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晚歌暗暗吐舌,暗道帝琳琅不识趣,随后才发现自个儿这动作太孩子气了,直接羞红了脸,幸好有火光挡着,倒也没让帝琳琅瞧见什么异样。
分食的时候,帝琳琅还是盯着帝晚歌,清冷的眼神中带着些困惑,好像帝晚歌救了她,却没向她讨要什么,这让她很困惑不解。
直到翌日早晨上路时,帝琳琅还是怪异盯着帝晚歌,仿佛她就是个大怪物一样。
“喂,我脸上是长花了嘛?”受不了的帝晚歌停下脚步问。
帝琳琅摇了摇头。
“既然没长花,那你一直盯着我是几个意思啊?”
帝晚歌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傲娇道:“我知道姐长得漂亮,可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瞧嘛,你知不知道大庭广众的要收敛点,不能太过招摇。太招摇容易招祸事的。”
“所以啊,你没事不要盯着我看,诺,看风景,这儿的风景还不错,你看那儿。”帝晚歌伸手指着一处美景道:“那儿薄雾缭绕环竹,像白纱之中裹了层绿意,满地鲜花遍野,就像是勿落人间的仙境。”
帝琳琅道:“那里是绿澳洲最神秘的仙雾林,传说中没有人进去了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仙雾林?”帝晚歌满是好奇问:“那你进去过吗?”
帝琳琅盯着帝晚歌瞧,良久才撇过头淡淡道:“去过。”随后便没再说话,绕开仙雾林继续前行。
“你去过?几岁去的?不是说去了的人都不能完好无损的出来嘛?那你怎么会……”帝晚歌好奇地问个不停,直到帝琳琅那双寒冰般的眸子扫过来时,她才忙捂住嘴,期期艾艾道:“我我就是有点好奇,你要不想说那就算了。”
“你想知道?”帝琳琅顿下脚步,有些自嘲地回头:“告诉你也无妨。”
帝晚歌眼一亮,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继续说。
帝琳琅深呼吸一口气,平淡道:“进入仙雾林那年,我才十岁,本该是天真烂漫、享受家人宠爱的年纪,而那个身为我父亲的男人却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我的幸福。他把我扔在仙雾林中自生自灭,不管我的苦苦哀求。”
“你知道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难过吗?”帝琳琅一步步逼近帝晚歌,面色如常,却句句紧逼:“我在原地等了父亲整整十天,在这十天里,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恐惧。”
“我……”帝晚歌很想告诉她,那种滋味她也曾经尝过,那是等待中的绝望,绝望后的冷心冷情。可帝琳琅不等她说完便道:
“我还记得第一日,我因为害怕而哭累了,躺在一棵大树下睡着了,直到后来,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紧紧勒着我的脖子,我惊恐地睁眼一看,原来是一条大蛇将我浑身紧紧缠住,张着血盆大口咬将我吞进肚子。而我当时被吓坏了,连哭都忘了怎么哭,就看着那蛇的血牙越来越近,空气中的腥臭味越来越浓,越来越影响我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