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来,帝晚歌在长春的帮助下,识得不少草药,直到日落西山两人才携手同归。
药浦园,长春放下自己的药娄后,又伸手接过帝晚歌的药娄,笑道:“晚歌你比我聪明多了,想当初师傅光是教我识那些草药都教了好几个月,你竟然一听就懂,真厉害呢。”
帝晚歌嘿嘿一笑,没应话。
长春又接着道:“晚歌,既然你要学医,那必定要识得百草。而我们每日到后山采药,你能识的草药毕竟有限。正好师傅以前送过我几本百草录,我可以借给你看。”
帝晚歌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呢,我本来还想去找三叔伯讨几本,可又怕他说我心大,长春姐姐的话正合我心呢。”
“那走吧。”长春拉着帝晚歌的手正要带人去自个屋里取书,转身一瞧,路就被挡住了。
长春抬眼看了下眼前人,嘴角的笑容淡下,不动声色往帝晚歌身前挡了挡:“二小姐。”
“四妹妹,二姐听说你在药浦园学医特地来看看,怎么?不欢迎吗?”帝琳琅往帝晚歌身边走了几步,看向帝晚歌的一双凤眸犀利而带着琢磨。
帝琳琅在观察帝晚歌,帝晚歌也在不动声色打量她。
帝琳琅虽与帝琳茵是同父母的亲姐妹,可是帝琳茵长得娇媚,而帝琳琅面貌偏男性,浓眉大眼,脸廓方正,更像刚毅的帝二叔。
或许正是因为这偏男性的容貌,即便帝琳琅天资聪颖,是家族的天骄女,但上门求亲的人少之又少,也因此,帝琳琅嫉妒帝晚歌拥有一桩好婚姻,所以想法设法要杀害帝晚歌,这样一想便能说通。
帝晚歌在心底暗叹了句,有些唏嘘,为人两世,上辈子她因为一个讨厌的男人被恶毒亲姐害了,这辈子她可不会那么傻。男人嘛,喜欢就自己抢去,不要扯上她就好了。
帝晚歌脑里闪过千丝万绪,但终究叹了口气,淡淡唤了句“二姐。”
“四妹妹,月余不见,你倒与我生疏了,药浦园呆的可还习惯?”帝琳琅伸手拉起帝晚歌的手,轻轻拍了拍:“月前的事,二姐都听说了,都是小六的错,可苦了我的好四妹了,幸好你没事,不然二姐可要担心死了呢。”
帝琳琅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怪小六那个缺心眼的,明知道四妹妹你身子骨不好,竟还为了一个男人与你争执,甚至还打伤你,真是……”
“嘶——”帝晚歌一声抽气打断了帝琳琅的话,她还没开口就被帝琳琅抢白:“四妹妹,真对不起,你瞧二姐这高兴的,都忘了四妹妹你身上还带伤呢,可碰疼你了,真对不起呢。”
帝晚歌瞧着她,不明白她这是真傻还是假傻?别人不知道难道还当她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懂吗?这手劲都差点捏碎她的骨头,还装傻!?
帝晚歌张张口,话还没说出来,身子突然一颤,一阵奇痒从伤口蔓延开来,接着传达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