽然那小家伙一开始只是冷眼看他，抬眉瞪他，但真的接受了他的存在后，oppa这个称呼就再没在krystal嘴上停掉过。
“(⊙o⊙)oppa。”
恩，就是这样的称呼，简单明快，咬字很实也很清晰，有时冷有时热，心情不定，却常带有一点莫名其妙的神奇，就好像惊讶他为什么会出现自己面前。
“???，oppa！”
方桢耳边又响起了这个称呼，比刚才还要急促有力，他有些无奈的挠挠太阳穴，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想jessica也就罢了，竟然还出现了krystal叫他的幻听。
可正在他暗自嘀咕的时候，却感到有人挨了挨他的左肩膀，他很快向左边看去，当下诧异道：
“krystal？”
“（；?＿?)，oppa，你是双耳失聪了么，干嘛不理我？”
“额，我刚才在想事，你怎么会在这里，krystal？”
“比起我，oppa出现在这里才更加奇怪吧。”
krystal一边抱肩，一边侧头过来，很直接的发问道：
“干嘛来的，是不是来公司看我？”
“你想多了……”
“???”
“(ー_ー)!!好吧，我是来看你的。”看着突然急正色的krystal，方桢一脸无奈道。
“那你看到姐姐了么，她今天也会来公司。”krystal嘴角一勾，继续道。
“恩，刚才还看到了，她现在应该还在外面接受采访。”
方桢若无其事的说着，不想把他和jessica最近发生的事告诉krystal。
但话一出口，他又在想，krystal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而下一刻，他果然听到krystal在那试探他道：
“oppa，你和姐姐最近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方桢兀自装傻充愣。
“(；￢_￢)，还瞒我，你们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你试镜成功，首次担当男主这么大的事姐姐是不可能不叫上我一起给你庆祝的，可这回，她却什么指示都没有，所以……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krystal认真分析着，脸蛋因为苦恼的关系而紧巴巴的。
“你姐姐要庆祝什么呢？”
方桢笑笑：“你不是知道么krystal，你姐姐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积极支持我的演员事业有些时候了，所以她这回也自然不会为我特意庆祝些什么。”
“是这样么？”krystal的眉头皱了起来，仔细端详着方桢的脸。
“恩。”方桢点点头，忽然很庆幸自己是个演员。
“好吧，那只能我给你庆祝了。”
krystal叹了口气：
“oppa，你说姐姐她是怎么了，这两年为什么忽然就不那么支持你了？以前不是一直挺好的么？”
“谁知道呢，但我想，她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且依旧是站在我的角度在为我考虑，就算她在这件事上累了乏了没过去那么积极，也是在我这儿的关心这些年耗费得太多了。”
方桢想着这么多年他所熟悉的jessica，如此回答道。
“恩！”krystal用力的点点头，虽然她此刻仍有些惆怅，却还是努力扬起了大大的微笑，看着方桢眼睛亮晶晶道：
“那oppa这回想怎么庆祝？”
“庆祝？不必了吧，我都马上要进组拍戏了，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
方桢摆手，有点怕麻烦，事实上，之前有关于他的庆祝活动很多次都是jessica带头，krystal协同下不知会的先斩后奏，这回没jessica压阵，krystal一个人在他这边明显有些不够看的。
他随口一说，就想要婉拒。
热闹？
他早就不习惯于热闹，甚至会有意避免。
“那怎么行，我这里还要算上姐姐那份的！”
krystal握了握拳，跟方桢吵吵了一句后自顾自的提议道：
“我在《jessica＆krystal》上给你发祝贺视频信怎么样？反正很快就是最后一期节目了，正好用给你的祝贺视频信为我和姐姐的综艺节目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闻听此话，方桢当下笑出了声：“krystal，你现在当着我的面不给我祝贺，还非要等到上综艺的时候再发祝贺视频信，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怎么，《jessica＆krystal》就差我这个话题度？而且，这事怎么能任由你胡来，是要跟公司报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形象并不适合这样在镜头前被你们提及……”
“胡来怎么了，我就敢这么胡来！况且，oppa形象怎么了，这不挺好的么，又努力又励志！我们提提你怎么了，这么多年都不提，现在提提还不行么！”
krystal瞟了方桢一眼，又道：
“不过oppa，我和姐姐的综艺节目你实际上一期都没看，对吧？”
“咳，我最近有些忙，时间上……”
方桢说着说着，止住了嘴，这万金油的理由，他还真是没脸说下去，事实上，他只是因为jessica，krystal太过熟悉才不去看那玩意，他平日里就知道这两姐妹是什么德性，哪还用特意看综艺上过眼瘾。
“╯^╰哼！oppa能够上镜的片段我和姐姐可是都记得去看的，我们就不忙么？”krystal瞪着眼睛反问道。
“你哪里忙了？现在还有空在这儿跟我闲聊，说起来你不是才打歌回归不到一个月么？怎么就闲成这样了，难道……是你们f(x)的新专《redlight》糊了？”
方桢开起了玩笑，又岔开话题道：
“说起来krystal，你的队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公司晃荡，你这家伙跟姐姐拍了综艺，就连自己的队友都不管了么，看来f(x)内部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啊。”
“我哪有！oppa可别乱说，我的队友们可就在后面跟着呢！而且，我们这张专辑的同名主打歌已经拿了五个一位了好吧，怎么能说是糊呢！”krystal又急正色起来，但比刚才，又多了几分慌张。
“后面？”方桢回头，正好看到齐齐整整的三个人。
victoria，amber，luna……
唯独sulli不在。
也对，sulli若是在这儿的话，krystal是不可能毫无顾忌的过来跟他搭话的。
不过，就算现在算上krystal，f(x)只有四位成员在场，并不是全员，那也是实打实的f(x)。
他刚才好像是说krystal不管队友，说f(x)内部并不平静，说f(x)新出的第三张正规专辑《redlight》糊了？
▄█?█●……
得，这回真的尴尬了……
方桢正不知该怎么开口，就见身后的三位f(x)成员很有默契的跟他打招呼道：
“前辈好，我们是f(x)。”
“（＠￣?￣＠）不不，我们是内部并不平静的小糊团f(x)！”
krystal在一旁不嫌事大的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