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妇人,不就事论事怎么能随便揭人短,只是这一点,就让郑丽珠对这个水生不喜。
再看樟木板,如他说的本有两尺宽,一米长,现在却是从中间被人锯成大小不等的四块。
“尹二壮,你可会木工?”郑丽珠捡起一块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对依然情绪激动的尹二壮,淡问。
“小当家,二壮不会木工!”回答她的是面有愧色的尹怀远,他这个二儿子,游手好闲,怎肯学木匠。
“是你儿子,你当然要包庇,这又不是什么难度大的技术活儿,只要手上有力气,会用锯子都能将木头弄着这样!”水生没等的尹怀远说完,直接抢话,面上带着狠戾,仿似与二壮有仇。
“你放屁!”
“你才放屁!”
两个人当着郑丽珠的面,又攻击到了一起。
这是有人故意搞分裂,要么这人就与尹二壮有仇,要么就是这事就是冲着她来的,看这水生确实不像在演戏,尹二壮也一副受了冤枉,或者还有第三个人,尹二壮不管怎么说都是尹怀远的儿子,以后用得到人家的地方还多着,但是水生是金达手下的,看在金达面子上不能不给他几分薄面。
若今儿她来的晚一些,或者没有来,双方一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打起来,到那时候,受损严重的只有她!
那么这第三个人用心就及其险恶,也许没有第三个人,就是尹二壮或者水生本人?
“都给我住手,水生你来说说,是你亲眼所见尹二壮将木头锯开的吗?”郑丽珠大喝一声,双方都停了手,只看着她。
被问及的水生,颜面薄红,道:“我看见尹二壮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冲过来,就看到一把锯子和断了的木头,一定就是他!小当家,你不知道,整个尹家村谁不知道尹二壮胡作非为不干正事。”
“李水生,放你娘的屁,老子不就是摸了一下你媳妇的屁股,都过去四五年了,你有必要这么公报私仇,在小当家面前陷害我!”尹二壮气的跳脚,无奈整个人被父兄拉着,动弹不得,只能叫骂。
他的话让水生管事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泼皮,做了那腌臜的事还好意思说,到底是不是男人!
那人对尹二壮和李水生之间的恩怨很清楚?看来,坏人是另有其人了!郑丽珠一双眼睛从围观的十几人身上扫过,隐隐约约看出些门道。
“这件事不是李水生做的,也不是尹二壮做的!”
郑丽珠看着双方面色丕变,还有人嚷道:“不是他们两个人,难道还是鬼做的不成?”
“李管事都说是尹二壮干的……”
“看来小当家是想要包庇尹二壮!”
郑丽珠微微一笑,将最后发问的小伙子拉过来,这才道:“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尹家村和我的关系,这位小伙子说的很对,那人就是要让大家认为我一个外来户有心包庇尹二壮,我忌惮尹家村,进而在他之后混进我酱园上工时,为非作歹,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听这话,尹怀远心里咯噔一跳,现在怎么看,怎么就觉得这件事是他二儿子所为。
“好了,这件事是有人蓄意破坏,不关尹二壮的事,以后大家小心些,拿贼拿赃,大家忙自己的去吧!”
郑丽珠这息事宁人,让尹怀远越发想要找出真凶,李水生本来还想说两句,见着金达老远的来了,嘴巴动了两下没再说话。
之后,金达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着郑丽珠参观了酱园建设的进度,郑丽珠心里评估着所需时间,要将所有的东西置办好,差不多还要半月到一月的时间,又惦记着西北的辣椒,番茄,或者也可以回去一趟。
“金大哥,我是老实人,所以我希望给我干活的也都是老实人,今儿这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离开时候郑丽珠轻飘飘说道,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金达的问题,尹二壮是被冤枉的!
可要是闹大了,她也就甭想做生意!
“小当家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金达低着头,面上有些下不来台,让他知道捣鼓的看他不拔了那人的皮!
从园子里出来郑丽珠被尹家十来口围住,尹怀远作为当家,面红耳赤的向郑丽珠赔不是。
“小当家,今儿发生这事,都是我这个孽子往日不争气——”
“我说不是尹二壮做的就不是他,你们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的信任,等会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冤枉二壮!”
“感谢小当家信任,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一定好好干!”
“小当家,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证明我的清白!”
尹大壮三状作保证的时候,尹二壮碰的往地上一跪,吓得郑丽珠连忙后退了两步,“你别这样,快快将人扶起来!”
尹家人个个红了眼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人为什么就与他家过不去。
郑丽珠拉人,尹二壮死活不起来,气的她大吼道:“尹二壮,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是我雇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你做什么那么刚好就站在那里,你好好想想,是谁叫你到那里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不对,才跑过去的,让我说,你也太粗心大意了一点!”
看尹家人似有所悟,郑丽珠也不管地上的尹二壮,转身离开之际,唇角微微上扬——
回来,却得到一个坏消息,是福星和卫莱觉得瞒不住,必须说出来了。
“主子,我前脚刚雇了一条船,后脚就叫别人花高价雇了去,现在整个冰城几乎寻不到一直船,听说那些船都被人雇上出海去了!”
“走,我们去岸边看看!”郑丽珠拔腿就往渤海岸边跑,发被大风吹起,挡了她的视线,也难掩她眼底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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