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疏漏掉,七格格又耐着性子找了几遍,确定没有库伦的牌位后,转身出了佛堂。
来到了太傅府正厅。
此时堂中坐着几位喝茶的贵妇人。
七格格的步子有些不稳,很显然,这件事对她的情绪波动有些大了。
堂中的贵妇人们看到突然闯入的小姑娘,眉眼扫了一眼她的装扮,不像是府中的下人,便有些疑惑。
“这位姑娘是...”
“日子过得久了,连你姑奶奶都不认识了吗?”
问话的贵妇人好声好气的说话,却换来这样的辱骂和羞耻,任她再好的性子,也装不下去了,“哪来的野丫头,敢在太傅府上捣乱?”
在诸位贵妇人中,能主的了事的,除了当家主母,就只有问话的女人了。
同时,她也是脾气最好的那一位。
眼下主母不在,林琴柔便是最大,也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了回事。
贵妇人们见此,都有些帮腔做事似的轻蔑的看向七格格。
“我来,是问你们一件事,佛堂的牌位,为什么没有库伦的?”七格格没打算和这群小妾们纠缠下去,她要做的,就是将佛堂的事问个清楚。
林琴柔端起茶盏,茶盖轻轻拨动着杯中茶叶,她吹了吹,说道:“敢问堂下所站何人?又是以什么资本来质问我的?”
似是故意般,从开始做这些动作至结束,林琴柔都没有睁眼看过七格格一眼。
忽然,一根脱了线的银针自七格格袖口弹出。
啪!
下一瞬,林琴柔手中端着的茶杯破裂,滚烫的热水洒了出来,落在她纤白的手腕上。
她快速的弹起身,一双精心描绘的美眸瞪着七格格,整只左手肿成了个猪蹄,“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我!”
七格格忽闪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掩嘴说道:“哎呀呀,夫人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你说我袭击你,又有谁看到了?分明是你不小心,自己把水弄撒的。”
“你...”
气不过的林琴柔瞪向坐在大堂两侧的贵妇人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小贱人干的?”
堂中一时寂静。
贵妇人们都忙着喝茶,谁都没有注意到七格格手中的小动作。
就算是有人看到了,她们也不敢说出声。
因为有这样精准手法的人,一看就是练过底子的,谁也不敢保证前者把话说出口后,得罪了七格格,后者会不会遭到报复。
“你们都哑巴了?”林琴柔环视了一圈,最终重新将视线沦落在了七格格脸上,美眸间闪过一抹妒忌。
七格格假装没看到的摸了摸鼻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刚才问的话给回答了,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废了你第二只手。”
废了第二只手...
林琴柔闻言,试着去驱动那只被烫伤的手。
然。
她不止一次的去尝试着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发现她的手根本不听自己使唤。
最终,她确定了一件事——她的手,废了!!
正是因为没有了知觉,她才感受不到热水烫伤后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