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队伍由四个人变成了六个人,两对情侣和一对兄妹,袁艺漫不经心地问:“司墨大神还没有找对象吗?”
钱司墨面无表情地点着头:“嗯。”
钱司墨本来就对恋爱这事没有什么概念,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已经嫁为人妇,曾经他想着反正以后杜若楠会给他介绍女朋友,结婚对象,所以也就对这事没那么上心。
而今,杜若楠已经离世,他的恋爱进程也就一直停滞不前了。
杜若楠离世那天,钱司墨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杜若楠最后一面,他见到的不过是骨灰盒,以及杜若楠的律师给他的整整一沓的法律文件罢了。
有遗嘱,有遗产转移单和米若的股权。
是的,杜若楠留下了她的所有的财产,也为他铺下了一条光明大道,却连一字一句都没有为他留下,那遗嘱里,只是交代他要管理好米若而已。
钱司墨有时候会想,他的父母究竟是为了什么生他的呢?他的父亲出轨,至今未归,他的母亲从未管教过他,至多也就是控制他而已,连死,杜若楠都没有对他说明。
还是医生告诉他杜若楠的死因,原来已经有两年了,她一早就知道她会死,却一直都没有对他说,没有对任何人说,她将病情瞒得天衣无缝。
这确实是杜若楠的做事风格,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虽然他们都走了,可是小茴回来了。钱司墨有种感觉,也许这一辈子就是要照顾小茴了吧?
到了家里,秦晴正在照顾叶千诗,看到钱司墨,秦晴有些意外,但也还是很欣喜,却有些故意刁难:“哟,小钱,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钱司墨有些尴尬,以前他总是三天两头来叶奕家,秦晴向来把他当做亲儿子般对待,可是杜若楠死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对于秦晴自然是有些愧疚的,就好像儿子长大后不去赡养家中老母被老母谴责一样难堪。
“我......”钱司墨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也才支支吾吾说了句“公司琐事太多......”叶奕见此揽着自家兄弟的肩膀,笑道:“行了,妈,你可别再刁难司墨了,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念念叨叨着司墨。”
“哼~”秦晴哼哼了一声,把小叶千诗放到顾时光的怀里,然后走到钱司墨面前抱住他,柳眉微微地皱着心疼地说:“你这孩子,这些年也是委屈你了,但你要记着,累了就来秦姨这,把秦姨当做妈看。知道吗?”
钱司墨心头有些难受,他亲妈都没有这样抱过他,没想到还能被这样的温暖包围着。
但这边叶千诗突然哼唧着要挣脱开顾时光的怀抱,两只紫葡萄一般的小眼睛泛着水光看着钱司墨,似乎是也想要钱司墨抱抱了。
于是顾时光把叶千诗递给了钱司墨,钱司墨也是第一次见到叶千诗,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抱小孩子,还是秦晴帮他扶正了。叶千诗进了钱司墨的怀中后便乖巧砸吧着嘴笑眯眯地盯着钱司墨了,连眼睛都不转一下的。
顾时光啧啧称奇:“小团子似乎是很喜欢钱司墨啊,平常都不愿意被生人碰的。”
这话一说出口,袁艺便有些受伤地捂住了心口,想前几天她想去抱抱叶千诗,叶千诗可是死活都不肯,拼命地往顾时光的怀里钻,还哭喊地撕心裂肺的,像是她是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一样。
钱司墨盯着怀里的小家伙,有些受宠若惊,“可能是我带久了小茴,身上有小孩子喜欢的味道吧?”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袁艺提议先打几局麻将,秦晴作为老一辈的最喜欢的就是麻将了,也兴致冲冲地喊上顾时光和叶奕一起打,沈括虽然不知道麻将怎么打,但是对于中外驰名的麻将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也就坐在了袁艺的身边看着她们打麻将,钱司墨和小茴对于麻将却不怎么感兴趣,小茴打开电视看着,钱司墨带着叶千诗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叶千诗难得不吵不闹,换做是平常,若是秦晴一秒钟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都有哭个不停。
但是在钱司墨怀中的时候,她却安静的像个瓷娃娃一样,只知道咧着嘴笑着。
钱司墨低头一看这叶千诗可爱的模样,心尖一颤,而叶千诗也是很会吸引人注意力挥舞着小手,钱司墨伸手捏住叶千诗和小金橘一样大小的手,那软软的触感惊得钱司墨赶紧放轻了手劲,生怕一不小心会把叶千诗的小手给捏碎了。
叶千诗张开手心,握着钱司墨的小拇指就往嘴里送,用才恰恰冒出来了一颗牙的牙床咬着钱司墨,钱司墨只觉得有两团小肉挤压着自己的小指,忙不迭是的把手指抽了出来,对着叶千诗懵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眼神,解释道:“脏,不能吃。”
叶千诗怎么会听懂钱司墨的话呢?钱司墨说完才觉得自己其实不用解释,懊恼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细小的“啪”,而旁边的小茴适时地看向了钱司墨,她有些奇怪,怎么觉得自己的哥哥有些神经兮兮的呢?
唔......想不明白,还是看熊大熊二好了。
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呢?大概是抱着叶千诗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钱司墨突然闻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他低头一看叶千诗,这个小孩子还是一脸懵懂的看着他,钱司墨盯着看了好久,仔细地闻着,终于确定了这股味道就是来自自己怀中这个软萌的生物身上的。
“秦姨!”钱司墨喊着,有些难为情:“叶千诗她......大便了。”
远远地,听到秦晴的回复,钱司墨差点吐血:“司墨啊,那个,我在打麻将呢,你去楼上的婴儿房里拿尿不湿给叶千诗换下吧。”
什么?要他一个总裁,去给这个小屁孩换尿不湿?
虽然她是可爱了点,但是,这样真的好嘛?!
好在顾时光还是有点良心的,她大义凛然地把自己的一手烂牌丢给了看了半小时的沈括后,从钱司墨怀中接走自己的小宝宝,带到楼上。
反正又赢不了,给沈括玩也无所谓。
可是她下楼的时候,却发现沈括.......赢了?
天,是她牌技太差嘛?才学了半小时的沈括都比她会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