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他放到床上躺平,脱掉上衣。”
“什么!?”
“不行!!”
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音量震的上官皓耳膜都有些发麻。
“叫什么叫!不脱衣服我怎么知道他哪里伤了。”
叶铭修上下打量了一下纳兰若儿,眼神颇为赞同。
“要不就听他的吧,脱个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纳兰若儿死死地抓着衣领,就是不肯脱。
如果她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汉子,当然无所谓了,但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妹子啊,怎么可能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脱衣服,绝对不可能!
上官皓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从来就没碰到过这么固执的病人,大家都是男人,脱个衣服而已,又没人非礼她。
三人僵持了一会后,纳兰若儿的那股倔强劲又上来了。
她拖着那只受伤的右脚,身子顺势朝床下用力一滚,再单脚站起来往门外缓慢的挪动着。
单薄的背影,传出她疏离的声音。
“谢谢队长的照顾,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二位操劳了。”
叶铭修扶了扶额,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小子真是出奇的倔强,难道接受一次别人的好意就这么难吗?
纳兰若儿背对着他,每走一步,脸上就更惨白一分,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的往下流,不出一会就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然而,她才刚走出去几步就突然被人腾空抱起,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整个人又躺回了病床。
叶铭修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用脱衣服了,你乖乖躺好!”
说罢,又把视线恶狠狠转向上官皓,“过来啊。”
上官皓扁了扁嘴,不情不愿的挪了过来。
他堂堂医学名师,这大半夜的,要不是看在叶铭修的份上,谁爱给她看病啊。
虽是不情愿,但进入医生的角色后又变得十分认真了起来。
“脚踝错位,复位一下就可以了。”
“要恢复多久才能走?”
“三个星期吧,这都算快的了。”
说话间,上官皓已经拿了一条毛巾递给纳兰若儿,示意她咬着。
“忍着点啊。”
纳兰若儿点了点头,下一秒脚踝处便传来一股锥心的剧痛。
“唔!”
而叶铭修全程都在旁边看着,表面虽是风平浪静,但心里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
最后清理一下伤口,整个治疗才算完成了。
上官皓一边收拾着药品,一边还不忘八卦,“你这大半夜怎么受伤的?”
纳兰若儿头也没抬,“跳楼。”
“噗……你想不开啊。”
纳兰若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道,“没想不开,就随便跳跳。”
这下连叶铭修都不能淡定了,“能有人随便跳楼的吗,还偏偏砸我车上?”
“额……这个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叶铭修盯着她的脸,试图找出一点破绽,“你今天怎么会去大礼堂?”
“我啊。”纳兰若儿不安的抓了抓手边的床单,继续道,“今天不是纳兰家和叶家的订婚宴嘛,我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