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只要百年以上的,而且每个月必须保证有三根好货,梁门主,贵派能做到吗?”
三根好货!
能做到,老者自信的轻抚白胡须,都有点觉得这女娃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的这主意。
“好,一言为定!”梁宽一想到到手的银两满口答应,这样一帮老小生活就有了保障。
就势,梁宽痛痛快快签了契约,就等着郑丽珠写下她的大名。
只见一身碎花秋装的少女,从袖间拿出一枚精致田黄玉小印,哈了哈气,一个用力盖在了契约之上,是篆体的四个大字,梁宽却是不认识的,只得露个求助的眼神给一旁的孙老。
福星之印!
“福星之印?姑娘和西北刚刚崛起的福星大酒楼,可有什么渊源?”白须老者终于问出了口。
西北有酒,
自出福星。
一曰:状元红;
二曰:杏花大曲;
三曰:女儿红。
这基本上都快成江湖之人耳熟能详的奇闻,相传,那福星大酒楼的当家可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眼前之人不正是吗?她身边还有一个冷面护卫,一个稚嫩少年为仆,恰恰与传闻中一模一样。
郑丽珠为古人的消息灵通感叹,不过半年的光景,连华南都知道西北有个福星大酒楼了!
“正是在下开的,以后但凡有了好人参,贵派可以拿到任何一家福星大酒楼买卖,有契约在,我自保证童叟无欺!”
“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丁师妹,你也放心,我不会将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梁宽一副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模样,瞬时逗乐郑丽珠。
两人痛快签了合约,梁宽也老实,直说挖参也就三十个,每月也不用二两银子,只给一两银子算是交情,只等有了好货,让郑丽珠让他几分利。
郑丽珠见人实在,硬是说还给每个人二两,不过,有好货不单是人参,鹿茸,虎鞭等都可以卖给她。
只是她不知道,她走后梁宽专门到官府查证过福星之印,官府的说法是这是一方官方承认的印章,至于出自哪里,是谁所有便无可奉告,只是告诉梁宽若是他违背了契约,持印之人可以告了他,如此,他才知道,这单契约是作数的,分外用心。
这样,郑丽珠就多了一个来钱的门路,也为她将来大赚特赚埋下了伏笔。
目下,再怎么说,两家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郑丽珠随即在街道的另一边买下了块约有三百多亩的地,正好卖地的那家人在地中间有个三间的小房子,他们就搬到了那里住。
“主子,福星恭喜主子!主子在西北出了名,甚至有可能成为我大周开国第一女商!”
福星恭喜,郑丽珠和卫莱面上不见喜色不说,反生了忧虑。
卫莱在想,要是主子的名头再响亮些,他一个人如何都不能护她周全了,再说,现在正是个个皇子摩拳擦掌的时候,只要一人闻风而来,那就是捅破天的大麻烦。
郑丽珠也在想,她要是再不低调,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就算她有家财万贯也要有命花才可,如此的话,此地实不宜久留。
可是,要放弃,好难……
“卫莱,你可会易容之术?女儿当久了,我有些乏了,你能不能把我变成个男子!”
郑丽珠话音刚落,卫莱直觉眼前一亮,心路顿开,好,好,好,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这心机——够重!“会的,我会,老弱妇孺主子想是谁,便是谁,只要主子跟我好好学习行走步态,言谈举止,任谁也瞧不出来!”
“如此便好了!”见着郑丽珠欢喜,福星跟着欢喜,卫莱见着主仆狼狈模样,心下了然,福星哪里是真心恭贺的,明明人家是提醒来着。
第二日,就有人问变成少年的郑丽珠,不是昨天才见两男一女买下这里吗?今儿怎么见你父子三人从门里出来。
郑丽珠操着鸭子一般男儿变声期的嘶哑声音,道:“昨儿那两男一女好似江湖中人,半夜有人寻仇,跑了,将这里便宜卖给了我们父子!”
那人便道:“你家捡便宜了吧!说说,到底多少钱买的,这里可是一千两都不下来的,我也看了好久,人家五百两就是不卖!”
闲谈之间,郑丽珠趁机说出自己的目的,“大叔,你有时间,帮我家找个专门建房的工人,你们这里一天二十文,我家出三十文,你看怎么样?”
那人一听,再看面前十来岁少年一眼,如此普通的娃儿口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再想想,又有些不敢相信,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郑丽珠点头,她知道能拿出五百两银子的人,也不是什么贫穷之辈,仔细的将她的要求一一说了出来,顺便从怀里取出一个图纸,谎称她爹画的,说要找能工巧匠当然价钱自然要高,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老弟,鄙人姓名金单名一个达字,正好是此地建房的总把头,你找到我,可是省了大半的冤枉钱!”临了,这人才表明身份,拍着郑丽珠娇弱的肩膀,海派的喊道。
郑丽珠直觉肩膀要被他拍碎了,心道这人一定受不得她捡了大便宜,故意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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