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生气归生气,他总不能带着人亲自去帝国学院围堵,这样岂不是落了帝家人在帝国的面子嘛?
再说了,要那些钱财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想羞辱一下恒岳那所谓嫡脉一族。
自古嫡庶不相容,当初嫡脉一族没落了,是他们庶脉一族得了帝国的天下,成为人上人。但是血脉终究是不如嫡系的好,这一代不如一代,连带着在帝国的地位也变得有些尴尬。
眼见越来越多的家族聪颖而出,成为帝国一把手,可是他们帝家人却要一步步退出帝国的舞台,这让他们怎么甘心?
越不甘心,他们看向恒岳帝家人的目光就越是恼恨,嫡庶有别!嫡庶有别!都是血脉惹的祸,要不是血脉问题,他们庶脉一族怎么就不能接受传承?帝国其他家族又怎么会看不起他们?
因此,帝国帝家对于远在恒岳的帝家人十分怨恨,越是怨恨就越是要打压欺诈,所以这才有了要让帝晚歌负荆请罪的想法,更有让她钻狗洞的作法。
只是可惜,帝晚歌并不是泥捏的性子,他们敢给她下马威,她就敢甩脸皮子走人,而且走的没有半点犹豫和不舍。
“哎……”
老爷叹了口气,满心的怒火也随着这口气散了不少,终归是靠着恒岳上缴的珠币维持着,所以他也不敢怎么为难帝晚歌,这会儿走了就走了,也省的到时候惹怒了恒岳帝家人,不仅没折磨着帝晚歌,还丢了每年上供的珠币,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他又想到家族里的那些长老们,一想到他们,头不经又疼了。
回到院子里,长春还是一副精神良好的模样,她一脸兴奋地指挥其他护卫将东西卸下来,可是刚卸下来,又开始担心了。
“晚歌妹妹,你说我们真的不去帝府了吗?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啊?万一他们闹到学院来怎么办?而且帝家人在帝国似乎挺有地位的,要是他们在学院里给你使坏又怎么办呢?”
长春叽里呱啦说了一连串假设,听的帝晚歌一头黑线,她拉着人将人按在座位上,又给她倒了杯茶,这才缓缓道来:“你以为帝家人在帝国的情况真的很好吗?他们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就靠着二叔给的珠币支撑着了。”
帝晚歌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口又道:“早前老祖宗在帝国的声望和威名让不少人钦佩,留下的钱财珠宝、珍稀古迹也是数不胜数,可惜这个帝家是个狼贼窝,子孙一代不如一代,为了在帝国有一席之位,恐怕是变卖了不少家产,如今也是靠着二叔上缴的钱财过日子罢了。”
“真的吗?我怎么听说他们帝家人在帝国权势滔天?”长春不可思议地问:“晚歌妹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二叔,咳咳……临走前二叔告诉我的。”
帝晚歌佯装呛了口水,咳了咳,转移话题道:“你就放心吧,除非帝家人不想要二叔上供的珠币了,否则他们不会来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