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抉择
砰！
枪声响起，带上大片鲜血，不是鲜血却不是红色，而是诡异的绿色，鲜血飞溅，散落在地上，但是绿色的鲜血却并没有附着在地上，而是在落地的瞬间化为墨绿色的雾悬浮于空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着头，不断的道歉，虽然这已经不再是我的父母了，但是他们却都是我的父母变的，而今天我却要亲手给予他们死亡，虽然他们早已死去。
“现在不是伤心道歉的时候了。”姨夫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说道。
嗷！
突然间，厨房里传出了野兽般的嚎叫声，那是我母亲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已经听不出是正常人的了。
轰
厨房的门被打破，“母亲”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正常的样子了，脸上有着黑色的斑点，眼睛也变成了墨绿色，獠牙从嘴里露了出来，散发着森森的光芒，身上有着多处被撕咬过的痕迹，我知道那肯定是之前被丧尸咬的，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母亲”我缓缓的握紧了拳头，她在身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她是被丧尸活活咬死的吗？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我心里不断的动荡，愤怒，不甘，后悔，心疼。
她看着我，没有犹豫直接冲了上来。
我看着昔日那个对我慈祥和蔼的母亲变成这样我心如刀绞。
走开，姨夫把我一把推开，然后对着她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逝而过，打在了她的腿上，腰上。
犹豫子弹打在了“母亲”的腿上，她一时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倒在了地上。姨夫也趁着这个机会，又在她身上开了几枪。
“住手啊！”我叫道，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我只能这么叫道。
“她已经不再是你的母亲了。”姨夫拿枪指着地上的“母亲”说道。
“我知道。”我闭上眼睛，心中酸楚，是啊，她已经不再是我的母亲了，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在今天已经死了，可是她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你就不该拦我。”姨夫看着我说道。
“不，我没有拦你。”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静自己的内心，道：“我的意思是，让我自己来。”
我站了起来，走到姨夫边上，看着他伸出了手。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姨夫说道：“早知道，你这么做你可能会愧疚一辈子的。”
我摇了摇头，道：“或许我会愧疚一辈子吧，但是我想最后在送我妈一程，我想我妈她也不希望自己死后变成这个样子吧。”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姨夫说着，便把枪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双手拿着枪，把枪对准我母亲的脑袋，想要开始时，手却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懦弱。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了，明知道她需要解脱，但是当我真正拿着枪的时候，我才发现想要扣下扳机是那么的艰难，虽然只需要手指轻轻动一下而已。
“开枪！”
我突然大惊，因为这两个字不是姨夫说的，而且那个倒在地上的母亲说道。
“妈。”我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水不断的从我的脸颊流过。
“别靠近我。”在我放下枪，伸手要去扶她的时候，她直接把我制止住了。
“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我没有听她的话，还是过去将她抱住，抱在怀里，就想小时候我生病时候的她抱我一样。
“小毅啊，妈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妈了。你赶紧离开我吧，我怕我会连你一起害了。”说着，我母亲变挣扎着要把我推开。
但是，以她目前的情况，虽然变异有很大的力气，却也无法挣开我的手臂。
“姐，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姨夫也过来了，他躲在下来，按住母亲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但是墨绿色的鲜血还是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并且化为浓雾。
“变天了。”母亲说道：“传说中的魔鬼被释放出来了，它四处传播着绿色的病毒，很多了都变成了吃人的怪物，我也一样，小毅她爸就是被我给咬死的。是我对不起他啊。”
“妈，不怪你，不怪你。”我哽咽的说道。
“是啊，不怪我啊。”母亲重复我的话，道：“你爸，当时也这么说的，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不怪我自己呢。”
“小毅，拿起枪，送妈最后一程吧。你妈我要去见你爸了，去和你爸道个歉。”
“不，不，我做不到。”我哭着喊道，是的，我做不到啊，她的我妈，是生我养我，把我照顾一声养这么大的人啊。
我生病的时候她陪我，我小时候睡觉的时候她哄我睡觉，我做噩梦的时候她在我旁边安慰我？
她是我妈，照顾我一生的妈妈，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呢，我还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呢，而她却要离开我了，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小毅，听话，拿起枪送妈最后一程，病毒快要发作了，我怕到时候我会连你一起害了，快开枪啊，算妈求你了。”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停着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枪吧。”姨夫松开了按在我妈伤口上的手，拿起了在地上的枪，送到了我的面前，道：“这是你妈最后的心愿了。”
我看着枪，又抬头看着姨夫，拒绝道：“我做不到，她是我妈，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但这不是你做不做的到的问题，而是你必须要去做的问题。你没有原因的余地。”
“可是……”
“没有可是，开枪，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来。”
说着，姨夫便拿起了枪，指向了我的母亲。
“不要，不要。”我连忙将我母亲护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似乎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一样。
“小毅，听你姨夫的话啊，算是妈求你了。”母亲在我怀里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妈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呢，我还没有给你做过一顿饭呢，我还没有说一句我爱你呢，妈，你不能离开我，小时候你不是说你最希望我给你做一顿饭吗？你看你还没有唱过呢，你不能这么走，你不能这样。”
“小毅啊，妈我是没有这个福分了。”我妈突然笑了起来，哪怕现在有着锋利的獠牙，但是在我看来却还是那么那么的慈祥，好像以前的那个母亲大人又回来了。
“小毅，你爸在那边等妈了，拿起枪吧，就当是给妈送终了，也算是尽孝了。这也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求你了小毅。”我妈再一次说道，她的语气充满了恳求，让我心碎。
“小毅，这是你妈最后的愿望了，你难道想让你妈死不瞑目吗？你难道还要让你妈变成那个吃人的恶魔吗？”姨夫厉声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母亲抱在怀里，这时候我好希望时间可以静止。这样我妈就不会变成怪物了，多好啊。
“好，既然你不来那么还是让我来。”姨夫，站了起来，打开的枪的保险拴。
“住手，我来，我来。”我哭着说道，别无选择的权利吗？这时候我明白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做，而且你根本就没有原因的权利，必须要去做，尽管这件事你不愿意。
我接过了枪，看着我的母亲，她看着我的选择，再一次笑了起来，似乎很欣慰，又似乎解脱了。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
而我扣下了扳机，开了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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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