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倾泄,散落一地的光辉。晨光中,那晶莹剔透的露珠在绿油油的枝叶上滚了滚,最终没得落下,且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帝晚歌微卷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直到看清眼前的这一幅美景。
只见眼前的男子刚毅俊逸的脸廓,狭长而轻卷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挺拔的鼻翼一呼一吸都在这莫名的炙热感,令她不知不觉红了脸。
帝晚歌忙下移视线,正巧瞧见那粉红的嘴角紧紧抿着,好似一朵即将待放的蔷薇花,倨傲的下巴微微抬起,只如此寻常的姿态便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高傲。
他整个人散发出高贵而又野性魅惑的上位者之气,或是午夜盛开的罂粟花,带着邪肆而又妖娆的诱惑;又或是一头沉睡的雄狮,桀骜不驯而极度危险。
这样的男人就像是被养在深潭里的芙蓉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帝晚歌甩开心中的思绪,伸手轻轻撑开他的胸膛,想要抽身离开,可没等她起来,脚下突然打滑,整个人直直地摔在上野身上。
“啊……”帝晚歌轻呼一声,伸手揉了揉小脑袋,有些懊恼般抬头:“呃……你醒了?”
上野点点头算是回答,又见帝晚歌吃痛的揉着脑袋,眉角微挑,花唇噙着点点笑意道:“做坏事了?”
“啊?啊?”前一声是疑惑地应了声,后一声又像是突然明白上野的暗喻,惊愕地声音。
帝晚歌道:“扇扇,你想什么呢?我对你能有什么做坏事的想法。”顶多就是想打杀打杀你的气焰,让你以后不要在那么嚣张罢了。
“没做坏事,为何头疼?”上野挑开帝晚歌垂在身前的头发,将碎发挽在她耳后,平淡道:“做了坏事不要紧,至少要勇于担当。”
见鬼他娘的坏事!
她就是看了他一会儿,顺便要起身,哪里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人?
帝晚歌暗自啐了口唾沫,嫌弃道:“就你长得这模样,姐还不屑做坏事呢!你给姐当人肉靠垫姐都嫌硌手呢,还做坏事?姐要的是软萌萌肉乎乎的靠垫,像你这种的白送姐都不要。”
“不要?”上野眯着眼,阴冷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视,最后勾唇轻笑道:“便是硌手,这辈子也只能这般。”
她这辈子,注定逃不出他的手心!
要软萌萌的,肉乎乎的靠垫?行,就把她养成那样的,他抱的也舒服。
“见鬼的这辈子!”帝晚歌暗骂一句,推着上野道:“起来了,我可没时间跟你耗着。”
上野倒也好心情没反驳,而是随她的话站起来。
正巧,两人刚整理好衣服,午阳和酉姬便回来了。
“小姐,你们醒了,快来吃鸡啊!”两猴像是刚刚觅食回来,手里还拿着荷叶包裹的鸡,见帝晚歌醒了,酉姬忙将手中的荷叶鸡递给帝晚歌,和蔼道:“我和老头子怕你醒了饿着,这不天一亮就去给你做烧鸡去了,这鸡用荷叶包着的,现在还是热乎乎的,小姐,你吃的时候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