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陆樊宇靠在老板椅上,神色间带着一丝难得的犹疑,“女人会因为什么事情生气?还有、怎么哄生气的女人?”
王亦茹作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却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陆樊宇完全可以这么问:我惹简言不高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办你作为一个女人还和简言比较熟悉快给老子想个办法!
但是她是不可能真的说出来的,只能佯装思索的样子,一本正经道:
“虽然每个女人的性格和三观都不一样,但是大多数女人的喜好和厌恶的事情都有相似性……”
陆樊宇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会生气的原因不外有这几种情况:一、触犯到她的底线。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很少,因为女人会生气,起码证明之前是有所期待的,能触犯到她底线的人,一般不会让她有所期待;”
“二、感觉到被轻视了。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一点点不耐烦的举动都会让她产生许多奇怪的联想,最后的结论都会指向自己不被重视这一条,生气也就在所难免了;”
“三、自身生活上的不如意导致情绪转移。比如她遇到一些烦心的事情却找不到人发泄,那么很有可能会把这种不满的情绪扩散到她周围的人身上去……”
陆樊宇安安静静地听着,脸色却隐隐地黑了下去——如果对号入座,他好像每一条都中了!那她会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陆樊宇头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
在其他方面运转效率都极高的大脑,却唯独在她的事情上面乱了手脚,或者说他在感情这方面根本就是个白痴。
陆家的教育更甚于精英教育,目的是要培育出能完美适应商场的行动派,至于其他方面的能力,都只能算作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罢了。
巧的是,陆樊宇对于猎取荣誉和声望倒是很有兴趣,于是催生出了对赛车的热爱;加上自己本身就天资聪颖,智商极高,家族里塞给他满满的课业安排他也能游刃有余。
但对于遇到简言这件事,却从没有被安排进他的人生计划里。
对于陆樊宇来说,与这个女人有关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只能用他的方式来解决,亦步亦趋像个初学走路的小孩子,霸道任性,却也脆弱敏感。
就在这时候,王亦茹却突然补充道:“但女人会生气,也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陆樊宇从思绪里被拉回来:“这话怎么说?”
王亦茹露出一个微笑:“女人会生气,这证明她有感情。就像人不会对着一棵树生气,能让女人生气的人,必定也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很简单的一个逻辑问题,陆樊宇竟然现在才转过弯来。
“那要怎么哄?”
压抑住心里诡异的窃喜,陆樊宇脸上仍旧不动声色。
“如果是第一种,非得一个深切诚恳的道歉不能解决,成功几率还会比较小;
第二种的话,让她感觉到被重视就好了,手段多种多样;
对第三种,可以不用理会,等她自己恢复,也可以直接一点,帮她摆平所有麻烦,自然也就不会把坏情绪发泄到你身上啦。”
陆樊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
“烟子,你什么时候买的那么多东西?”
闲赋在家的第三天,简言吃过早饭回来,却发现桌子上摆满了米、面、鸡蛋,甚至还有一大捆淮城的地方特色菜干,乍一看还以为是在农村的哪个亲戚来拜访了。
“房东阿姨送的,”刘烟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着电视,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说房租费用减半,还乐呵呵地送来了这一大堆东西。捡钱了?中彩票了?谁知道。”
简言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能把东西分装好放到厨房去。
“诶,我们这个月水电费交了没,你上网看看。”
简言准备着中午的食材,一面对着刘烟随口问道,没过多久却听见刘烟一声惊呼,吓得她差点下刀错位切到手。
“我没眼花吧?我们的水电余额还有三万块?!这够我们用到这间出租屋被拆掉了吧?”
“什么?你没看错吧?”简言急匆匆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余额:37318.12元,还有零有整的。
“你什么时候交的钱啊?”刘烟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简言,后者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在陆氏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拿到呢,身上的一点积蓄都打给爸妈了……”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良久,又看看厨房里堆成小山的米面,突然都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几乎是同时的,刘烟转身去查自己的银行卡余额,简言点开了自己的话费——如果这一切不是偶然,她们就是遇到了路过凡间的圣诞老人和财神爷的集合体!
“搞什么鬼,我卡上没有多出来钱啊,就算是圣诞老人也不用这么抠门吧。”刘烟瘪着嘴切出查询页面,却看到简言对着手机发愣。
“我靠!不是吧!”刘烟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惊,“十万的话费余额?你这辈子用得完吗……”
简言看着手机上那一串匪夷所思的数字,却突然陷入了沉思。
很快地,她给电信公司打过去了电话,却被告知话费的来源账户已经是个空户,查不到任何信息了。
“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刘烟摩拳擦掌地拉着简言出门去,“我们今天出门去,试试财神爷还送了我们什么!”