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昭越国紧邻昔蛮边境处的营帐内,狼烟四起,战火冲天,厮杀声冲喊声嘈杂的混成一片。戍守将军冯固一身精铁盔甲,多处被割破,有的地方已被鲜血染红,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血痕,稍显狼狈的脸庞上未有半点颓意,手拿配剑眼神凌然的看向战场。
“将军他们这是有备而来!敌人锱重众多,装备也是精良!而且还有不少高手助阵,我们是否回撤?”
“混账!在说此话军法处置!就算是全军覆没!也要给我死死的挺住!决不让他们跨入边境一步!”冯固说完拿起配剑砍向一个往自己杀来的敌方士兵。
右路副将领命拖着已受伤的左腿,丝毫不敢怠慢的赶紧设防布阵。
“禀报将军,已派出信差向王城救援。”
“在王城救军未到之前,要给我死死守住边营!”
“末将领命!”
冯固望向属下远去的背影内心有些讶然,从未想过昔蛮会在今晚突袭,而且还是大肆入侵,对方其中不少的武林高手,更是连连损杀了自己不少精锐。
不过片刻,冯固这边已损失精良过半。
在营帐战场不远处的山坡关道上,有两个身穿精铁黑甲的男子,同时身边又有一个一身灰袍的男子,三人骑在骏马上,如夜影一般眼神玩味的看向下方的战场。
“杀的差不多了,可以收场了。”灰袍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黑甲男子。
黑甲男子又向坐骑下方的属下吩咐一声,接着看到信号烟花冲天响起。
这时候的冯固身上已是血痕累累,盔甲也是残破不堪!望向躺在身旁不远处左右副将的尸身,眼神中充满了悲悯。
趁着寒冷的夜风,持起手中配剑面色决然,正准备最后的冲锋厮杀时,却听到空中信号烟花响起。
昔蛮大军闻到此声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信差马不停蹄的往静宁城赶去,到达玉楼宫时已是三更时分,又立马火速的上报了军情,风沧明看到此番紧急军报,赶紧召集了两子商议了下,并让二位公子火速带兵前往支援。
等到风无言二人带兵赶到时,敌方人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下只有清点好人马,估算下损失战况,再做他图。
德义山庄的花苑中,严武锦满脸的猥琐淫靡样,双手有些不安分的,上下抚摸着怀中卧着的一个妙龄女子,附耳轻昵不时从二人处传来淫笑声。
“禀报庄主,木槿堂主求见!”
“知道了,叫他在议事厅侯着。”
严武锦放下怀中女子,有些淫邪的看一下那女子身段,又轻拍了下饱满的后臀,“晚上等你再好好的伺候着!”
说完淫笑了两声便往议事厅走去,此刻便看到一身灰袍正是那晚的木槿堂堂主,在议事厅内已恭候多时。
见到庄主严武锦赶忙行礼道:“庄主已按照你的吩咐依计行事了。”
“结果怎么样?”
“对方损亡过半而且还有两名副将陨命!”
“不错!看来对昔蛮国下的血本还是卓有成效的。”严武锦赞赏的看向木槿堂堂主在首位上坐了下来。
“那接下来要不要乘胜追击,直捣首府静宁城?”
“暂时不可,先传话给昔蛮国国主,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先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日后在配合号令蓄势待发一举拿下昭越。”
“属下明白!那属下这就下去督办。”
木槿堂堂主走后没有多时,严武锦便来到书房内,神情悠然地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府内信差命其快马加鞭的向帝都赶去。
风沧明的两位公子回来时,毫无耽搁的在父王的行宫内禀报了战情以及大致损失。
风沧明的脸色有些难看,靠扶在太师椅边上,听到最后的汇报有些无力的坐在了下来。
“没想到这场风暴还是来了!”
“父王,年初岁贡之时,这事一定要呈报天朝了。”
“是啊!不能坐以待毙,虽然说我们昭越国远离青州帝都,可是过了我们昭越这道屏障,便是中土九州之地!为了这黎民百姓天朝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风沧明看向张长子风无言,忧愁的脸上展现出了一丝笑容,“铃儿不是想出去见见世面吗!这回也把她带上。”
两位公子听到父王的话后,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妹,不由得二人相视的微笑了下。
此刻的风铃儿倚畏在阁楼的窗户边上,手中拿着早已枯萎的芍药,有些思切的望向远处的天空,不时地轻声叹息着,那‘暖心人’何时还……
此时唐胜云打了两个喷嚏,不经意的揉了揉鼻子。为了救治自己的皇兄,便暂时的在宫中安顿了下来,一时忙着也没空闲到客栈去看望众人,更没时间去探望三皇子自己的弟弟。
唐立民在自己皇弟亲力亲为的治疗调养下,身体境况比以前愈发的好了许多。
行宫前的御花园中,唐利民身披一件厚绒外袍,端坐在园中亭廊下的玉石凳上。面容有些微微的血色,气色比以往也好看了许多,偶尔的也会掩嘴干咳几声。
“天那么冷,你还出来?”
“在屋内待的太久了,想出来透透气。”
“那也要顾及身子。”慕容雪有些怨言的理了理唐立民身上的外袍,后者轻抚了下手,刚要起身便看到唐胜云远远的走了过来。
“二弟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有事要和你说哪!”
“皇兄为何不在屋内,外边寒风凛冽小心寒气侵肺。”
“不碍……得!”话还未说完又连续干咳了几声。
“这难道不碍得?”慕容雪娇怒的强扶起唐立民往行宫走去。
唐胜云来至二人跟前,各行了一礼,也随着两人往行宫走去。
边走边听到唐立民说道:“这已深冬了,再过数十天就是年关了,往年每当这个时节,也是各属国使臣或各别君主来朝岁贡之时,同时大雪也会封路造成来往不便。”
回到宫内的暖炉旁坐下,唐立民接着说道:“父皇在位时便改了来朝岁贡的时间。”
“皇兄为何要和我说这些?”唐胜云一脸雾水的看向自己的大哥。
“你且听我说完。”唐立民笑了下然后又站了起来,看向唐胜云,“父皇便把这时节改到了初春,为了促进各使团及君主之间和大宁和睦的关系,由此而衍生了一项祭典。”
“祭典?”
“就是春猎,各国使团均派出一位代表参与狩猎,最后所得猎物祭拜天地,祈福风调雨顺,换得天下安生。”
唐立民坐下喝了杯暖茶,面有哀色的接着絮叨,“父皇在时国力鼎盛,四海臣服威望一世,现如今父皇不在了,并且有些肖小鼠国之流因此有了抬头之势,正好趁这次机会大哥想你代表大宁压压众势,重新树起大宁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